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山。”
云珍长公主心里其实是有几分难堪的,认为这个亲女儿一点都不体贴,根本不像是她的亲女儿,哪里像诗茵那么贴心啊。
除了偶尔照常过去给她请安,其他时候都见不到人,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哪家的姑娘不时常和自己的母亲说说贴心话的,她这亲女儿真不如诗茵,诗茵有什么好玩的,有趣的,都会带来给她瞧。
这女儿到底是在外面长大,性子比较野,又在那种污秽的地方呆过,整日喜欢在外面抛头露面。
听说,时常会有一些读书人上门来拜访。
静山是个女儿身,哪里能像小子那样接见门客?这也太不像话了。
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也不管管,还随着她去野。
云珍长公主心里再多埋怨,却因为有事情让唐果帮忙,不好多说。
“母亲,你今天难得来一趟,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午膳了。”唐果装作没有看出对方来意,反正她不着急,着急到只有她这位亲生母亲。
云珍长公主无心食用午膳,但饭桌上好说话,便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了头。
她拉着唐果扯东扯西,倒是二人见面以来,说话最多的时候。
“自从你走丢之后,我日夜难眠,一直都寻不到你的下落,心里总还抱有几分希望。前些年,有人从诗茵的身上发现了玉坠子,我是真高兴。”云珍长公主边说边抹泪,“我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
“自从诗茵到身边后,我整个人都安心了。夜里睡得好,胃口也好了许多,诗茵还是个贴心的。”云珍长公主继续说孟诗茵的好,“本以为就这样了,谁晓得这是误会一场,诗茵是被人陷害,以为那玉坠子与她身世有关系,这才以为她是我的女儿。”
“如今静山你完好无损的回来,我提着的心也放下,只可惜诗茵本身是无辜的,却受到如此牵连。自从她被打入牢狱,我就没睡一个好觉。”云珍长公主双目通红,神色无奈,“可惜你舅舅非要说,诗茵犯了欺君之罪,混淆皇室血脉,一定要问罪她。”
“静山,诗茵本不知情,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是无辜的?”
“这事情就那么巧,诗茵也是孟家人捡到的,这不是刚好撞上,就误会了吗?诗茵是个善良的孩子,她若是知道这是个误会,在当时肯定会否认,绝对不会贪享荣华富贵。”
唐果心里笑了,扯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她动容,赞同对方说孟诗茵是无辜的吗?
“母亲,混淆皇室血脉乃大罪,既然人是舅舅要处置的,那必然有处置的道理。母亲认为,舅舅是个明君吗?”
云珍公主心塞塞,她敢说皇上不是个明君吗?她这亲女儿果真不是身边养大的,根本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母亲,你不用担忧,舅舅对这件事十分重视,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有罪的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我相信舅舅,一定会秉公处理这件事。给我一个交代,也给其他人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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