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玉凝也不算无聊,弃影楼上有一众门派掌门或是江湖前辈作陪,就算比武不怎么精彩但架不住众人解说的精彩啊!
这个道:“那马枫是翠微山的二师兄,《江湖风评志》上说他和师娘偷情被抓了个正着,可他师父却说若能替自己夺得《先帝遗册》就既往不咎!”
沈玉凝暗中咋舌,这是怎样的师徒情深?
那个道:“你们看,现在这个三连胜的小子,当初要拜入邪教,可人家邪教嫌他是个废物没要他,这才改投了神风镖局!”
沈玉凝大惊,邪教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还有人道:“马上要登台的那个,江不沉的人!”
众人大骇:“当真?”
“这还有假?你们不会真以为江不沉是生意人吧?人家野心大着呢!不然送儿子去衡山派学什么武!呦,衡山掌门,您,您也在啊?”
衡山掌门哼了一声:“老夫收江不沉的儿子为徒和江不沉无关!”
“是是是,无关,您老绝对不是看上了无垢山庄的金银财宝!”
“衡山派这些年出手阔绰也也绝对和无垢山庄无关!”
“你!”衡山掌门大怒,起身就要拔剑!
沈玉凝连忙举手招呼:“罗掌门,给个面子,武林大会是给晚辈们闹着玩儿的,您何必自降身份?”
“哼!”衡山掌门一屁股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的比试。
白禹松了口气,低声在自家盟主耳边说道:“江不沉那儿子也不知把人藏到哪了,属下昨夜又把山庄翻了个遍,还是没找着。”
“后厨去了吗?”
“后厨去……”
白禹话音一顿,双手环胸赌上了气,委屈的眼底饱含热泪。
沈玉凝失笑,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他,见他不吃,硬是给他塞了下去!
她此番前来无垢山庄不光是为了武林大会,还为了一桩命案。
两个月前,江湖上出了一桩灭门惨案,有迹象表明杀人凶手和江不沉的儿子江啸谷有关,而这户人家唯一幸存的姑娘很有可能被江啸谷带到了无垢山庄,若是找到这位姑娘便能坐实江啸谷的罪名。
可白禹接连几日一无所获,也不知江啸谷将人藏到了哪里。
“衔月宗主?”
沈玉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衔月宗主孟棠已带着两个白衣侍者登楼而上出现在众人面前。
楼中一众英豪纷纷起身,更有甚者已将手放在了随身携带的兵器上。
沈玉凝正要打招呼便见孟棠身后冒出个小孩,那孩子生的珠圆玉润唇红齿白,一身板正挺括的小衣用料上乘,年纪不大,举手投足却像小大人一样。
小大人对着沈玉凝作揖见礼:“哥——!”
沈盟主大骇,双手交叉,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乱叫!
小大人蹙眉,略微停顿,随即恍然大悟:“爷爷?”
衔月宗主一把拍在小孩背上!打的他一个踉跄险些摔了,还是白禹忙不迭扶了一把。
沈玉凝嘴角微抽,哪还敢再占孟宗主的便宜,连忙回道:“还是叫叔叔吧。”
又对孟宗主道:“还以为今日没什么看头,宗主不来了呢。”
“起晚了。”
“……”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衔月宗宗主吧?”衡山掌门打破尴尬:“听闻宗主昨夜在这无垢山庄闹出好大一番阵仗!衔月宗莫不是把这里当成了西北边陲?”
孟棠不答,沈盟主连忙缓和气氛:“对对对,诸位,介绍一下,衔月宗孟宗主,人家不远万里来我江南便是我武林盟的贵客,往日恩仇近日结怨不如就看在沈某的面子上暂时放上一放?”
“盟主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和衔月宗可没什么仇怨,”衡山掌门阴阳怪气道:“不过是在老君河被衔月宗的人凿沉了三艘大船而已……”
孟棠这才赏给他一个眼神:“你是……”
“哼!老夫便是衡山掌门罗大海!”
“哦……”
这轻飘飘一个哦字直接让罗大海七窍生烟,正要再行理论,便见孟棠身后罗贯而上几个彩衣侍女。
其中一人拿出一卷白狐裘铺在沈玉凝身旁的空座上,另外几人则在一旁摆上桌几、茶盏、当季鲜果并肉脯点心。
最后捧上一盏狻猊香炉,点上沉香,轻烟一缕,暗香浮动。
孟棠在铺着狐裘的座上坐下,又看沈玉凝一眼道:“盟主不看比试了?”
“啊?看!”沈盟主也跟着坐下,顺手将小包子勾过来和自己同坐一席。
“对了孟宗主,不知衡山派的船是怎么回事?”
孟临宵一边看楼下的比试一边随口说道:“我也没想到堂堂衡山大派湘潭泰斗,竟会在不买路引的情况下擅入老君河,既然本宗已经凿沉了他的船,也算是小惩大诫,盟主就网开一面莫要再叫衡山派难看了。”
“你!”罗大海直接气青了脸,想要和孟棠理论却被左右几个掌门连忙按下。
“罗掌门息怒!”
“掌门,您没买路引理亏在先,有什么可闹的吧!”
“就是!您要是气不过,改日您也在衡山大小山路收衔月宗的过路费!这总行了吧!”
罗大海怒道:“你们这说的什么话!谁规定老君河就是他衔月宗的地盘!”
孟棠也不看他,施施然道:“我规定的。”
衡山掌门还要动手,但架不住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按下,说衡山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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