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黯然摇头:「已经去世了。」
她默然不语,随即又长长叹了口气,让白禹扶她起来。
「属下无能,没能救出谷老前辈,谷夫人说,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烧成了焦尸,根本无法确定是因何而死。」
「那他们,有没有怀疑我?」
白禹点头:「应该是有所怀疑,毕竟您是最后一个见老家主的人,但碍于您的身份自然不敢质问什么。」
「我去找谷历,我去跟他说清楚。」
「不急于一时,」孟棠起身道:「吟风颂月,你们带辰安去休息。」
「孩儿要和娘亲在一起!」小包子抱住沈玉凝的胳膊,不愿和她分开。
「你是去睡觉还是回衔月宗?」
小家伙眨眨眼,十分懂事的去拉吟风和颂月的手:「我们去睡觉吧。」
「是,少主!」
孟棠又对白禹道:「你去将汤药端来。」
白禹不肯去:「谁知我走了后你会对我们盟主说什么做什么。」
沈玉凝却拍了拍他:「去吧。」
「盟主!」
「放心,我没事。」
他默默咬牙:「那属下马上回来。」
「嗯。」
白禹走后,这水榭之内就只剩下两人。
沈玉凝刚要开口,就听对方冷声说道:「你是真不打算活了?那么大的火,也敢往里面跑?」
「我来涟水坞就是想提醒老前辈,防止歹人暗下杀手,但我没想到,我才提醒了他,他就遇害……」沈玉凝坦然说道:「我当时只想救谷老前辈,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涟水坞中,无论谁武功都在你之上,他们没去救,轮得到你吗?」
沈玉凝不解的眨眨眼:「对啊,他们为什么不去救?」
「你!」孟棠走上前去,有些恨铁不成钢:「在老君河命悬一线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水火无情你没听过?」
她讷讷闭嘴,但当时真的是太紧张了,完全也由不得她多想。
而且……
「白禹也在里面,我怕白禹出事。」
「若他真的没法逃出来,你进去,便会有转机?」
她再次语塞,是啊,根本不会有什么转机,她是去陪葬的……
「但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也没顾上去想……」
「若我今日来迟一步,就要抬出三具焦尸!」
沈盟主想了一下自己被烤成焦黑一堆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寒战。
「多谢……」
后者哼了一声,似乎早就在等这两个字。
沈玉凝微有些迟疑,缓缓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刘娇娇了,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我为何不能救你?」
「你也说了,水火无情,你就不怕自己会遇到危险?」
「那又如何?」
沈玉凝迫不及待道:「所以你救我,是因为担心我?在乎我?」
后者蹙眉,欲言又止。
「孟宗主,何必口是心非?」她不满:「从你救我出来的那一刹那我便想通了,我舍不下你,你又何曾舍得下我?你只是一直不承认罢了。」
见对方杵在自己面前像根木头一样无动于衷,沈玉凝急了,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拽的人一个踉跄。
她没好气的盯紧对方:「是不是只有把我当成刘娇娇你心里才好受一些?才能更坦然的与我在一起?但你看,就算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刘娇娇,你还是在乎我的!」
「
沈玉凝……」
「要不然你想一下,你接受不了刘娇娇的死,你就能接受我的死吗?如果我现在真是一具焦尸——」
「闭嘴!」
听到这声呵斥沈盟主反而不由笑了起来,没错,这个人是在乎她的,而且……
她眸光一闪,惊呼道:「你头发也被烧焦了!」
「哼,看看你自己吧!」
「等一下!」她将人抓紧,拨开他耳后一撮被火烧断的头发,露出脖子上一块被火灼破的皮肤。
她随即一脸惊讶的看向对方:「疼……吗?」
「烧个头发而已,有什么可疼的,你当真以为我连根头发都掉不得?」
「不是,我是说,这个,疼吗?」
她说着伸手轻轻戳了戳他被烧破的皮肤,男人蹙眉,飞快挣脱,并尝试用手去摸,在触摸后才感觉到疼痛,但并不是旧疾复发遍布全身的那种痛。
就是简单的,皮肤被灼伤的痛。
沈玉凝可太奇怪了,难道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伤口才会引的旧疾复发?
还是说……
「你的旧疾,好了?」
「不知道,」他决定不再去管这个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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