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没有废话,当着兵部官员的面,将潘行的脑袋给砍了,然后提着脑袋去了宗人府,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出去了。
朱老六的一番操作将文武百官吓了一跳,不少官员指责朱桢残暴不仁,应予以重惩。
惩?
他是藩王,还是宗人府的官员,你让他自己惩罚自己?
杨士奇、解缙无奈,朱桢的动作就是告诉所有人:谁提老子的名,老子就杀了谁,然后躲到宗人府里去睡觉。
晋王朱济熺看着手提人头的朱桢,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楚王叔,这是?」
朱桢就脑袋丢在地上,翻滚了几次之后,朱济熺总算是辨了出来:「这不是潘行,我在国子监时见过几次。」
「是他,他该死!」
朱桢咬牙切齿。
朱济熺见朱桢如此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笑道:「一个兵部郎中,怎就招惹到了楚王叔,还让楚王叔亲自动手砍掉了他的脑袋?」
「你不知道?」
朱桢有些惊讶。
「知道什么?」
朱济熺不明白。
朱桢仔细看着朱济熺,明白过来,这里是宗人府,朱济熺又是被皇帝关在此处的,没有人对朱济熺讲过外面的事。
拉过一个破旧的蒲团,朱桢坐了下来,喊宗人府的人上酒菜,然后赶走下人,对朱济熺指了指酒菜:「你先吃些。」
朱济熺不明所以,也没多问,素日里的饭菜可没今日待遇好,索性吃了起来,又喝了几杯酒,直至饱腹才看向朱桢。
朱桢叹了一口气:「你在宗人府内,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我之所以杀潘行,是为了保全家性命。你还不知道吧,皇帝中了毒,恐怕——熬不过去了。」
「什么?」
朱济熺瞪大眼珠子看着朱桢,浑身冰冷,嘴角哆嗦:「楚王叔,这事可不能当玩笑说。」
朱桢一脸严肃:「八月五日,代王发动宫廷政变,带三千奴兵与八百死士杀入皇宫,至武英殿逼迫皇帝退位……」
「代王叔,他竟敢!」
朱济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粗鲁的代王竟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来。
朱桢哀叹:「皇上似早有准备,平定叛乱,代王被焚。可就在次日,皇上突然中毒,昏迷不醒,至今已十一日。另外,太子在皇上中毒当日,被安全局镇抚郭纲带走,生死不明。现如今朝堂之上正在商议选出摄政之人,这潘行推举本王……」
「皇上中毒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朱济熺起身,脚步踉跄地撞在门上,看向朱桢:「楚王叔,不可能,皇上一向谨慎,身边更有安全局、侦察兵,还有内侍试毒,不可能出现中毒之事,如此低等手段,怎么可能伤到皇上?」
朱桢握了握拳头,痛苦地问:「若是宝庆公主给你一碗粥,你会怀疑吗?」
朱济熺面色惨白,木然地看着朱桢。
宝庆公主!
太祖唯一一个尚未出嫁的公主,她的善良与纯真,没有人会对她有半点防备。
哪怕是自己,对宝庆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不可能,你是知道的,宝庆可是一直都将皇上作为最亲近的人,对他崇拜,对他敬重,怎么可能会对皇上下毒!」
朱济熺绝不相信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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