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宫,刚入了夜,昭阳殿内就点起了宫灯,柔和的灯光中,女子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信,一双晶亮的眸子含着笑意。
“娘娘,是南宫侯爷来的信吗?南宫侯爷定是说了许多旅途中的趣事,奴婢猜得可对?”雪儿将宫灯中的灯芯拨亮了些,笑笑的道,一年前,南宫将军告了长假,说是要游历修养,东秦国崇正帝反倒是给南宫将军封了侯位,这一年来,南宫将军走了不少地方,每隔月余,皇后娘娘就会收到南宫将军从各处寄来的信笺。
安宁刚好看完信,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睨了雪儿一眼,“就你什么都知道。”
得了安宁的夸赞,雪儿更是得意了起来,“那是自然,这些年雪儿伺候皇后娘娘,就连皇后娘娘一皱眉,雪儿也能猜出皇后娘娘皱眉的缘由。”
安宁虽是北燕国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北燕国人人都知道,他们北燕国有一个独宠后宫的皇后娘娘,不仅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在朝堂上,也能给皇上一些好的建议,这些年北燕国的繁荣,皇后娘娘功不可没,人人敬仰这个一国之母,但在昭阳殿伺候的宫人们,对皇后娘娘不仅仅是敬仰而已。
皇后娘娘除了威仪,还让人感到亲切,而昭阳殿的大宫女雪儿和皇后娘娘最是主仆情深。
安宁眉心一皱,“你这人精,那你倒是猜猜,本宫现在皱眉是什么缘由?”
雪儿打量着安宁,故作沉思,突然眼睛一亮,“奴婢猜,娘娘是在想,都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皇上今晚怎么还没到。”
话落,安宁一怔,迎上雪儿促狭的笑容,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那熟悉的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嗓音……
“哈哈,看来是有人想朕了。”人未到,声先至,话刚说完,一袭明黄锦衣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丰神俊朗,贵气逼人,正是雪儿口中的皇上苍翟!
打趣了当今皇上和皇后,雪儿倒也没有慌张,因为她知道,在皇后娘娘面前的皇上,不是一国之君,只是皇后娘娘的丈夫而已。
不出任何意外的,雪儿留意到皇上如往常一般,一进门眼里就只有皇后娘娘的存在,雪儿看了安谧一眼,眼里的促狭更浓了些,见苍翟走近安宁,雪儿这才福了福身,默不作声的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苍翟和安宁二人,苍翟自然而然的拉起安宁的手,眼里的温柔似能将人溺毙,“让你等急了吗?走吧,去用晚膳。”
拉着安宁起僧时,瞥见桌子上的信,浓墨的眉峰不由得皱了皱,“南宫天裔又来信了?”
那南宫天裔,游历就游历他的罢,却还月月给宁儿来信,若不是他也知道每次南宫天裔来信的内容,他还真会以为,南宫天裔根本没有放下宁儿呢。
安宁点了点头,声音柔柔的响起,“天裔哥哥刚从西陵国离开,下一站,可能是咱们北燕境内了。”
北燕境内?苍翟眉心更是紧了紧,“他和上官敏现在如何了?”
这是他最在意的,这个南宫天裔,堂堂的东秦战神,在军事上的才能,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忌惮三分,可如今是怎么回事?一年的时间,都不能抱得美人归吗?这哪有战神的风度?
安宁明白苍翟的心思,苦涩的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哎!端是看现在天裔哥哥很快乐,不就已经很好了吗?”
苍翟见安宁叹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嘴角,似要将她嘴角的苦涩给抹去,“他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搞定,堂堂战神,朕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女人了,若真是这样,那他也枉费舅舅那么器重他了农家弃女之秀丽田园!”
安宁唇角上扬了几分,天裔哥哥在军事上的能耐,是整个天下人尽皆知的,她也知道,天裔哥哥的魅力可以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上官敏对曾对天裔哥哥那般喜欢,可是,这六年之中,她的身旁一直都有一个对她一心一意呵护备至的男人,便是铁石心肠,怕也终究会被感动。
这一年来,天裔哥哥最随着上官敏的足迹,可也只是追随而已,也没有传出半分好消息,想到此,安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天裔哥哥每次来信,都只说沿途的趣事,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将敏敏带回去。”
苍翟最是看不得安宁愁眉不展,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要拉回她的注意力,“迟早是会的,毕竟,六年前,上官敏和南宫天裔是成了亲的,二人可是夫妻!”
“可妙手公子和敏敏……”安宁皱眉,她后来也得知,原来在西陵国,妙手公子就已经是上官敏的夫,虽后来自请休书,可这几年,看各地不断出现的回春坊,就连安宁也觉得,这三人的关系太过让人纠结了些。
甚至是她也不知道,该希望上官敏和妙手从续前缘,还是和天裔哥哥比翼双飞。
“罢了,他们怎么选择,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便是操心,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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