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她是撞见江绮筝跟秋风私下摊牌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在自己别院里谈这样的话题,而是在江家家宴上溜出来说……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秋曳澜本打算蹑手蹑脚走人,偏偏秋风耳聪目明,竟一声喝破她行踪:“谁?!”
“……我出来找辛表妹的。”见状她只好转回身,装作刚刚走过来的样子,讪讪问缓步从假山后走出来的秋风,“你们瞧见她往哪边去了吗?”
“应该是回她住的屋里去了,就在那边。”江绮筝大概因为刚才正在哭,就没现身,只在假山后提高了点声音告诉她,“你沿这条路一直走到底,看到垂花门进去,找个下人问下就是。”
秋曳澜谢了他们,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人……按江绮筝说的,进垂花门后一问留守的下人,她到了辛馥冰住的小楼下,果然还没进去,就听见嘤嘤的哭泣,以及丫鬟婆子压低了嗓子的劝慰。
“辛表妹?”她想了想,试探着喊了一声——里头哭声顿时就停住了,过了会,就有个丫鬟出来道:“十九少夫人,咱们小姐这会不大想见人,您看?”
“你给我转句话:方才席上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听到的那样,我跟十六嫂在不远处看得清楚,怕她误会了,所以过来给她说声。”秋曳澜知道辛馥冰现在的心情——本来被外家逼着嫁个不喜欢的人够伤心了,然后现在还被从外家的家宴上“赶”出来……
只摔了个酒盅已经是这女孩子顾全大局了,换成江绮筠跟江绮笙,没准连几案都要掀掉、彻彻底底的大闹起来!
……当然,估计米茵茵也是料到辛馥冰会是这样的反应,这才敢故意歪曲江崖蓝的关心。
辛馥冰要跟江绮筠、江绮笙那样受点委屈就要不管不顾大闹的话,米茵茵肯定没胆子公然骗她!
而此刻辛馥冰既然不打算大闹,听丫鬟传了秋曳澜的话,凄然一笑,道:“你去告诉十九表嫂,有她这句话,事情真相如何我也能猜到了,只是我纵然揭发出来又能如何?米茵茵是我舅母的亲侄女,十三表哥的发妻,难道就为了几句口角把她休回家里去吗?揭发出来也不过是徒然扫了大家兴致,更加得罪舅母而已!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现在心绪不佳,不能跟十九表嫂见面,她的好意心领了,怠慢的地方万望她饶恕!”
丫鬟领命出门,一五一十给秋曳澜复述了,然后连连赔罪。
“既然辛表妹心情不好,那我不打扰了,你们多上点心,别叫她再添了堵。”秋曳澜闻言叹了口气,叮嘱几句,这才转身而去。
因为担心回去时秋风夫妇还在假山那里,再撞见尴尬,她特意择了其他路走了。
回到正堂时,却惊讶的发现这么点功夫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寥寥几个下人在收拾残局——没走的主人,除了必须留下来指挥善后的和水金,只有等她的江崖恒,以及等秋曳澜的江崖霜。
这兄弟两个站在廊下说着话,神色之间都有些忧虑。
看到秋曳澜过来,江崖恒便道:“弟妹来了,你们也回去吧。”
“这里劳烦十四哥与十四嫂了!”江崖霜夫妇同他说了两句客气话,这才告退。
等走远了点,秋曳澜就疑惑的问:“怎么散得这么快?”
“祖父忽然晕了过去!”即使是夜间朦胧的灯火下,也难掩江崖霜难看无比的脸色,“家宴自然没法开下去了!”
秋曳澜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大夫怎么说?”
“大夫进去后一直没出来。”江崖霜吐了口气,压低嗓子道,“如今还不知道事情大小,不宜外传……祖母让大伯母、三伯母牵头去勒令下人闭嘴,至于我们也各回房中,免得一起在那里等消息,叫府里什么暗子觑出破绽来。”
“我知道了!”秋曳澜抿了抿嘴,“那祖父身边……就祖母照顾?”
“大伯跟三伯都觉得,既然要不让外人看出端倪,当差的人都不能告假。”江崖霜淡淡道,“万幸十六哥跟景旭都没当差,可以跟祖母换班。”
江景旭就是江家大孙公子,小窦氏所出的那个,比江徽芝还大一岁,今年十六,因为铁了心走科举之路,就把父荫的官职让给了庶弟。所以这会是白身,倒是行动自由。
而江崖朱却纯粹是没人管……
“那你明天还要继续去七皇子跟前当差?”秋曳澜不禁蹙眉:不提秦国公对于皇后党的重要性,只说他亲自教养大江崖霜的这份祖孙情,如今昏迷过去祸福难料的,没个准信,江崖霜这一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睡不好,明天还要去帮七皇子操心典礼的事情,还要隐瞒住消息……就算他身体不错,一两天撑得住,但万一秦国公就此缠绵病榻……
她心念未绝,却听江崖霜道:“明天我去找祖母说一声,让你陪辛表妹进一趟行宫,在宫里小住些日子。”
秋曳澜愕然:“进行宫?!”夫家祖父都病倒了,就算我作为孙媳不方便亲自进内室伺候,但跑行宫里去小住……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哪怕现在江家肯定死死捂住这消息不肯对外讲,但江家枝繁叶茂的,自己家里都能议论起来了。
她虽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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