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玉林的官船再次启程,直航成都。
此时的成都府衙,已经吵翻啦。
成都皇城司的快速递收到了临安要求转运税赋的诏谕之后,府衙和民间有头有面的人物很快晓得了,大家争相议论起来,究竟要不要将银子运去刚刚复建的小朝廷?
前朝的御史华岳和一个皇帝的近侍太监躲过蒙军的封锁,历经千幸万苦到了成都,出示了皇帝封赏赵玉林和下嫁皇女的诏书,证实了坊间传闻是真的。
皇帝在最后一刻封赵玉林为汉王,骠骑大将军,专事北伐。并且将流落民间的皇女赵飞燕封为南郑君主,下嫁赵玉林为妻。
玛德,皇帝这是疯了吗?
一口气给了赵玉林那么多无上荣耀,这是要他坐着火箭上天,看看月宫究竟有没有嫦娥吗?
消息传出后,成都府衙、书院,包括成都的整个上流人士都在热议了,一边认为赵玉林扣下税赋不送临安是谋反,要割据称王。一边认为赵玉林已经是汉王了,还有皇女为妻,为啥不能称王?
还有人更是觉得赵玉林也是姓赵啊,临安可以随便找个赵渡来做皇帝,赵玉林为啥就不能称帝?
总之是大街小巷都在闲谈热议,吵得沸沸扬扬。
这就急坏了川陕制置使,成都知府丁公啦,怎么得也要主角赵玉林出面来解决。
他刚踏上成都南门的码头,冬梅就上去报告了当前的情况,兴奋的告诉他圣旨是真的,少爷就要做汉王了。
赵玉林笑着说一个汉王就兴奋的这样了,就这点儿出息吗?
冬梅笑盈盈的说少爷还要娶皇女呢,可是天大的福气。
他拉过肖艳说皇女就在身边,天天看着呐,有啥特别的?走起。
一行人鱼贯而入,直接去了驿馆。
肖艳得知他老爹以诏书的形式宣告了她和赵玉林的婚姻,惊喜万分,一定要替他梳妆了才准去府衙。
赵玉林在她鼻子尖上轻轻一吻,说先不告诉别人,看为夫的如何将他们干趴下。
他俩牵着手走进府衙,立即有人高喊赵指挥使到啦,汉王到啦。
赵玉林对着肖艳一笑而过,摇摇头直接去了丁公的后堂。里面一张圆桌上已经坐满人,只剩下丁公边上还有一个位子。
他叫再抬把椅子过来,是两个人呢。
丁公招招手,立即有人给肖艳抬过一把椅子来坐下。丁大人等他吃过茶后说成都事儿多啦,诸公都在等哥儿了。
赵玉林看看丁大人左首的老曹,笑呵呵的说有啥好大的事情不能决断,非要等到他来议定?
老曹一脸不爽的说还不是转运税赋的事情,前面已经明确了川陕的税赋要保神威军军费支出,有人又拿着临安的明诏要求转运呢。
转运使柳庆银立即开口讲话,明确告诉赵玉林就是他提出来的。
他认为,临安既然恢复了朝廷的建制,成都接到朝廷的诏令就应该遵照执行,难道要反了不成?
众人立即哑火,不敢开腔啦。
这个文官当道的社会,儒家思想统治下的封建礼制非常浓郁,谁都怕被扣上弑君篡位,阴谋造反的罪名。
曹友闻已经非常不友好的怒视着转运使了。
玛德,看来不和他们讲讲道理还不得行。
赵玉林吃了一口茶才缓缓地说不要随便给人戴帽子嘛,事情还没弄清楚呢。那临安的史相可是被北蛮抓住了的,有谁能证明他是自己逃脱而不是做了奸细让北蛮放回来祸害老百姓的?
转运使立即质问他如何能证明史相就是奸细?不能随便血口喷人,污人清白,史相还是堂堂的宰辅大人。
这时,坐在老曹边上的御史华岳开口了。
他说北蛮当时紧追着官家,所有重臣都在一起,几乎无一脱逃,他要不是领了官家旨意,早一步出发西来蜀地,十有八九也成了阶下囚。
江东百姓都在传言史相是从北蛮军帐中走出来的,怀疑他是奸细就不是空穴来风。
转运使因为有华岳带来的消息,要继续争辩史相是否干净变得理虚,转而说如今临安重建了朝廷,有了新皇帝,咱们就该依制转运税赋东去以应急需。
呵呵,这丫绝对是史相的铁杆,晓得临安史相那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必须想办法押解银子东去。
但是,赵玉林坚决不给此人机会,他转去后面书|记官的位置提笔写下一道手令,拿着开讲道:要说急需,眼下最需要的是拨付神威军的军费,川陕自己的事情都没做好,讨论别的地方干啥?
他已经查阅了,以往成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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