刘迦看着夜空闪烁起伏的烟花,听着新年欢快的爆竹之声,心中暗暗寻思:“从前我以为随着修行的提高,许多事都可以做到的,然而现在才知道,我所能做的一切毕竟有限得很,面对生死大事毫无办法。那业力不管是善与恶,我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将人带走。倘若走到宣宣生活的年代,我真有能力助她走上修行之路而永脱轮回吗?”隐隐中,竟觉自己的修为级别低下,或是修行方式错误,渐有一种怀疑自己的感受。
他正在独自思量,忽然听得那爆竹声中,夹杂一些人声惊呼,不觉好奇,当下闪出苏府,却见一头身材有十多米高大、长像颇似恐龙的怪兽,在爆竹声的驱赶之下,正在大街小巷疯狂奔走。他飞身直追上去,却见怪兽背上还坐着三个人,细辨之下,却是玛尔斯、齐巴鲁和大熊猫三人。
他飞至三人身边,高声道:“老玛,这是怎么回事?这怪兽从哪儿来的?”玛尔斯坐在怪兽背上,便如骑马一般,见他飞至,一脸欢欣道:“小白脸,这是咱们在秦始皇陵找到的!这东西沉睡了千年,被老子弄醒了,一口气便冲了出来。你瞧瞧,咱们这么骑在上面,多威风啊。”齐巴鲁也在一旁乐道:“原来这怪物就是那叫做年的畜生,笨得要死,只会一味瞎跑,听到别人大放爆竹,便吓得东躲xīzàng,胆小无比。”大熊猫嘻嘻笑道:“这年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哪像畜生?”
刘迦恍然,原来三人在秦始皇陵找到的竟是这封沉已久的怪兽,见三人骑在年的背上,随着其东窜西跳,前趋后仰得甚是可笑,当下笑骂道:“老玛,你准备收炼此怪兽?”玛尔斯摇头高声道:“谁会去收这么蠢的怪兽,临战之时你还得帮他逃命,这不多事吗?”刘迦见他只是顾于玩耍,立时骂道:“这星球是我老家,别在这儿sāo扰百姓!”
话音一落,立时将三人从年的背上提下,用混元力将年裹住,随手扔回秦始皇陵。玛尔斯刚一落地,立刻骂道:“这小白脸好袒护自己人。”但转眼又笑道:“其实这xìng格也好,别忘了我也是你自己人,你可要阻上广成子那混蛋找我麻烦。”刘迦莞尔道:“放心吧,老僵已和广成子说好了,他今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但你也放过他吧,别在恢复能力之后便去报复,否则老僵就对人失信了。”
玛尔斯闻言大乐道:“岐僵尸这么厉害?哈哈哈,没问题,我不会去找他报复的,倘若我真能恢复从前的样子,哪会看得起广成子那种鼠辈?呵呵,岐僵尸那丑鬼,也算油嘴滑舌到家了,居然能摆平广成子那么固执的家伙。”齐巴鲁笑道:“岐僵尸那丑鬼?他的丑能和大丑相比?”大熊猫在一旁摇头道:“他们能比我还丑?”
刘迦扯了扯大熊猫头上的茸毛,对他笑道:“你这大熊猫是属犬科还是猫科?如果是犬科的话,今年正好是狗年,不就是你的本命年吗?”大熊猫摇头道:“我开窍之后就知道了,我属稀有动物,受国家保护的,哪能和一般的狗相比?”刘迦闻言鄂然,但转眼已明白,定是李照夕告诉这畜生他在未来属于珍稀物种的。
四人说笑着重回苏府,见那佛印正在给苏东坡讲解三世因果,明正天等人正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而苏东坡却摇头道:“佛印,你说的这些因果报应,都离我太远,况且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为国为民,有所为、有所不为,哪能事事都瞻前顾后,去考虑什么今生所造、来生所受之理?倘若凡事都畏手畏脚、逡巡不前,上愧对于皇恩浩荡,下愧对于黎民百姓,这终非正道。”
刘迦正在想如何再次提起红莲一事,却见佛印一边继续说话,一边暗运禅劲,已将四周一众人等内含其中。刘迦心中一凛,知他yù以神通相助苏东坡,当下便不再多说,凝神应对。
刘迦刚刚坐好,忽觉一股极暖极柔的能场缓缓浸至,他心中一凛,暗暗寻思:“这佛印是在干嘛?他这能场好舒服,就像在给人洗澡似的,好想睡觉。”但混元力立时随之应变,将他清醒过来,转眼已明其理,暗暗赞道:“原来这佛印在用类似催眠术的法子。想来他这催眠术更有利于苏东坡回忆起前生吧。”
想通此节,他便将混元力急速流转,避免自己也跟着被催眠进去。但那柔和温润之感却随着佛印的轻言细语越加强烈、越发让人难以抵抗一般。他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却见众人尽皆双眼微闭,似梦似醉,脸上表情各不相同,竟已全都陷入梦境之中。
刘迦转头看着佛印,只见此僧一脸详和庄严,一脸慈悲肃然,心中不禁微生感动,暗暗叹道:“听说佛门慈悲济于天下,这和尚可真是其中之佼佼者。”
猛然间一些人影闪过额前,他心中一凛,凝神观看。却见人影越来越多,画面越来越清晰,跟着就如在看电影一般,不知不觉地陷进那似梦似幻的情节。
那是一个极大的宫殿,上首端坐着一个看似中年、身材高大、眉眼间棱角鲜明却又不怒自威的首领。这首领座下无数人等竟相分立左右。这些人服饰各异、修为甚迥,从仙、妖、僵尸、魔、灵应有尽有,便如大杂烩似的排在队列之中。不管这些人长相外形、修行方式有多大的不同,但人人体内能场四溢,甚至有些人已修到sè光乍现于出外,看起来竟皆是诸界的顶级高手。
队列中闪出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人,对那上方的首领恭敬说道:“宫主,您适才说你决定从此离开天幽宫,在下以为此举过于草率,还望宫主细加思量才是。宫主当年创建天幽宫,其宗旨便是为天下受苦受难之人化业解灾,助他们永脱轮回之道,以此大愿力方能汇聚诸界英雄于天幽宫。而今宫主断然弃初衷于不顾,岂不冷了天下英雄的心?宫主这一去,天幽宫再也无人能镇此豪门大派,只怕内忧外患将从此不断,属下恳请宫主三思。”
那首领沉吟片刻,声音低沉地说道:“戈帛,你身为天幽宫东相,这些年兢兢业业,克尽职守,劳苦功高,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稍顿一会儿,接着叹道:“天幽宫的宗旨是没错的,可咱们的方法错了。yù用强而化解宇宙间诸恶诸怨,在短时间内看起来是有效的,只要咱们有足够的高手、有足够的势力,便可影响一界乃至数界的自然运转惯xìng,可这数百万年过去了,却有更多的业力在咱们干扰世事正常运转的过程中产生了,却又作何解释呢?想来人力再大,也强不过势,天地间自然的运转法则,非我等人力可改变的啊。我今rì既生退意,便是为前时所做一切忏悔,尔等不得阻止。”
那话音一落,队列中又闪出数人,都以类似那戈帛的言语相劝,但这首领去意已决,余话听不进去,当下站起身来,朗声道:“各位,多谢大家数百万年以来的鼎力相助,本宫再说其他的已无多大意义,此去冥界修行,本宫就是想置身于苦难之中去领悟甚深境界,你们修得阻拦。这天幽宫今后是存是散,想来已不再重要了,他rì本宫若有成就之rì,定当与众位再聚,你们可好好修行,待他rì相见。”言罢竟逝。
刘迦心中一颤,暗道:“原来天幽宫宫后来果然去了冥界!瞻南山说我就是当年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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