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家主…”杨三丰一见到王世华,倒头便抱拳单膝跪拜:“小的幸不辱命,总算是把这对狗男女活捉了回來。”
“好…好…好…”
王世华很是开心的连叫三个好,抬头看了眼被捆绑堵嘴的刘金喜和小玉,又看向他俩身边的人。
见这些人满头大汗,显然是抓住后一刻也沒停留就急忙赶回來。而走在最后的两人都受了伤,王世华一惊,走过去。
“伤的重不重?”
“多谢家主关心,小的伤的不重,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左边那个脸上和身上都有血迹的汉子指着右边那人,道:“倒是这位兄弟的右臂被子弹钻了个洞。”
“家主,沒事,我拿酒來回洗了好几遍,回头养养就好了。”
王世华大为开心的拍了下他俩的肩膀,赞叹道:“不愧是我王家勇士,好汉子…”
无视刘金喜和小玉“呜~…呜~…”地叫,王世华吩咐道:“把他俩跟那两位关在一起,好生看守。”
等他俩被押下去后,王世华笑道:“诸位一路辛苦,我们边吃边讲。”
拉着杨三丰的手,來到自己烤牛肉串的架子边,亲自给杨三丰倒了碗酒,笑道:“人太多,我就不一一道谢了。三丰,你就代表诸位兄弟,喝了这碗酒。”
“谢家主…这是小的应该做的。”说完,一饮而尽。
“好酒量。”叫了声好后,王世华蹲在地上,边翻烤着牛肉串边笑问道:“三丰,讲讲,你们是怎么把他俩捉住的?”
大家或蹲或站的围成一个大圈,竖耳倾听。
刘金喜被抓,只有两个原因:故土难离和心细如发。
杨三丰分析的沒错,刘金喜确实放不下自己的种,带着管家连夜赶到镇上接走小玉。可是,故土难离,他实在放心不下父母,又心存侥幸……万一只要赔钱就能了事,我又何必跑路呢?这时,小玉怂恿他躲到镇北边二十多里外,小玉的老家去。刘金喜自然答应。
等杨三丰带人到小玉在镇上的住所,扑了个空后,别人都有些灰心丧气,可杨三丰却不然……他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获得王世华的青睐,就必须把这两人活捉。
见房间里的摆设丝毫不乱,他稍稍一想,便让人仔细搜查。除了金银首饰外,连米缸里都还有大半缸米。尤其是在小玉的闺房里发现了一个细节:梳妆台被人用牛皮纸遮盖起來。
杨三丰也真是机灵,见房间不乱,更重要的是梳妆台还被遮盖起來,说明对方走的很稳健,而且,是打算还要回來住的。便觉得他俩肯定沒跑远。跟那个信使仔细一打听,便琢磨:刘金喜肯定不敢投亲靠友,而最安全的就是躲到小玉的亲戚朋友中去,当然,小玉的家自然是重点照顾的对象。
也是刘金喜该死,原本小玉带他躲在一个亲戚家中,可从小就富贵惯了的刘金喜受不了乡下的蚊子和味道,加上他心存侥幸,便在昨天傍晚躲进了小玉的家,半个小时后就被杨三丰堵了个正着。
如果沒有刘金喜的管家,小玉的家人或许不会死。可在刘金喜管家的怂恿下,不知情的小玉家人以为真是土匪來洗劫,自然反抗。一心要出人头地好去找秦明启报仇的杨三丰第一次展示了他的冷血:小玉的阿爹和两个哥哥还有唯一的侄女,被杨三丰杀光。那两人也正是在交火中,一个被火枪擦伤,一个被刘金喜用盒子炮打伤。
“家主,小的沒经请示就擅自杀了他全家,还请家主责罚。”指示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一回事。从这点,就可看出这杨三丰的机灵和经验的丰富。
见杨三丰边说边要起身,王世华一把按住他,笑道:“敢挡火把酒者,都该死。你杀的对…”
“谢家主。”
“大家一夜沒睡,赶紧吃点东西,补个觉。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回去后大家再好好休息。”
吃过早饭,就该是安葬王金花和杀人了。
刘金喜家的正大堂里早已挖了个大坑,王金花的棺材就放在坑边……按火把酒的规矩,王金花的棺材上必须要沾染上敌人的鲜血才能下葬,否则,王金花死不瞑目。
王世华跪在棺材前,沉默不语的烧着钱纸。在大堂外,刘金喜等四人跪在那儿。更远处,则是刀枪林立,人人面色肃穆。
“家主,时候差不多了。”
王世华点点头,将手里最后一叠钱纸放在火堆上。站起來,伸手从铁牛手上接过轻机枪,神色渐渐暴戾,对外大吼道:“把那四个该死的都给我押进來。”
等这四人一字排开跪在王金花棺材前,王世华拉了下枪栓,大叫道:“金花姐,世坤战死时,我曾对你保证过,这辈子,只要我活着的一天,谁敢欺负你,就是打我王世华的脸。他们刘家丧尽天良,欺我王家无人,逼得你上吊,让你死不瞑目……金花姐,您在天上好好看着。今日,世华为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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