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直娣靠在赵玉林肩上望着远去的官船惆怅的说:央金姐姐离开成都快三年啦,呼兰妹子这一去也不晓得多久才能相见,一个个都离开咱们了。
赵玉林不说话,直到官船转过河湾才扶起直娣上车回去。
西边的吐蕃路,央金可会生活啦。
女人赶在大雪封山之前带着两千张国安带来的御林军去了哲孟雄的刚渡城,到这里来虽然奔波了好几百里,却是到了喜马拉雅山南面,海拔只有一千多米,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把这里烘的不冷不热,成了妥妥的度假胜地。
王汉臣征服廊而客后,哲孟雄就主动归附,早就成为新宋的一个州,央金此番过来避寒,当地的僧侣和百姓如同见到帝都的尊者,万人空巷的前去顶礼膜拜。
汪优伶一脸羡慕的说:姐姐真会找地方。这里的冬天舒服多了,根本就不用烧暖炉、穿厚衣服。
央金嘚瑟的说:本宫这是来做事的哈,得下去好好的看看所有的县乡。两人随即各带一组人马分头行动。
此女想的不同,此地可是和逻些城隔着世界最高的大山了,必须要让这里的百姓有新宋帝国的归宿感。
她要向这里移民,要将哲孟雄州的优秀子弟遴选去逻些城做官,加强两地的交流和联系。她还要修路、修驿站方便两地的人们来往,要让大家像石榴的果实一样紧紧抱在一起。
央金和赵玉林都是穿越者,深知这一带对于帝国的重要性。
南边的咖喱人在外族一次又一次的入侵中不断学习,却没有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学会了撒泼和赖皮。军师朱从文就是在和咖喱人的近距离搏斗中掉落冰河而失去双腿的。
她必须要在这里把篱笆扎牢。
逻些城里,三个赞普打扮的汉子来到布宫,找八丝和他的师父吃酥油茶。三个家伙端起酥油茶敬天,敬地,敬鬼神后眯着眼睛缓缓地说:安抚使大人带着卫队去了山南州,这逻些城里就大住持说话啦。
八丝看了师父一眼,再看向那三个头人,佯装不明其意的说道:布宫立于巍峨的神山之上,大住持不单是逻些城寺院的住持,还是吐蕃路寺院的总管。三位酋长此来何意呀?
三个满脸胡须的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齐看向大住持,只见八丝的师傅双眼微闭,嘴唇不断翻动,好像一直在诵读嗡嘛哩叭美哄圣经。
住在拉萨河下游的头人说:央金真是大胆,将驻军都调去山南,逻些城里只有三千不到的禁军守卫,要是有人振臂一呼绝对变天,逻些城还是咱们吐蕃人的逻些城。
八丝晓得这些人心怀鬼胎,意欲造反搞叛乱,前面已经多次来布宫打探他师父的口风。
央金还没有到来之前,八丝的师父看到政教分离之后寺院的香火一落千丈,还公开抱怨过新宋国治下寺院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些人就希望他师父站出来号,召信徒造反。
但是王汉臣守得特别紧,一有风吹草动,当兵的马上加强巡逻盘查,四门警戒森严。像今天这三个头人一起出现在布达拉宫,绝对引起官府的注意。
王汉臣带兵西征察合台汗国后,这些怀有二心的头人就像看到春天来了,纷纷出来走动串联,图谋造反复辟,要重建吐蕃王朝的自由国度。
八丝震惊了,这些人说出如此清楚的话语,摆明了要造反啦。
他再细看自己的师父,依然是双眼微闭的诵读嗡嘛哩叭美哄。他脑子里打了个机灵说:新宋国讲人人平等、自由,尊重咱们信教的权利,对寺庙秋毫无犯,乃是前所未有的。
眼下新宋国正在西征察合台,乃是为咱吐蕃人报仇雪恨。出家人心怀慈悲,本不应该有这些杂念,但是吐蕃路的人都晓得朝廷是在为咱们吐蕃人好。
安抚使大人信佛,尊重寺庙,爱护百姓,此番正在山南布道,咱们怎能背信弃义的在背后捅刀子?
三个头人见大住持继续着六字真言的诵读,晓得寺庙不会支持他们的主意,愤然起身离去。
大住持这才睁开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给八丝说:都是些资质愚笨,没有参透佛经的蛮牛,理他们作甚?
新宋国能将草原帝国赶去西域,还要进军察合台汗国,绝不是异想天开,王主帅必定得胜归来。
他们以为安抚使大人乃是女流之辈,人傻好欺负。却忘了活菩萨是从康宁州走出去,做过新宋副国主的仙人,走着瞧吧。
接着,大住持又叹息一声说:逻些城又要乱了,咱们印刷《坛经》两千册分送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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