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斯在气泡内看着欣悦禅,越看越专注,冷不防欣悦禅忽然醒了过来,妙目直视,让玛尔斯“哎呀”一声,浑身惊颤不已,暗暗叫苦道:“我突然明白了,其实她平时戴上面纱,对大家都有好处呢。我从前只见过她戴面纱的样子,并不觉得怎么诱惑啊……谁知道她这面纱一去,我我……我的眼睛就完全不听话了,怎么老想去看她啊!”
欣悦禅不知他心中所想,扭着头看了看四周,试着提力,好像前时的幻觉没有那么强烈了,只是感到耳根湛然清刖,身心柔软舒畅。忍不住问玛尔斯:“这是哪里?”
玛尔斯垂眉低眼,不去正眼瞧她,只是道:“别问我,小白脸和波旬干上了,那冥界的空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咱们被带了出来……然后就到了这里。”
欣悦禅听到“小白脸”三个字,立刻清醒过来,她猛然注意到自己是躺在玛尔斯怀中,低呼一声,赶紧用力急推,玛尔斯叫苦道:“欣姐,别乱动啊,这地方怪着呐,咱们莫名其妙地来了此处,什么都不知道,乱动可是要出问题的。”
欣悦禅体力不支,挣得几下,立时又倒在玛尔斯怀中,她急恼之下,满脸彤红,反手“啪”的一耳光扇在玛尔斯脸上。
她现在的修为打在玛尔斯脸上就如搔痒一般,更何况玛尔斯是被女人打骂惯了的人,哪会在意?且以玛尔斯的xìng格,被他喜欢的女人打,他心中不仅不难过,还敛藏修为,生怕欣悦禅把手打疼了,直是狂喜难禁,脱口乐道:“嘿,瞧瞧这巴掌打得多爽……。”
忽然见到欣悦禅愤怒的眼神正直视着自己,就像一把冰剑透过他的眼睛,直接插在他心中越发难以控制的激情上,他只觉大脑忽冷忽热,难受得要命,又急道:“欣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我我……我的意思是,现在咱们所处的环境比较怪异,千万别乱动啊,如果你闲着没事,可以扇我几个巴掌逗逗乐子,反正我皮粗肉厚……”他越说越乱,大脸涨得彤红,忽然望见前面的异光,忍不住叫道:“哎,……咦,你看那边!”
欣悦禅见他眼光奇异,不像是做怪,扭头看去,也微微惊讶起来。
却见不远处有个气泡正急速澎涨,一些蓝sè小球从中分离出来,越分越多,从数百个瞬间就变成了几千个,转眼已是密密麻麻,难以计数了。
欣悦禅这才想起向玛尔斯问道:“穷神,这是哪儿?你抱着我干嘛?刘迦呢?”
玛尔斯皱了皱眉,摇头道:“欣姐,我说实话,你的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了,我完全是糊涂的。”他心中暗暗急道:“我得想点什么话来说啊,倘若没话题说下去,欣姐就此不理我了,我我……我这穷神也不用做了,不如做死神吧。”
忽听欣悦禅微微叹了口气,他忍不住问道:“欣姐,你叹气干嘛?”欣悦禅沉默片刻,低声道:“以后不许给别人说你抱过我。”她明白身处环境,毕竟也知道这玛尔斯长时间以来,都敬畏着她,并无刻意冒犯之意,心中怒意渐消。
玛尔斯一听她的话,立刻乐道:“这事多简单啊……”但见欣悦禅转头冷眼相向,他赶紧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我绝不会在别人面前吹牛,说我抱过你!”他心中却在暗道:“这种事,就算我在别人面前吹牛,也没人会信啊。倘若阿波罗那小子给我说,他抱过天下第一美女,我会相信吗?我最多一脚踹死他,顺便把我的战车要回来。”
他忽然想起一事,也不管别人心中会不会介意,只管张开大嘴问道:“欣姐,小白脸当年去修菩萨道,那可是件好事啊,我听说你从前很反对他这么做,为啥哩?”
换作是从前,欣悦禅被人问及私事,肯定是极大不爽,可此时死里逃生,心境大变,听了以后,沉默片刻,悠悠叹道:“我觉得他是在逃避,也不知他是在逃避人生责任呢,还是在逃避我,或许两者都有,我痛恨一个男人逃避。”
玛尔斯大摇其头,道:“小白脸这人确实有许多毛病,凡事偷懒、喜欢跑题、做英雄也不够威风等等,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可要说起他喜欢逃避,我怎么不觉得……。”他虽然心中很敬佩刘迦,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刘迦的优点,再细向下一想,难免暗道:“听欣姐这么一说,小白脸这人做起事来,还真有点逃避的感觉呢。”
欣悦禅见他说不下去,微微笑道:“他们佛门弟子,一天到晚要放下这个,要放下那个,你说,这不是逃避又是什么?”
玛尔斯侧头一想,疑道:“欣姐,可咱们修行,总得放下些东西吧?这这这……什么都不用放下,杂务太多太忙,咱们可就修不上去了……好像是这样说的吧?”
欣悦禅摇头道:“咱们修行是为了让自己的能力更强,对人生中的事更有掌控力度,如果啥都放下不管了,修行又什么价值,修了又有何用……”玛尔斯挠挠头,皱眉道:“但好像小白脸的能力比咱们都强吧?好像他对人生的事,更有掌控力度吧?”
欣悦禅闻言一怔,低头不语,过得一会儿,又低声疑道:“难道说,一个人真要掌握自己的人生,总得先放下一些东西?可既然放下了,又如何掌握人生?一个事物,总得拿在自己手上,才说得上掌控,已经扔出去了,不在自己手中,又如何能说是掌控呢?”她有太多的困惑缠在心头,无法解答。
玛尔斯本来就是个糊涂鬼,再被欣悦禅这么一问,更加难以深想下去,最后只是苦笑道:“这种问题只有问小白脸自己才知道吧?不过,他确实比咱们都有控制力啊,确实比咱们更能摆平种种困境啊。”
欣悦禅自言自语道:“我记得他说曾过,yù进者先退,yù成者先毁,yù有者先无,yù知者先空……难道说,他的逃避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只是咱们习惯的看法而已?难道说,他想要成就的未来,真得比咱们想像的更大?他想要追求的世界,真得更加宽广?他想要达到的境界,真得更让人心动?”
玛尔斯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是暗道:“倘若像那小白脸那般逃避,我其实也愿意,想想他那手转乾坤的能力,我不知何时才能像他那样呢。”他不知刘迦那能力并非是有所求而得来的,相反正是因为有所舍弃后才自然显现出来的。取舍之道,得之非得,失之非失,到底得到了什么,又或是到底舍下了什么,个中体味,真去体验者方才明了。
这念头刚才起来,转眼他又寻思:“可就算想要手转乾坤的能力,也没必要逃避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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