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弄死对方,这是一个难题。
段志山侧身悄悄看了钱布构一眼,怕被对方发现,又连忙收回目光。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下一秒,钱布构也看了他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对方。
「那个医生也没说货物放到哪里,是吧?」段志山整个人都显得焦灼,又怕被钱布构发现。
「大概是那里吧。」钱布构连忙应答,目光看向不远处一扇紧闭的门上。
段志山一看,还真是。
门上挂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货物存放处。」
随着两人靠近,一股刺骨的寒意丝丝的钻入骨髓。
「这也太冷了吧……」
等他们走到门前,脸颊和睫毛已经结了浅浅的一层冰霜。
「我们要是就这么进去,会不会被冻死……」
「进去后马上出来。」钱布构嘴上这么说着,眼睑却微微垂下。
若是待会他把段志山关进去,把门锁死,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那快点吧,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段志山目光闪了闪,催促着。
眼前的门比平常的冰库大门还要厚重的多。
两人不得不先把保温箱放在地上,合力将大门拉开。
一股更加冰冷的寒气迎面而来,门后的房间也展露在他们面前。
墙壁上厚重雪白的冰,让整个房间看起来白亮,也更加阴寒。
除去门的另外三面墙上,是一排排冰柜,房间中央放着几张冰冷的床位,其中一张床上微微鼓起,被白布盖着。
「这里不会是太平间吧……」段志山被冻得,思维也变得缓慢。「可这里是疗养院啊,疗养院有这种地方?」
「不能有吧……」钱布构心里也犯怵。「这里不会做着什么不能见光的交易吧。」
「不能想,知道的越少我们越安全,赶紧把东西送进去。」段志山掸了掸衣服上的冰碴子,和钱布构一起,抬起箱子,加快了脚步。
两人刚踏进门,四肢就被冻得失去了知觉,仿佛血液也在一瞬间凝固。
等将保温箱放到距离门最近的床上,他们近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个时候,别说是杀了对方,就连他们自己,想要活下去都有些艰难。
保温箱放下的一刹那,两人同时朝着门口冲出去,可腿已经不听使唤,直接摔在了地上。
挣扎了半天,也没有再站起来。
「我还不能死……」段志山呼出一口热气,咬咬牙,朝着门口爬。
钱布构也不甘示弱。
此刻,他们忘记了计划、阴谋,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两人一点一点的朝着大门蠕动,虽然慢,贵在坚持。
当触碰到门框的一刹那,段志山已经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弧度。
他看向旁边的钱布构,眼中是死里逃生的喜悦。
等他们完全爬出了大门,那扇需要两个人才能推动的大门,在无人推动下缓缓关闭。
恍惚间,段志山好像听到了门内传来的嬉笑声。
刚消下去的寒意,再次铺天盖地的袭来。
两人靠在楼梯口旁边的墙上喘着粗气。
等完全恢复了过来,才想起来,原本是要杀死对方的。
「我们就先回去吧……」段志山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很快又恢复过来,对着钱布构笑了笑。
回去再找机会吧,下一次,他肯定不会忘记。
可等他转身看向手指的方向时,脸
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原本应该是楼梯间的地方,此刻变成了一堵厚厚的墙,整个地下一层,变成了一个没有出口的封闭空间。
段志山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可无论他以什么样的方式睁眼,眼前的还是一堵墙。
「这是怎么回事,我那么大的一个楼梯间呢,刚刚还在这的,怎么突然一下就不见了……」
钱布构倒没有特别惊慌,只是装模作样的敲了敲墙面,试图证明楼梯间的存在。
反正他只要确保段志山死亡,就可以彻底离开惩罚世界了,现在被困在哪里,都不是什么大事。
段志山也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的焦急缓缓退去。
他看了一眼墙角的灭火器,望向钱布构,心不在焉的询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钱布构也瞄准了不知道是谁靠在墙边的拖把,敷衍的回答:「不知道……」
就在两人冲向各自选好武器的前一秒,远处沉重的脚步声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两人这才想起来,二楼那个和白楠一模一样的医生说过,若是货物送晚了,「他」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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