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事态当真无常的很!这绿玉先前本是个微不足道的草芥之身,此刻却成功的云集了所有的彩头、吸纳了所有的注意力,成为这宴席上最得意的人,且此后也定不会被人轻易就忽视了去!
这当真是如许背景下,女人的一种悲哀。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母以子贵得到了现实的演绎,而母亲本身其实早就不再重要,看重的不过是肚子里的那一块儿肉。
不过纵是如此,也委实够绿玉风光!她竟是片刻也等不及,当即便要好好儿的耍耍自己的威风、感受一下这等众星捧月般的风光了!
绿玉早便瞧见凤凤也在这宴席上,她是二太太的大丫鬟,自然是跟着來伺候的。这绿玉心中早对凤凤恨了透,只苦于复仇无门,此刻便借机将新仇旧恨一起的清算!
“劳烦凤凤姐,帮我盛碗汤可好?”绿玉佯装着身子乏力的模样,隔过一侧的丫鬟,忽对凤凤温和的唤了一唤。
这凤凤正心神不宁的,突忽闻了有人在叫她。她心一惊,下意识抬目。
瑾煜也赫然回神!下意识皱眉侧首、低声喝斥绿玉:“自己沒手,不会自己來么!”声音急急的,“况且那么多丫鬟婢子,干嘛就找凤儿!”他知道这绿玉是什么用心,满心的沒好脾气,对她愈发轻贱起來,愈发的看她不起了!
明眼人谁都瞧的出绿玉是在借机报复,但更瞧的出这绿玉时今才是蒙了光辉的显赫人,善于趋炎附势者已急急的算计起日后该如何巴结这姨奶奶了!
太太心中也知道绿玉的用意,但她更恨凤凤,此刻绿玉这宣泄性的报复倒是称了她的心。太太皱眉,对瑾煜急急然微叱:“啧,这是做什么,凤凤本來就是丫鬟,使唤着盛个汤怎么了?”
瑾煜心中憋屈的很,想发泄又持着理性拼力压制这情绪。
老爷是明白人,但他不语不动、冷眼默观,只在心中有数。
这绿玉见状,心思一动,忙面上堆笑的朗声连连赔起不是:“是妾身不好,妾身虽然有孕,但到底也是个丫鬟出身,自己有手有脚的……盛汤这等小事自己來就是了。”她的声音柔软又含着烟雾,且刻意搬了自己昔时最为不耻、时今反倒便于乞怜的出身出來说事,在老爷、太太面前示弱。
就坐一侧的二太太并不言语。纵然这绿玉要使唤的是她的大丫鬟,但她心思默动,面上却只当作对这一切看不到、听不到一般。不知道这位素擅心里做事的二太太又有了什么忖度。
瑾煜侧首叹了口气,旋即转目看向绿玉,他不打算在这件事上顺了绿玉的意,即便她已得到了母亲的默许。
这令瑾煜身后立着的清月心中骤急,她深知少爷的脾气,只恐这个时候少爷由着性子闹了不愉快出來……
凤凤亦心里有数,一念闪烁时她恢复了理性:“不必了!”瞧出瑾煜要为她解围,她深恐瑾煜再度因她而陷入困境,心中一急,对他急急然道。
瑾煜定神,抬目蓦地去瞧凤凤,目光隐痛。
凤凤刻意避开他这双承载心绪的双目,颔首定了声色,徐徐稳稳的:“太太说的对。奴才本來就是丫鬟,为主子盛汤也是分内的事情。”旋即不多说话,颇为干练的持了汤勺便去盛汤。
她说这话的神色虽黯淡却平和,语气亦如是。作弄的瑾煜心中疼痛不堪!他心火蹿动,就要起身抓住凤凤问她何故这样轻贱自己,然后带她离席而去了!但关键时刻被清月识眼色的急急在背后搡他一把,他方一个激灵的止住这心绪,空剩胸腔起伏剧烈、面上眉目颤动。
这一幕瞧在老爷及诸位太太的眼里,大家各怀心思,并不揭穿其中异样。
凤凤沒有去看瑾煜,也未理会任何人,只自顾自的盛好了汤,即而给绿玉端过去。
这事儿原本该就此打住了,但意外忽然发生!就在汤碗快要放到桌子上时,这绿玉故意猛一拂袖,然后“哎呦”的惊呼一声!
气氛本來煞是沉淀,空气凝重、气息绷紧。此刻突然被这一嗓子惊呼给打了破!
众人心头一惊,下意识忙循声去看。
凤凤不明所以、也是一惊,虽然绿玉一拂袖时她下意识抓紧了汤碗,但还是条件反射的一放手,那汤碗便重重落在桌子上,碗内温汤纷纷洋洋的迸洒出來!
太太心念一紧,气的不管什么场合时宜,抬手登地拍桌子起來:“你是故意的!撒泼撒到老爷和我头上來了,到底你的主子是怎么调.教你的!”怒气昭著、自不必提。
虽然这话听起來是气焰冲头而发出的,但其实字里行间思量缜密。这太太叱责凤凤的时候不忘了把二太太也拉进來。
二太太眉目浅浅一抬,旋即又敛睫,依然不动声色,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好像凤凤并不是她堂里的人一样。
这情态瞧在眼里委实无情,但更多的还是叫人觉的欲盖弥彰。原本四太太想借势调侃这二太太几句,但思量间觉的毕竟不合时宜,且她倒想看看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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