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是棋逢对手啊!
忠王的应对,有些出乎谢方叔的意料,随即想起他昨天无缝衔接的和自己飚了一场戏,不由惺惺相惜,对忠王的城府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偏偏行事堪比老狐狸,帝王心术信手拈来,这会也肯定是看出了自己的迫切,顺手就要拿捏。
想了想,既然顺服了,就顺服到底,他是君,自己是臣,不丢人。
“殿下,这御史台的重要性您应该知之甚深,老臣就不废话了,所用之人嘛,老臣觉得洪天锡倒是不错,不过按资历,他最多也就能升殿中侍御史,离着掌管御史台,还有点差距。”
老谢这诚恳的态度,让赵孟启很满意,倒是真心求教起来,“那可有其他合适的人?不够资历做御史中丞,那就空着中丞,让他做侍御史。”
谢方叔点着头,“殿下此策可行,到底谁合适呢?让老臣想想……有了!江万里,再合适不过了!”
“江万里?”
赵孟启念叨着,总觉得很熟,自己如果觉得听过,那必然是史上有名的,想来不是大奸臣,就是大名臣。
不过这时期的奸臣,一个是将死的丁大全,另一个就是贾似道,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大奸臣一般也容不下另一个大奸臣,所以这江万里,多半是个好人才了。
慎重起见,赵孟启决定多问问,“劳烦谢相讲讲这个人生平。”
“江万里,字子远,南康军都昌人,其祖为饱学隐儒,终生执教于乡里,其父以荐辟入仕,后官至大理司直,万里因此得入太学,当时官家还是太子,便对其才学十分赏识,书其名于几砚之间。”
赵孟启一听,来了兴趣,老赵别的本事没有,但识人还是很有一手的,起码早期的时候基本没走过眼,何况这江家应该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了。
只听谢方叔继续说,“江万里于宝庆二年登第,所任官职颇多,从朝廷到地方数十职,直到嘉熙六年,升任殿中侍御史。其秉性耿直,遇事敢言,为政清廉,关心民疾。所到之处劝农桑,办学校,济时艰,务教化。出知吉州之时,便独创白鹭洲书院。”
“白鹭洲书院?”上辈子就是江西人的赵孟启,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书院,文天祥就在这个书院读书,好像就是今年。
等等!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文天祥尊为师祖那个人么。
一生为官四十余年,为了大宋奔波不停,培养过无数人才,为抗击蒙古剖肝沥胆,最后无力回天之时,带着满门老小并弟子从人一百八十余人,在蒙古铁蹄前投水殉国!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错过!
“他如今在何处!?”
“哎,就在其任殿中侍御史时,得罪小人,谤言攻击,说他母病之时未能及时到家送终,为人不孝,殿下你也知道的,虽然这事莫须有,但朝廷却不得不慎重,便罚其坐废十二年,如今已经过了九年了。”
坐废也就是罢职,这十二年不许任官。
赵孟启听得牙疼,又是这谣言攻讦的手段,“回宫后,我便让父皇下旨启用!”
“殿下,要启用他不难,不过最好不是由殿下出面……”
“你的意思是,若是被看成我的人,会遭百官排挤?呵呵,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脖子比刀硬!”
赵孟启眼中的森寒,让谢方叔心中一颤,这忠王杀性也太重了吧,有这么一个君主,真不知道对大宋是福是祸。
“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臣找个人上书为其辩白就是,这样也不会引起他人侧目。”
赵孟启敲着案几,想了想,“那便按谢相说的办,恩,那接下来便说说谢相您的去所吧。”
一番试探,从谢方叔的态度来看,赵孟启觉得能为己所用。
“听凭殿下安排就是。”
“我是这样想的,你辞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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