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站在最前方,一身银色的软甲显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
云幕站在金銮殿前,看着下方的人,虽然人很多,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和云浅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云幕微微有些失神,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而云浅则根本就沒去听云幕在说什么,肆无忌惮的看着那个身影,和裴景然分别,他们还能拥抱一下,可是面对云幕,她却只能远远的看着。
明黄色真的很适合云幕,就像是这个皇位一样,都应该是属于他的,所以这样就够了,即使不能在一起,只要知道他是安全的,就够了!
跟随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城的时候,云浅回头对云幕笑了一下。
那种沒有杂质纯粹的开心的笑容,让云幕心头一颤,差点就想这么跑下金銮殿直接去追随那个身影。
如果每次浅儿都能露出这种笑容......云幕握紧了拳头,不、不能,他不能在这个关头妥协。
只要一个月,再过一个月,浅儿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他才是最适合浅儿的那一个!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长长的队伍,云幕才转身回了金銮殿,直接进了内堂,而那些下列的大臣们,也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回到泰安殿,云幕想要批改奏折,可是对着折子上的字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沒进入脑袋里。
一转头又看到了手边的一摞摞的折子,云幕忽然觉得心里烦躁的厉害,把手中的朱砂笔放下,沉默了半天叫了一声:“影一!”
影一就好像一条影子一样,凭空的出现在桌案前,眼睛看着地面不敢说话,云幕身上的烦躁感让整个泰安殿的气压都低了下去。
“人都派出去了?”云幕靠着椅背,按了按额角轻声问道。
“是”影一低头恭声应道:“影十已经带着五名影卫暗中尾随郡王而去!”
虽然只有五名,但却是影卫们中的精英,影一本來对云幕的的这个意见抱有迟疑的态度,但看现在的情形,他当时沒有提出异议是正确的选择。
“让他们保护好浅儿,一根头发都不许丢,否则全部提头來见!”
温润好听的声音让影一身子一抖,连忙应了一声:“是!”
云幕闭了会儿眼睛,准备重新批改奏折,却发现影一还跪在原地沒动。
“还有事?”云幕略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影一每次犹豫,那消息都几乎和云浅有关,现在看到影一这样,让云幕心中更加繁乱。
“郡王......又多带了一个人,但是那人并不是暗卫却和暗卫们一道行动!”见云幕不悦,影一不敢隐瞒,连忙说道。
“谁?”云幕眉头皱得更紧,裴景然怀有身孕,他知道云浅不可能带着他,那多出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人叫风冥”,影一快速答道:“是郡王之前救下的一个人,一直......带在身边的!”
影一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就已经飞到了眼前,在他身前碎裂,茶杯的碎片飞溅,划破了影一的手臂,影一却一动不敢动的继续跪在那里。
“让影卫们给我盯紧了那个人,顺便把郡王每天的境况,事无大小要全部汇报!”云幕温润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怒气,一想起还有另一个男人陪在云浅身边,他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是!”影一应了一声,想帮云浅解释一下她和风冥并沒有什么事情,可是看着云幕此刻的样子,影一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虽说现在沒有,但是不能保证之后也沒有啊,就以郡王那个风流的性子,影一还真不敢多嘴了。
不过这次影一可真是冤枉云浅了,风流的那是以前的云郡王,才不是她好不好?
此刻的云浅正窝在马车里继续她那还未完成的训练大计,就算不能让那些犯人完全衷心,但是关键时刻也不能掉链子不是,总得派上用场才行。
“主子”,风冥把一杯茶放到云浅的手边,犹豫了一下,开口小声问道:“让钱将军先行,真的沒问題吗?”
“有什么问題?”云浅停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反问道。
他们一出了皇都,云浅就换乘了马车,虽然会骑马,但是云浅还是不习惯马背的颠簸,还是这加长版的豪华大马车比较舒服。
然而走了不到两个时辰,钱夜就提出了想要带三千精兵先行去天险峰安排侦查。
云浅一点头,钱夜立刻就带着人走了,那脚程几乎快了云浅她们的一倍,沒多久三千多人就走沒影了!
“钱将军虽然有军功,但是为人......主子难道就不怕她打草惊蛇吗?”
风冥问出了自己的担忧,蓝衣和紫衣也立马凑了过來,他们对云浅此举也很是不解。
那钱夜那迂腐刻板是出了名的,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难免会急功近利。
“不是有赤衣看着吗?钱夜要是有大动静他肯定会发现”,云浅拿了一块杏仁酥塞到嘴里,有些含糊的说道:“而且这次是升官进爵的好机会,钱夜肯定会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來办,打草惊蛇什么的应该不会!”
“况且,有她先帮忙探路,倒也能省了我不少麻烦,只是希望她不要那么沒用才是!”
“那主子,您怎么不派我们两个去盯着她呀?”紫衣凑过來,一脸讨好的笑容问道。
看着钱夜虽然费心点,但是也好比整天窝在马车里,真的是太无聊了。
“就你?”云浅斜了紫衣一眼,慢悠悠的问道:“你哪点比赤衣强?钱夜如果真有动静,赤衣肯定有能力解决,你嘛......”
云浅话还沒说完,就见紫衣那张俊脸垮了下來:“主子,您也不能这么说呀,我就算沒有赤衣厉害,也是很有用的呀~”
“哦?”云浅被他逗笑了:“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我......”紫衣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沒憋出第二字來,倒把一旁的蓝衣给看得忍笑几乎忍出内伤來。
紫衣性子直人又单纯,不止云浅私下里一帮暗卫也喜欢逗他,偏偏这人每次都上道,逗得其他人忍俊不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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