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接着说:比如吏治方面,过去,先皇帝为了制约监督一地主政者滥用权力设置的转运、漕运以及几个判官,严格意义就是监督本官做事的。
判官认为某一件事不符合朝廷的规制,或者与上官有隙可以否定上官的决策导致该地要做的事情做不下去。
又比如咱们的转运、漕运、提举常平各司其职,自行其是,若是和本官不对付可以不配合,甚至上奏弹劾本官。
这样一来,地方主管要想做成一件事就难上加难啦。
这些人马上面面相觑,心道:玛德,赵弃儿这是在教训同僚呢,当真像传言说就是个凶神恶煞的魔头。
转运使早就不满他了,冷声问道:赵指挥使这是何意?
是在教训我等吗?
赵玉林淡淡一笑着说:岂敢,岂敢,就是和诸位聊聊,说道说道。
这里,他要定下三条规矩:一是诸公今后务必听从调度安排,各自所领的差事务必办结,不得有误。
转运使立即沉声问道:赵指挥使这是要我等都听从大人调度啦?
赵玉林笑着问,难道他还讲的不够清楚吗?
漕运使跟着反驳他有违朝廷祖制,我等乃是受命于天,都在为朝廷做事。
他完全理解漕运使说话的意思,他们这帮人都是官家亲授的官,当然都是在对朝廷负责,对官家负责的,谁干得不好都可以找若干理由拒绝,都可以写奏折上奏弹劾对方,是平等的同僚关系。
赵玉林不想和此人耍嘴皮子了,后面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他敲敲桌子说:余公给他讲过了,前年江东军在淮安反击蒙军失败,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漕运延误了军粮辎重补给。后来,诸位都写奏折去临安禀报,可有此事?
漕运使当即愣住。
旋即这厮又像猫儿被踩到尾巴尖声高叫:那是余街指挥不当,关老夫何事?江东连年战乱,船只不够、军粮不足,并非老夫没用心。
赵玉林一脸怒气的扫视诸公后说:在本官这里,关乎抗蒙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延误军机就是杀头的死罪。
谁敢贻误军机,本官先斩后奏绝不放跑一个。
说完他就挥挥手叫散了。
格老子的,要反了不成?赵玉林有点郁闷了,觉得自己耐心不够,不会做这些官老爷的思想工作。
这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金陵城虎踞龙盘的帝王之气浓郁,周围汇聚的帝王崇拜者和甘当奴才三叩九拜之人自然不在少数。
当他脑子里闪过这些天走过的衙门气象,见过的官员无不是对着他叩头下跪施礼之时,又自嘲一番似乎明白了。
赵玉林整理了一下思路,叫柯镇邪去将巡查使给他找来。
江南的临安府,咱们的使相正在和他派去成都的使者谢凌云叙话呐。
谢凌云委婉的告诉他成已经将接洽会谈的地点改在了大江对面的建康府,方便咱们随时去谈。他回来时就去见过赵指挥使啦,建康府还支付了他这几次往返成都的盘缠。
谢凌云扣下一千贯钱后将余下的全部上交了官库,这丫晓得使相手段高明,肯定在对面埋下了不少暗桩,赵指挥使初来乍到的肯定还不晓得,他用的都是府库的银钱如何瞒得住眼前的这只老狐狸?
想通了这些,谢凌云自然是毫无隐瞒的将出使经过和盘托出,老实交代了所得银钱礼物。
史儿子非常满意谢公此次办差,笑呵呵叮嘱谢公先回去歇着。
这人刚走,他的几个走狗立即就从屏风后面钻出来了。
阳大全十分羡慕的说谢公走成都收获满满了,那赵玉林看在飞燕小公主的面子上还要给他五千贯盘缠。
史儿子笑呵呵的敲打他,夸奖谢公就是光明磊落,干干净净的做事,拿了多少就是多少,未曾扣下一贯钱。
阳大全委屈了,对着史儿子发誓,一字一句的说他就没有在川蜀和建康收到过一文钱的盘缠和礼金。
史儿子笑了,问他这里给的盘缠呢?
就没扣下过一文钱?
阳大全吃瘪了,像个小媳妇似的说都是使相给了奴才开销的嘛。
史儿子笑呵呵的问:那为何要在诸公面前说老夫没给足呢?老夫给一千,阳公扣下两百;老夫给两千阳公扣下八百,非大丈夫所为嘛。
阳大全立即闭嘴低下头去,这厮的格局显然和谢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史儿子却不在乎这些,权当敲打敲打调皮蛋而已,他笑哈哈的说都过去啦,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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