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预计炼制此炉鼎需要六九五十四天,也就是说,每一煅都需要六日,而六正好是阴极之数,以阴极为一煅,正是为了迎合日后此鼎做为阴鼎之用。
白衣书生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那团庞大的液体凝聚成一尊炉鼎的模样。
“铛!”
就在炉鼎刚刚成型的那一瞬间,突然出现一声清脆无比的敲击之声,正是白衣书生以神念聚成神锤,开始煅击。
每一锤,都很讲究,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太重了,便会将材料精华一并击飞,太轻了,又不能将杂制剥离,所以,这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一旦有一锤落下去失了分寸,这尊炉鼎便会出现瑕疵,极有可能降为玄级丹鼎。
玄极丹鼎虽也珍贵,但是对于白衣书生来说就是一尊废鼎,因为玄级灵器根本承受不了天阶七品丹成丹时的威压,炉毁丹废是唯一的结果。
所以仅仅三锤下去,白衣书生头上就现了汗水,而如此锤击居然要坚持一个多月,当真让人堪忧。
不过,白衣书生既然自信满满的说有九成把握,应该也有一定的实力,否则浪费了这一堆极品材料,想要再次聚齐,就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那时就算是炼出地阶炉鼎,恐怕姹女也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白衣书生继续煅击神鼎的雏形,而此时卫子夜已经领张天宇二人踏过传送台回到神皇峰。
“前辈,当真是夫易有事找我二人?”待回到神皇峰后,张天宇随即问道。
白衣书生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但是张天宇看到他摇了摇头。
张天宇顿时恍然大悟,果然卫子夜前来是有事,只是此处不宜多言,便没有再问,直接跟着卫子夜往断崖行去。
此时断崖处,夫易、李凌峰、卫冰三人正在翠玉轩中商谈,李牧、晨露、凤瑶、于巳四人在外对练,看到卫子夜将张天宇和诗云带了回来,正在与李牧斗剑的凤瑶眼最尖,连忙跳出战团,大喜道:“天宇哥哥和诗云姐姐来了。”
听到凤瑶这一声,三人这才看到卫子夜等人,随即各自收起手中兵器。
卫子夜笑了笑道:“你们继续。”
说着便带着张天宇二人走入翠玉轩中,凤瑶当即郁闷不已,嘟囔一声道:“真是无趣……”
不过,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夫易当时让他们留在外面对练,本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卫子夜前来,定然还是有话要说,所以她们就还得继续对练。
“无趣?”李牧不由一愣,随即道:“你是觉得我不是对手吗?”
凤瑶咯咯一笑道:“对啊,难道你是我的对手吗?”
李牧顿时脸一黑,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经过这十个月的勤奋苦练,他现在终于摸到了幻化境中期的壁垒,原本他还一直在为自己的修炼速度沾沾自喜,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几个从神农架归来之后,居然都有提升不说,更可气的是凤瑶居然直接跳跃到了幻化境。
当然,这还不是让她最生气的,最可气的是,他居然真的打不过凤瑶!
“李牧哥,你不要生气……”看到李牧脸色难堪至极,于巳当即劝慰道。
却不想,她不说话还不要紧,她这一说话,李牧就更苦闷了,要知道,自从青丘之穴出来后,就连于巳都一连跳跃三级,直接进阶到了幻化境前期!
李牧顿时恶狠狠道:“你闭嘴!”
于巳原本就胆小无比,被李牧这么一呵斥,当即吓得躲到晨露身后。
凤瑶看到李牧恼羞成怒,当即咯咯一笑道:“怎么,打不过我就欺负于巳妹妹啊?”
虽然于巳的年龄要比凤瑶大,毕竟凤瑶从孵化到今日,也才不到十一岁,只是其化形之后年龄看上去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比于巳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模样稍微年长一样,不过,于是生性软柔,习惯性称呼别人哥哥姐姐,所以凤瑶也就接受了这个称呼,称于巳为妹妹。
李牧当即怒道:“什么我打不过你,再来打过!”
说罢召出量天尺,便要与凤瑶再次战过。
凤瑶咯咯一笑道:“我不和你打,你太弱了,我觉得你这么欺负于巳妹妹,你们两倒是应该打过一场试试。”
“切……”李牧当即不以为然道:“她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晨露笑了笑道:“没打之前可不能乱下结论,我还真觉得你打不过她。”
李牧当即脸一黑道:“连你也这么说……”
晨露笑道:“你莫忘了她的本体可是力大无穷的人首神猿,她只是看上去软弱而已,要真打起来,估计你得被她打趴下。”
李牧这才反应过来,如此一说,他还真的未必能打得过于巳,因为于巳这小丫头,可是真的“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不过心里明白归明白,但是他嘴上却不认输,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什么,于巳都不会和他打。
这!就是她的性格。
“哼!”李牧随即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不错,打过才知道,可惜她不敢打,这足以说明她打不过我。”
听到李牧这么一说,凤瑶当即来了兴趣,随即跳到于巳身后,将她从晨露身后推了出来,一边推一边道:“你就和他打一场吧,你看他那欠揍的样子不生气吗?”
“可是……”
于巳想要退缩,却不想晨露直接附耳道:“你不表现一样,舅舅怎么知道你的厉害呢?”
于巳听到晨露提到卫子夜,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但是羞归羞,只是这个理由的确值得她一战。
于是,于巳狠狠咬一咬贝齿,低声道:“那我就和你打一场吧……”
于巳此言一出,李牧顿时大骇,他万万没想到于巳居然真的要和他比一场……
可是,海口已经夸下,做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临阵退逃,随即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好,一会你可不要哭鼻子呦!”
凤瑶当即反唇相讥道:“你才不要求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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