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沈玉凝奔至岸边,见他脸上手上皆是细微的血痕心口突突直跳:「如何?疼不疼?」
男人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眉心微敛的同时却轻轻摇头:「还好……」
沈浪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走了过来:「这点小伤,蚂蚁咬了也不过如此,疼?哎呀,简直可笑!」
金刚也道:「师父,大小姐也是关心则乱……」
「不是我关心则乱,是他真的不能受伤……」
她无意将孟棠的隐疾暴露出来,但又怕她爹下手真的会没轻没重。
但看孟临宵虽受了点皮肉伤却并未像以前一样呼吸短促,疼痛难忍,甚至危及性命,她还是稍微松了口气。
孟棠似乎也觉得奇怪,看了看手上的血痕,又看向沈玉凝。
「我这隐疾,似乎,好了……」
沈玉凝忽的想到什么让他矮下身子去看他脖子后面的伤,那是在涟水坞被火灼烧过的地方。
灼伤经过简单的处理已经快要长出新皮,饶是如此,灼烧的疼痛仍旧会伴随多日,但却都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真的好了?」一次兴许是巧合,两次或许就不是了。
那三次……
她冷不丁在男人手背上掐了一把,后者吃痛,倒抽一口冷气。
「如何?」
「你!」男人没好气道:「你还嫌我伤的太轻……」
「看来真的好了!」
一旁金刚却面露不解:「孟宗主莫不是有重伤在身?」
「短情蛊。」沈浪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可以将任何一点疼痛无限放大,痛到极致迫人性命!」
「什么?」孟棠不解看他:「前辈在说什么?」
沈浪将他好一番打量,冷笑讥嘲:「年纪轻轻,偏偏中了这短情蛊,可以啊,想来也是花丛常客,负心无数啊!哈哈哈!」
「爹!」沈玉凝没好气道:「您说什么呢?孟宗主不是这样的人,他最是专情!岂会流连花丛!」
「专情?专情为何中了短情蛊?你别跟爹说他长的这个……这个样子,身边没有女人!」
「当然没——!」沈玉凝也有些不太确定。
说他有女人吧,认识他这段时间好像没看到他如何风流多情。
说他没女人吧,衔月宗那么多像他亡妻的女人难道真是摆设?
「前辈认错了吧,」孟棠冷声道:「无人敢对我下蛊,也无人能对我下蛊。」
「哦?那我问你,你若受伤,是否会全身疼痛难忍,恍如凌迟?是否会手脚酸软心悸钝痛,昏迷不醒?」
沈玉凝急了:「爹,你怎么知道!」
「短情蛊啊短情蛊,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沈老盟主很是得意:「你爹活了这把年纪,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孟棠蹙眉,还是不愿相信。
「这蛊通常是女子以自身为饵饲养而成,在与男子……」他看了一眼女儿,干咳道:「就是行夫妻之事的时候,种于男子体内。平日里无知无觉,看不出什么,也察觉不出什么,如死蛊一般。可一旦这男子移情别恋,与种蛊之人分离,这蛊,便活了,任何微小的疼痛都足以放大百倍,可谓是生不如死!当然,也是真的会死人的!」
孟棠脸色一白,一手捂着心口竟觉得身上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沈玉凝愣了愣,随即看向当事人:「谁……谁给你下的蛊?」
「还能是谁,」她爹冷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受你摆布与欺骗,所以说啊,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肆意滥情的好,
你永远也不知谁会在背后冷不丁咬你一口,叫你死在她的手上都糊里糊涂!」
孟棠薄唇紧抿沉默不语,他脸上极细的血痂已经开始凝固,却又给他凭添一丝绝望的悲情。
这隐疾伴随他多年,但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让他不愿面对。
沈玉凝忽的想起一事,连忙去问沈浪。
「爹……若下蛊的女子,死了呢?」
「若下蛊之人死去……」沈浪缓声说道:「短情蛊却不会死,只会长长久久的折磨着男人,当年,炼制短情蛊的人相信,若男女双方真的交托真心,便该生同衾死同穴,哪有什么女子死了男子还能苟活的理由,不过都是短情的借口罢了!」
「那可有破解之法?」
「没有!」沈浪拂袖说道:「把人都弃了,还妄想解蛊?想的真好!」
「爹!」沈玉凝还想再帮孟棠说两句,手却被对方按下。
「今日得前辈指点,受益良多。」他冷声说道:「我一人生死无关紧要,只是江山积苦多年,风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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