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崖霜安抚了妻子,吩咐江檀出去打探消息时,拿着汪轻浅贴身之物上门闹腾的人已被京兆府拿下了狱,但准魏王妃与人私通的谣言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现任京兆尹叶之儒略一审问就擦起了冷汗:“汪小姐自从当年随母上京起就未离开过京中。这些上门闹事的既然是外地人,又怎么个跟汪小姐私通多日法?可见是污蔑!只是廉家、汪家门楣虽然不高,汪小姐背后却站着江家十九少夫人宁颐郡主——那位如今还怀着身孕,据说是连秦国公都亲自关照的——敢得罪宁颐郡主,还是这眼节骨上,除了江家人之外还能是谁?!”
他一个小京兆怎么敢卷进江家内斗里去?
偏偏职责所在,想不管都不行!
左思右想之下,决定,“先把人关起来,不上刑也不让他们死……且等着江家的消息吧!”于是马上捂着胸口装晕,被抬回后衙装病……果然没等多久,江檀拿着江崖霜的名帖上门来过问案情进展了。
听说叶之儒得了急病,江檀跟随江崖霜多年,见惯宦场手段,哪还不知道他为何而病?要搁平常他一定要给足叶之儒脸色看,但今儿个江崖霜等着消息,他也不多生事端了,将代叶之儒出来回话的师爷盘问了一番,吩咐谁也不许见那些犯人,便扬长而去!
回到国公府一五一十禀告过了,顺便上眼药:“叶之儒向来健朗,怎会病得如此之巧?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江崖霜哼了一声:“这人你回头敲打一下!不然外面恐怕以为我们四房离了军中就一无是处了!”他也知道江檀这么讲是在告状,叶之儒的本意应该是两不得罪,否则早就把人打死来个死无对证了。不过,此人居然连他心腹小厮去了也敢不亲自见,也太没眼色了!
传了出去,这不是轻视四房在朝堂上的势力是什么?江崖霜自要杀鸡儆猴,告诫朝野以后办事都小心点!
江檀应下,又提醒:“关于准魏王妃的谣言……是否需要辟谣?”
“自然要的。”江崖霜脸色阴沉道,“不过当务之急是把那批人幕后指使者找出来!”顿了顿,“一定要是真正的指使者!”
虽然秋曳澜怀疑施家,但江崖霜觉得施家应该不会这么没眼色——秋曳澜有孕在身,江绮筝才传噩耗,四房跟三房的关系空前紧张中,秦国公跟济北侯忙着给两房人劝和都来不及呢,施家这会蹦出来添油加醋,一旦被查出来,分分钟被秦国公拍死!
他觉得大房更可疑:“借施家的名义污蔑汪氏,让我们主要针对三房……”
不过,这计划也太粗疏了。
跑到廉家闹事的人都是才从外地来的,单凭这一点,傻子都知道是在胡说八道了。
大房至于这么看低施家人的智商么?还是此事确实是施家人所为,故意做的破绽处处,图的就是事发之后可以据此自辩,同时也能栽赃大房?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审一审放心,不然兜兜转转的不定被谁当了枪使呢?
这么想着,他回到后头叮嘱了秋曳澜一番,便换了身衣裳出门去京兆府了。
他一走,前头才信誓旦旦会乖乖在家安胎的秋曳澜也唤苏合给自己换出门的裙服。
苏合惊讶道:“您要去哪?公子不是让您在家里待着,什么都别操心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能不去趟廉家吗?”秋曳澜蹙眉道,“本来廉家的门楣就不是很高,汪表妹被许给魏王虽然是好事,却也极招人嫉恨——如今被人污蔑,不定多少人幸灾乐祸呢!虽然十九亲自去查清幕后指使之人了,但总要些时间,这段时间里,谁知道会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传进廉家?我过去一趟,安安他们的心,也免得表妹想窄了。”
“可您刚才不是答应公子,派婢子的祖母走一遭就算?”苏合讷讷道,“万一公子回来知道您这样劳动肯定会不高兴的!”
“所以我们速去速回,抢在十九回来之前就回来,不让他知道嘛!”秋曳澜阳奉阴违玩得娴熟,不以为然道,“再说即使抓到了难道他还能揍我不成!”
苏合暗吐一口血:“公子舍不得动您但他会给婢子们上规矩啊!”
“有我看着呢,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秋曳落催促,“快去快去!别耽搁功夫!”
拗不过她,苏合只好给她换了衣裙,又喊了车马。
如此到了廉府,那边才送了周妈妈出来,就见秋曳澜亲自到了,又吃惊又期盼,只道案情有了进展,赶忙迎了她进去。
这么一来周妈妈当然也走不了了,夹在人群里进门时狠掐苏合一把,低声怒叱:“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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