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
子受给自己砸了个核桃,听听越侯想说什么。
刚才虽然封了越王,但获封的不是越侯,只是个酱油,根本不担心越侯不生气。
越侯拱手,道:“臣听闻,陛下今日便要将新法施行天下。”
子受点点头。
越侯看向李靖,平复内心激愤,道:“臣以为,不可。”
“有何不可?”
“陈塘关变法已有一年,一年中百姓怨声载道,更有粮食减产,致万民食不果腹,新法之严,凡有过错,必然受罚,仅偷取半斗粟米,竟被判罚杖刑四十,陈塘关民不聊生,李总兵变法,多有不妥之处,望陛下三思!”
越侯从陈塘关入手,进而攻讦李靖。
他知道纣王执意变法,甚至在李靖入朝歌前,就已经以买炭立信、睡虎地竹简等一系列计策为李靖铺好了路。
但他说的是事实,没有半分编造谎言,任谁都挑不出错,李靖的变法手段确实很激进,不少人感到不满。
而且...
越侯轻轻一瞥,便有一堆大小诸侯涌上。
借着前阵子议论焚书的机会,早已有许多诸侯抱团在一起,目的只有一个,阻止变法。
有越侯带头,不愁没人应和。
当即便有许多诸侯纷纷上谏,攻讦李靖。
李靖浓眉紧皱,他知道纣王变法的决心有多坚定,却没想到诸侯阻止变法的决心,也这么坚定。
万年看不下去了,出列道:“陛下不可轻信谣言,百姓虽然对新法颇有怨言,但新法之重,让人心怀畏惧,偷半斗粟米杖责四十,此事过后,陈塘关一地,再无偷盗之人,又有何不妥?”
伯夷也开口帮腔。
这两人去年都去过陈塘关,亲眼见过变法的效果,一时半会儿有些麻烦,但确实是长治久安之策。
有这两人带头,一些支持变法的朝臣,开始反攻诸侯。
两边吵来吵去,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群臣之中,已有不少不讲道理的人摩拳擦掌,大有一言不合就干上一架的气势。
啪。
子受砸着核桃,默默看着他们吵架。
不过砸核桃有些不合气氛,动静太大,偶尔会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力。
这种时候,子受只能以一个尴尬的眼神示意“你们继续”。
还是嗑瓜子儿好,现在人们没有吃瓜子的习惯,葵花也没传入中原,不过有甜瓜,约莫战国时期就有人吃甜瓜子,多找找应该能找到。
以后看戏听曲,乃至上朝听奏报的时候,也能多点乐子。
吵了好一会儿,子受发现核桃都砸完了,索性就不再看热闹。
一拍案,桌案碎了。
费仲见此,眼前一亮,对着身后的尤浑窃窃私语,他们没有掺和进陈塘关的事,一直在扯些有的没的。
“碎了!碎了!老尤,给钱。”
“今天这桌案竟碎得这么早,往常都要到退朝的时候才会碎,真是没想到啊...”
尤浑一脸忧伤,在费仲直勾勾的眼神下,从袖子里掏出一贯钱。
“拿来,愿赌服输,抱这么紧干什么?”
“你拿来!”
“再不拿来我就上脚了!”
子受注意到费尤二人,这种局面下还为一贯铜钱争执不休,果然是我的心腹肱骨!
他轻咳一声,面向群臣:“诸卿何必争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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