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累得不行,就往沙发一瘫,看着风无理鞋子都没脱,皱了皱眉:“快去把鞋脱了,今天才拖过地,又把我地踩脏了。”
他打字头也没抬道:“好累啊不想动,你帮我……”
被王西楼赶出了沙发。
这小徒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想让师父帮他脱鞋!
小狐狸和夜姬坐在电视前,两小只看起来有点治愈,小僵尸随手拿过茶几的魔方,都是小时候风无理的小玩意,缩着腿窝在了沙发上。
阳台外的余晖撒入屋客厅,快六点的残阳照在地上和墙上的瓷砖上,还是有些耀眼的,没开灯的客厅略微昏暗,射进来的夕阳像是一条虚幻的金色长河,恰巧经过王西楼半边脸上,她看着这个景色,听着就在同在一间屋子里的动静,没有去看也能从声音判断出小徒弟在干什么,应该是在鞋柜前脱了鞋,打开冰箱时里面的东西哐哐响了下,然后啪嗒啪嗒进冲凉房冲了下脚,水声激打在厕所地上,听着脚步声应该是去开灯了……
果然,啪嗒一下客厅顿时亮堂了起来。
她看着走回客厅的风无理,对方也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对上,这一刻的对视好像跟以往都不太一样,应该说,王西楼这样看自己的眼神其实不少次,但是过去他一直都没发现。
或者说不理解。
他现在好像理解了一点……
‘喂,你那面具真的就一直不愿摘下来了?’
‘摘下来干嘛?’
‘别人都说咱俩是夫妻,我却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反正又不是真的。’
‘倘若是真的呢?’她晾着衣服,故作随意地问。
‘不要开这种玩笑……’
‘倘若……我没开玩笑呢?’
院子里的面具男子转身看去,那个姑娘晾起了一张被子,腰以上的身子包括脸恰好被被子挡住,白色的薄被被太阳射得反着白光,经风一吹扬起了一角,眼看就要能看到被子后面女人的脸。
那人脸上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被吹起的被角又被抓住,犹抱琵琶半遮面。
客厅里两人视线又同时避开。
“春天到了,又到了……”
王西楼瞬间转台,引起夜姬不满的喵喵叫。
今晚太晚了,王西楼没做饭,就让风无理点外卖。
只有在一个时候,风无理吃外卖不会挨骂,那就是当王西楼也吃。
点了两份螺蛳粉,这家螺蛳粉多少有点叛逆。
因为它不臭。
王西楼今天拍了很多照片,正在逐张筛选,打算拿几张洗出来过塑。
暼了一眼旁边的小徒弟,也在看着手机,而且是眉关紧锁着,不知道跟谁聊着天。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杨主任说,最近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王西楼盘着腿,给手机息屏,颇感兴趣问道:“什么奇怪的事?说说?”
说完她又皱起眉:“师父跟你说,危险的事情不准去干。”
风无理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很危险的事情,杨主任说是附近不少修行者做梦,梦到一百多年前坐船去老美那边的。”
“这有什么的?”
“数量和时间上太诡异了,而且不止郡沙,隔壁几个省份也有这种情况,两广和闽南那边更多。”
小僵尸思索起来,想了想道:“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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