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和水金等人传来消息,说是找到关押秋千跟梅雪的地方了,看守的人业已买通,只请江崖霜夫妇象征性的打发人过去“抢”人,免得看守不好交代。
江崖霜派了些人去了,果然轻轻松松把人领了出来,但——
被“抢”出来的两人换了个别院安置好后,苏合奉秋曳澜之命过去安抚,没多久却跑回国公府禀告:“少夫人,人抢错了!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秋姑娘、梅姑娘!”
秋曳澜先吃了一惊,复是大怒:“你去三房一趟,给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她们主仆还道是江天骜与江天骐狡兔三穴,摆了媳妇们一道。但苏合去三房一问和水金,那边查了大半天,却传回一个叫人生疑的消息:“当初大伯和父亲派的人,从别院那边劫出来的就是这两个人,绝无虚假!”
也就是说,人在别院里就被掉了包!
知道这说辞秋曳澜这边未必肯信,和水金在婆婆和嫂子们的掩护下亲自过来了一趟,当面解释:“大伯跟我们父亲的人也没见过那两位姑娘,只知道住在那别院里的就是了,所以去了之后看到两个穿戴齐整的年轻女子便直接带了走——我已经分别问过当初去劫人的人,所有人都指认现在那两位就是当初住在别院里的人!”
又提议,“或者可以盘问她们一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人让她们冒充秋姑娘与梅姑娘?”
秋曳澜冷笑:“我倒是想盘问,可苏合说那两位压根就不会说话!原还以为是装聋作哑,命人拷问时才发现两位伯父早有预备,竟命人直接割了她们的舌头!给她们笔墨又摇头,合着也不识字!”
和水金一惊:“大伯跟父亲这两日被缠得脱不开身,没去审问啊!”
“动刑也要两位伯父亲自动手?”秋曳澜冷冷的反问。
“……我回去再查一查!”和水金心头一沉,起身道,“咱们家里的人……万望高抬贵手,终归给你们个交代!”
秋曳澜不置可否道:“什么你们家里的人?同我有什么关系?”
打发走了和水金,秋曳澜唤进一人,“你把事情经过与我再说一遍!”
这人却是之前软禁秋千和梅雪那个别院里的下仆之一——江天骜跟江天骐打发心腹去劫人时,因为恼恨四房,把那别院里看守的人几乎都杀光了,这下仆还是钻狗窝才逃了一命。
此刻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来,末了少不得哭着求秋曳澜给他跟他那些死了的同僚做主。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不会放过大房与三房的!”秋曳澜皱眉问,“但现在弄回来的两个人出了问题,你看到底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那人闻言却语塞,僵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表示,他因为是男仆,负责洒扫的地方又不是秋千跟梅雪的经常活动区域,实在说不上来:“小的看到那些蒙面人进门之后,见人就杀,别院中人毫无防备,一片兵荒马乱的,小的平常就不熟悉两位姑娘住的地方,黑夜之中更难以辨认方向,胡乱跑着出了别院,然后……”
“蒙面人吗?多少人你可知道?”秋曳澜忽然觉得脑中灵光一闪,问道。
那人迟疑着摇头:“小的无能,只听喊杀声四起,实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秋曳澜摆了摆手,挥退忐忑的下仆,她转头对周妈妈、苏合等人道,“你们说,会不会是秋聂派人夹在两位伯父的人手里,把人给掉包带走了?”
周妈妈与苏合异口同声问:“少夫人相信十四少夫人的话?”
“她亲弟弟在我们手里,纵然猜到十九要借此行挑拨离间之计,但主要目的还是要回秋千和梅雪,人要不回来,我们也就下不了台!”秋曳澜若有所思,“到那时候想不对那些人施以惩戒都难了!”
毕竟人是江崖霜下令劫走的,这些日子又一直好吃好喝招待着,倘若秋千跟梅雪这事没个交代,就把人好端端的送回去……这不是搞笑吗?
碍着面子江崖霜也只能翻脸,不说打杀几个,好歹也要让那些人吃足苦头,方能圆场!
和水金向来就是个明白人,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而且照那幸存下仆的话来看,别院遇袭是在深夜,来人黑巾蒙面——正给人混水摸鱼提供了机会!
“派人去之前别院的附近打探一下,最近是否有什么住户忽然搬走或更换?”秋曳澜思忖了会,这样吩咐,“如果是在别院那边就掉包的话,多半是秋聂的手笔!我看他不见得能把耳目安插到两位伯父的身边,恐怕是在别院附近有窝点,一直盯着梢!两位伯父的动手倒是给了他契机!”
这么一查还真是——傍晚时候苏合就回来复命:“别院东南方向只隔两条街的一处三进宅子,据说是去年下半年被人买下来的,新主对四邻说要用来娶亲,所以即使房子还新着,仍旧打算要好生修缮一番再入住!有这个说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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