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回到翠屏山就一直猫在院子里,还没有出去过,如今好多啦,他叫上卫队长说出去转转,庭院中的掌门女却要一路同行。
他一招手,说那就走吧,再过一会儿太阳高了,会走得满身是汗的。
一群人沿着大街向东门的码头走去。
翠屏山的街道经过历年修缮,越来越漂亮了,街道两旁的小花台里夏兰正绵绵不绝的释放着清香,引得掌门女和白绫一路的寻找。
赵玉林出东门下到码头,乘船过江去看他爹娘,奉茶之后他爹还是一脸的不爽,说他官做大了,越来越不讲规矩,可是已为人父,下面一大群娃的爹了呐。
赵玉林晓得老爹是抱怨他回来这么久都不进赵家门了。
他娘倒是一脸的关切,说脸色不好看,咋啦?生病啦?
他娘听到孙子们给她讲赵玉林草原大战的故事,再联想到他到家都不进门,自然就担心是出了意外。
赵玉林哪里敢说自己受伤了,连说没有、没有,是长途跋涉的疲惫了。
他爹甩出一句“骗人都不会,养了这么些天了都还没好,有病就该去好好找太医,别拖着。”
呵呵,老秀才这也是想到他生病了,尽管说话冷冰冰的,却是饱含着关心。
赵玉林告别爹娘出来去旧州坝,掌门女已经在荔枝青酒馆住下了,见到他过来,叫一起坐下尝尝贡酒。
王德惠远远的就看到他了,笑盈盈一步三摇的来到他身边说玉林哥早就回来啦,咱今天才来看小妹?
他呵呵的笑笑坐到掌门女对面,吩咐上菜,上最好的荔枝青。
王德惠一边招呼小二上菜,一边走到赵玉林身边盯着掌门女问:“玉林哥又娶新妇啦?小娘子如何称呼呀?”
赵玉林端着茶碗正在喝茶,听得猛地喷了一口带血的茶水出来。掌门女和卫士立即惊慌的站起来遮住帮他清理血污,白绫电射了王德惠一眼,取出自己的手绢将桌面擦得干干净净。
他缓过气来,笑着说人家是峨眉掌门呢,胡说些啥?上酒。
王德惠看到赵玉林吐血,已经傻了,呆立当场。
白绫不悦的喊:“掌柜的,上酒啊。”
女掌柜这才醒来,招呼小二上荔枝青贡酒。
掌门女倒是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一边给赵玉林搭脉一边笑哈哈的说她都不计较,玉林哥计较啥了?
呵呵,赵玉林被急得呛出一口血来,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他见酒馆已经清场了,叫耿飞虎和兄弟们都轮流吃点,尝尝荔枝青贡酒。
掌门女搭脉之后发现脉象有异,守着赵玉林吃了三杯便打住。旁边的曲涛也站出来寒着脸说军医有交代,不许少爷吃酒。
赵玉林一下子觉得生活都无趣了,思想上不免有些颓废,看着街道繁华的景象也没得半点激情,无精打采起来招呼一声叫往回走。
王德惠见人群都远去了,还傻乎乎的站在酒馆门口呢。
卫队长结账之时悄悄给她封口,叫叮嘱酒馆内所有人,不许说出三少爷身体有恙的事情。
这是咋了,玉林哥当真不好啦?
王德惠过了一段时间安宁的生活,经营酒馆也积累的不少银子,将她家在南门的一处精致小院赎回来后过上了闲适的小日子。每每夜深人静时却感到院里、屋里空荡荡的,又开始念叨风流倜傥的赵玉林了。
前两天报纸上说了红原叛乱,赵玉林又恰好回来,难道玉林哥遇上叛乱受伤啦?
不像嘛,她看玉林哥走路很正常的,也没缺胳膊少腿儿呀,这是咋了?
酒馆内有人喊结账了,王德惠才从迷糊中醒来,自己都不晓得在门口站多久了。
赵玉林回到翠屏山,吩咐卫队长请镇里的管事回来吃茶议事。
不大一会儿,众人就齐了。
曲涛看到大厅里老老少少的三十多个掌柜坐在一起,先给赵玉林上茶之后便和侍女一起忙碌起来。
赵玉林欠欠身给大家道歉,说自己身体不适,今天才召集诸位议事。接着就让大家畅所欲言,都说说情况。
他四娘先通报神威军的财务,巩州的汪小姐寻得她家藏银八十万两,各地筹集了一百万两银子救急,已经解决了军饷不足的问题。但是,她为了募集资金,将宜宾和加州起街的股份溢价卖了一半出去,估计两处起街的收益会减少许多。
赵玉林点点头,说四娘受累啦,只能这样做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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