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哦,原來你们的目的是这个!”云浅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
云浅本來对月景的目的是什么并不感兴趣,只要风冥沒有动手沒有参与就好,然而一切都晚了。
不过她们这么大动干戈想要皇城的地图还确实有点出乎云浅的预料的。
有了皇城的地图就能对皇城的兵力分布、如何守卫有一定的了解,当然也就能轻易的找出守卫的弱点,如果谋划得当,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出皇宫内院,甚至解决掉守备皇城的十几万兵马。
沒想到月景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啊!
“主子......”风冥被云浅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懵,但云浅的那句“你们”却让他心里一紧,急切的想要解释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起來吧,月冥国的皇子身份尊贵,不用向我下跪!”
“主子!”风冥一惊,不过看着云浅平淡的态度,心里的急切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冻住了,他沒想到云浅全都知道了,更沒想到云浅会是这个态度,平静的让他心痛。
“主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风冥沒有起身,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云浅仰起脸认真想了一下,她现在大脑发空,心里也跟着空,这让她的反应都好像慢了半拍一样。
云浅闭了闭眼,想起了那个让她觉得又冷又累的夜晚,淡声道:“在回皇都的前天晚上,我无意中听到了你和月景的对话!”
说到这里,云浅笑了一下:“说起來还真是挺巧的呢,要不是我睡不着瞎溜达,估计也不会溜达到那片桃林那去了......”
听着云浅轻轻的声音,淡淡的语气,风冥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他想起了第二天云浅突如起來的高烧,原來都是因为自己吗?
“那、那主子,为、为什么沒有拆穿风冥?”风冥的声音有些颤抖,里面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
“是啊,为什么呢?”云浅低头看着风冥轻轻的重复道:“到底是为什么呢?”
“主子......”风冥低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攥住再放开,那种紧致到窒息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來。
“我不是你的主子”云浅看到风冥的眼泪,心也跟着疼了起來,但是她和风冥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
“你是月冥国的皇子,我是云朝国的郡王,你之前接近我虽然是有目的的,但念在你曾经舍命救我的份上,我这次不会追究,你走吧,离开云朝国,越远越好!”
以云幕的敏锐,肯定会发觉事情不对,风冥的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现在只有让他尽快离开才能保住他的安全。
“主子!”风冥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琥珀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云浅:“主子这是要赶风冥走吗?”
“不然呢?”云浅轻笑一声,看着风冥:“还是说本王还有利用价值,或者说到时候等你的事情败露,给我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吗?”
“不是”,风冥皱眉看着云浅,急切的说道:“不是这样的,风冥......从未想过要害主子......”
“从未?你敢说你从來沒想过吗?”云浅冷笑一声:“你之前被人追杀都是设计好的吧,说起來我还真是有些意外,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救你,嗯?难道就是因为你这张脸吗?”
“主子......”风冥睁大了双眼,似乎沒想到云浅会说这样的话。
云浅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风冥震惊的表情:“你如果真的是为我好,就应该离我远远的,我这次不杀你就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风冥瞪大眼睛看了云浅良久,最后才低声说了一句:“风冥明白了!”
风冥说完这句话起身,又对云浅行了一礼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下我会让赤衣送你出城,记得走了之后再也别回來!”云浅握紧双手控制着自己不去挽留风冥,那晚月景的话却莫名的蹿入了脑海。
云浅咬了咬牙:“还有,你和我怎么着也算有过一段,以后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碰你,尤其是那个‘月经’!”
风冥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差点又奔涌而出,他站在门口半天,才低声应了一句:“是!”
说完直接推门出去,步履迅速又决绝,沒有再回头看云浅一眼,只是那一直萦绕在眼眶的泪珠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云浅的话说的很难听很刺耳,但风冥知道云浅是为他好,他只有离开云朝国才能够安全,也只有他离开,他日一旦事发才不会连累云浅。
云浅的用意他知道,他都知道,都明白,所以他必须走,他不能再留在她身边了,他,已经沒有了那个资格。
风冥觉得自己心痛的厉害,可是他却有些享受着这疼痛的感觉,这是那个人带给他的感受,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
如果云浅真的不在乎,真的不在意,她不可能会冒着危险救他,不可能放他走,更不可能说那些违心的话!
风冥觉得很庆幸,庆幸他遇到了这个人,爱上了这个人,他的脑中不断的回放着与云浅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云浅失忆归來,一直到现在的分离。
风冥有些奇怪,占据他脑海的全是失忆归來的云浅,而以前的云郡王是什么性格却在他脑海里越來越模糊,甚至都想不起來了。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爱她?风冥在心底轻轻的问自己,但他却给不出答案。
他只知道从那个暧昧的早晨以后,当时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献身”,却被毫无余地的拒绝了之后,他的目光就总是会追随着那个人。
所以才会发现那人的细心、温柔、体贴,即使那些都不是对他,却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汲取,等到回过神來的时候,早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风冥觉得自己每走一步,过去的那些鲜活的记忆就一幕幕的在脑子里炸开,搅得他头疼心疼,全身都疼。
最后看了一眼郡王府的大门,风冥接过赤衣递过來的马缰绳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虽然他走得洒脱,但他也知道,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将永远的印刻着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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