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迦和小阿菜刚将佩达霍豪根和玛尔斯等人劝住,忽然听见身后白玉蟾叹道:“文老,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第几次悔棋了?咱们事先可是说好了的,那落子无悔该是铁打的规距,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学那三岁小儿般耍赖皮?”咦,忽然想起《三国演义》中,管辂曾指点人去见南斗星和北斗星,当时那两人也在下棋呢……这联想也有些离谱了。
两人转身一看,却见白玉蟾和辛计然正盘坐在一边下棋,那辛计然被白玉蟾抢白,正一脸涨红,支吾道:“老夫……老夫那能叫悔棋吗?我本来早想好这一步棋,可落子的时候,人老眼花,看错了地方,把棋子挪回来归位,那可不叫悔棋。”白玉蟾摇摇头,一脸不屑道:“睁着眼睛说瞎话,以你老人家的修为,怎么可能看错地方?那棋盘上黑白分明的,就算是sè盲也不该看错啊,又不是五颜六sè、花花绿绿的……”刘迦见辛计然尴尬之极,立时上前劝解。几句话才出口,忽听一声惨叫,不待他回头,已见干玉口吐鲜血地落在身边,表情甚是痛苦,撑在地上,抚着胸口,竟说不出话来。
刘迦见干玉这般模样,心中一凛,已知发生何事,暗暗叫苦道:“这群人动手打架者越来越多,定是受了修罗天刀煞的影响,不知觉中难以控制体内的嗔怒情绪了。”当即向一侧闪身而去。
各位知道,前时崔晓雨、干玉、韩怡英和蓝沁围在一桌打麻将。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输有赢,没想到越打到后面,崔晓雨竟连赢不止,越发不可收拾。一桌之上,韩怡英是见好就收、见机而上的生意人,陡见崔晓雨运势大变,当即罢手休战,换上欣悦禅;蓝沁心机甚多,见崔晓雨连连胡牌,暗觉有异,也跟着退出,换上馨红儿。偏偏是那桌上的人虽然换了,风水却没变,那崔晓雨依然左右逢源,大杀三方,干玉和欣悦禅二人连连点炮,一时输的面无人sè。欣悦禅虽然白纱蒙面,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但眼中大现血丝,已分明开始输不起了。
韩怡英退在远处,低声对蓝沁道:“怎么回事?晓雨怎么可能这般厉害,把把都赢?天下哪有这么好的手气?”蓝沁摇摇头,一脸疑惑道:“不知道,我也觉着不对劲,所以不敢再打了。再这么输下去,咱们岂不是也要像那佩达霍豪根一般,只剩一条裤衩了?咱们可是女人……。”韩怡英点点头,疑道:“照他们这么打下去,我真担心要出事。”蓝沁也点头道:“这几人都是争强好胜之辈,不会放过崔晓雨的。”她担心会出现因赌博而斗欧这类事情,暗中找寻夜猫子,四下里张望,却不见夜猫子的人影,本yù念咒将他呼至,但想道这夜猫子定是和大熊猫等人玩乐去了,自己不便扫兴,也就放下此念。
两人的话被身后的李照夕听见,他莞尔一笑,在rì记本上写道:“这群笨蛋,也不想想,我也是喜欢打麻将的人,为什么现在不和崔晓雨一起玩了?当年我也是吃过亏的,每次和她一起玩,就算开始时大家各有输赢,但很快就会变成一边倒的局势。我一直不解其中奥妙,后来我暗中观察,发现崔晓雨坐上赌桌后,她所在方位的风水很快就会悄悄发生变化,就算那位置再背运,只要她一坐上去,没多久,那地方立时变得顺风顺水,各种有利的五行生克要素尽皆向她集中,一桌之上的其他人跟着也开始变得手背之极,要么就是不停点炮,要么就是一手烂牌。”
写到这里,他轻叹一声,又继续写道:“我以前想不通,为什么崔晓雨在赌桌上会有意无意地演化出如此巨大、却又看不见摸不着的风水阵?后来偶然在师兄复制给我的观心院中,看到一段关于妖灵体质的描述,我这才恍然大悟。那群傻瓜不知道,妖界的人,要么就是树jīng、花jīng,要么就是各种昆虫禽兽通过自然修练而来的,这些妖仙都是大自然的jīng灵,与生俱来就有着与大自然环境共振的特xìng。对于如何利用风水阵法、潜移默化地改造环境,那可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之事,更何况崔晓雨大有可能就是妖中之王的圣妖,对风水的利用与调节又哪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她脑中稍起赢牌的yù念,四周风水立起感应,五行生克竟相朝着对她有利的一方演化。一定是这个道理。当年万年老妖不也是这样的吗?那万年老妖的修为其实并不怎么样,却能在一个星球上囚禁数千万的修行者,便是善能利用环境之故。只不过崔晓雨那极端的妖灵体质,演化出来的风水阵随时都在游移变化,一般人看不出来。”
写到这里,他又想起前时被人用武力胁迫而委屈求全地改写rì记,不禁愤然写道:“晓雨妹妹单纯可爱,其他的人全都是大jiān大滑的恶徒,包括那美貌第一却醋劲无敌的欣悦禅、还有变态的干玉,这些人都曾为了那本rì记的事情欺负过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晓雨妹妹加油啊!一定要让这群坏蛋输个屁滚尿流。”忽然想到崔晓雨有可能是圣妖,立时又补充道:“最好晓雨妹妹再变成圣妖安若微,把这些自以为是的修行高人全打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他越想越yīn险、越想越歹毒,似乎这种恶作剧般的诅咒,颇能抚慰小人物内心的无助与悲凉,竟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偷笑不已。
忽听那一桌上传来干玉的冷笑:“哼,以前只是听明正天他们说起过,崔姑娘的牌技绝妙非凡,没想到今天一试,真让人大开眼界啊。这牌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摸到崔姑娘的手中,要么就是清一sè、要么就是对对胡,就算开始的牌不怎么样,也立刻跟着一阵刮风下雨、杠上生花地变出一副至尊天牌,这可真是奇了。”李照夕在远处听得好笑,暗骂道:“活该你倒霉!你们天幽宫的人不是个个都富于心机巧变吗?倒要看看你如何想得通其中道理?”
崔晓雨心无城俯,靓眼俏闪,一脸疑惑道:“是啊,我也奇怪呢,你们的手气怎么这么背?”虽说李照夕的解释多少有些道理,但就算崔晓雨的妖灵体质在起作用,但她脑中那紫光被刘迦压住,对于自己的事也了解不多,是以迷糊得很。
欣悦禅和干玉二人都是极好强之人,哪能由得她三言两语就蒙骗过去?说话间,干玉已妙手翻出,竟将崔晓雨手腕拿住,微微笑道:“来,我会看手相,看看崔姑娘的掌纹是不是天生的赌仙。”顺势透力而入,yù将崔晓雨用于作弊的牌给震出来,却在无意中也将自己的劲力递给那随时都可能发作的惑心真茫了。这干玉平时机灵得很,既知崔晓雨有可能就是圣妖,绝不可能做这种傻事。可偏偏在那赌桌上,一个人输红了眼之后,往往会把啥事都忘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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