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天骜一样闻讯之后立刻瘫倒在地的还有江天骐夫妇——这时候江家上下已经没人关心窦氏的死、还有她到底是不是齐王妃所弑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突如其来的噩耗上!
江崖月与江崖情到底是怎么死的?
死在谁手里?
镇西军怎么办?
大房跟三房以后要怎么办?
江家各房之间的关系、势力是否会重新划分?
这一系列的问题,不只江家急于知晓,整个朝野也在各施手段的打探——在这种情况下,窦氏的丧仪理所当然从开头的隆重变成后面几乎无人问津的冷清,连江天骜都没怎么理会,极草率的入了土。
江徽芝等深得窦氏宠爱的晚辈本就悲痛欲绝,这么一来自然对四房更加恨之入骨!
不过四房这会也没功夫理他们——琢磨沙州之变都来不及呢!
“这消息怕是有问题!”江崖霜为此匆忙回自己院子和妻子商议,“这两个人遇刺的日期,加上消息传到京中,已经很有些日子了,兄长这些日子的消息居然一切如旧,连提都没提!”
“可不是?”秋曳澜也皱眉,“必是有人下了封口令……除了小叔公,再没有旁人能叫哥哥守口如瓶至此了!”
江崖霜皱眉道:“小叔公下令封口,这可有些意思!虽然说这两个人死了对整个江家是一个打击,尤其是对大房和三房,但只要有祖父在,这些打击也算不得什么紧要事……为什么要封口,还封得这么严实?”
秋曳澜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凶手的缘故?算算日子是小叔公抵达沙州的时候这两人遇刺的,小叔公应该是一到地方就开始缉凶!兴许是为了迷惑凶手所以封口,如今凶手有眉目了这才说出来了?”
“小叔公的亲笔信上没有说太多,只说兹事体大,等他回京之后亲自告诉祖父。”江崖霜在室中来回踱了几步,皱眉,“我倒比较担心会不会与兄长有关系……”
他觉得沙州那边有能力有动机干掉江崖月跟江崖情的,只有秋静澜了。
当然谁都知道秋静澜疼妹妹,他不会想做出让妹妹在夫家和娘家之间为难的事情——但,如果江崖月跟江崖情先对秋静澜下手,局势危急到秋静澜不先弄死他们,自己就要死的地步呢?
“如果跟哥哥有关系的话,怎么也该查抄阮府了吧?”秋曳澜被他这么一提,脸色微微一变,但想了会却道,“可现在没有听说这样的消息!”
江崖霜沉吟道:“我也是这么一想,毕竟那两个人身边的护卫都不俗,而且大抵都在军中,想刺杀他们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算是兄长,其实起了这个心,也不是一定能得手。”
夫妻两个跟济北侯一样,都认为江崖丹纨绔废物、江绮筝与欧晴岚早已遇难——即使活着,这两位女眷一个温柔娴静、一个泼辣单纯,怎么可能谋划江崖月与江崖情之死?!被害死还差不多!
所以猜来猜去,嫌疑人就一个,秋静澜!
察觉到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江崖霜生怕她担忧过度影响到身孕,忙当她面打发江檀出去探听消息。
索性江檀半晌后回来说外面虽然有许多关于江崖月和江崖情身死的谣言,但并没有提到秋静澜:“阮府一切如常,小的还借口路过,进去跟门子讨了口热茶。府中的阮管家恰好有闲,也到前头来跟小的说了会话。小的讲想给随八公子去沙州的远房堂哥递封家信,阮管家很爽快的应了,让小的随时把信送过去,他会安排在给阮公子的信里带上,届时保证原封不动的转达到人!”
“看来应该跟兄长没有关系。”江崖霜暗松口气,不动声色的对妻子道,“否则阮府上下几乎都是‘天涯’中人,而且还是兄长平素用得最多最信任的一批。兄长出事哪有不连累他们的道理?”
秋曳澜想想也是,心里可算定了点——就催促丈夫回正堂去:“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操心了,你去看母亲吧,这两天母亲不是已经精神好多了?”
这是周妈妈提醒她的:“夫人看得出来是极疼子女的人,却因种种缘故骨肉分离这些年,如今回来了,人又在病中!若公子常回院子里来,叫夫人觉得寂寞了,恐怕会迁怒于您!”
秋曳澜不想因为这么点相处时间跟婆婆产生罅隙,所以心事放下就催着丈夫去陪婆婆。
这一次还真催对了——因为江崖霜离开四房正堂后没多久,庄夫人就醒了,知道江崖月跟江崖情遇刺的消息,又听说儿子为此去跟媳妇商议了,非常迫不及待的要见儿子。
迫不及待到江崖霜一出院门就迎面碰见来催促的常妈妈,倒把他吓了一跳:“母亲那边?”
“夫人醒了,精神倒比前两日还好。”常妈妈忙道,“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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