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哎。
真的,回不去了……
无法挽留的人,就像抓不住的月光。
月光虽然抓不住,但确实照亮过他一生。
苏南枝打开门,便看见了站在三十步之外戴着面具的萧沉韫,她微微一怔,随后提裙走下台阶,走向子桑怀玉:「子桑叔,太子殿下已醒,你去看看吧。」
「醒了便好。」子桑怀玉前去查看萧瑜的状态。
苏南枝朝前走去,走出浮生院时,与萧沉韫擦肩而过,她能感受到男人的低气压。
她带着小君曜回了晗珠宫。
晗珠宫,寝殿。
苏南枝陪小君曜玩了一会儿,喂小君曜吃完御膳房做的菜羹,小君曜就睡着了。
上次的事情之后,那奶娘已被责罚,新换来一个奶娘,温言斐不放心,便让邹沐暖和冯清琅亲自搬来晗珠宫照顾小君曜。
上次春盛来信说,她已经怀有一个半月的身孕,苏南枝很高兴,写了回信,让她务必有空来晗珠宫找她。
苏南枝忙完这些事后,邹沐暖和冯清琅把小君曜抱去了东殿照顾,而寝殿内只剩下她与暗影里的萧沉韫。
此时正是黄昏落日时,薄暮寒凉。
苏南枝拨弄着鎏金铜炉里的银丝炭,炭火发出噼里啪啦地细微裂响,在寂静如空的大殿里显得十分刺耳。
她沉默着。
萧沉韫就比她更沉默。
苏南枝脑海里回想起来,马背上,她带着萧沉韫一路赶回皇城时,他曾说过的话。
他说:
‘你已经不是当年的苏南枝了。
‘如今的你,为了争夺王权,把孩子放在第二位。
大殿里安静落针可闻,苏南枝面色出神时,身后影子无声无息地笼罩了过来。
萧沉韫停在她两步之外,席地而坐。
二人坐在暖炉旁。
比起激烈的争吵质问,其实沉默更振聋发聩,争吵伤人心,冷战也更寒人心。
什么都不说,也就什么都不了解对方的想法,往往容易背道而驰、分道扬镳。
「今日,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终于,苏南枝开口问道。
「没有。」萧沉韫声音淡淡的,分明坐的离她离暖炉都很近,偏生感觉有些冷。
没有吗?怎么会没有呢?
只不过是不想问罢了。苏南枝将拨弄银丝炭的火钳放进铜瓶内。
「今日我与萧瑜……」
「本王不想知道。」萧沉韫卸掉了鎏金面具,满脸疲惫与倦乏,他淡淡道,「你不需要告诉本王。」
「为什么不想?难道是因为不关心吗?」苏南枝心中一下子就有些酸涩。
「因为不想听。」萧沉韫垂眸,凝视着从窗外投在地板上的浅淡余辉一点点消失,直至大殿内的光线,真正暗下来。
四周一片灰蒙蒙的黑。
寝殿未点灯,只有窗户透进来些许檐角的灯笼微光。
不想听这三个字,其实有些伤苏南枝的心。
她在光线灰暗的寝殿里红了眼眶。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男人平淡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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