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皇宫,万花园。
时值盛夏,万花园里的紫色七彩扶桑和带刺的红枣海棠在阳光之中略带娇羞,叫不上名字的鸟儿们在枝头上发出清脆的叫声,时不时的成群嬉戏飞舞,使得万花园里充满了令人陶醉的生机盎然。
被召唤进宫的宣雨辰走在让芳草环绕的小路上,瞧着万花园里的勃勃之态,不禁心生惬意,朝着身边的宣逸宁爽朗而笑,“从小在这地方长大,小时候经常来倒是没感觉如何,如今久别初见,当真是让人很是怀念啊。”
宣逸宁负手走在宣雨辰的身侧,听见这话不免周身环绕出莫名的戾气,不过却转瞬即逝,等到他再开口之时,是以往的平淡与沉稳,“皇弟若是喜欢,常来便是了。”
宣雨辰心里一痛,面上却是笑的无伤大雅,“封王之后皇兄总是改不了皇弟的称呼,如今皇兄应该称呼司南王而不是皇弟才是了。”
宣逸宁当然懂得宣雨辰心里的间隙,当年自己的父皇宠爱雅惠贵妃也就是宣雨辰的母妃,胜过于其他后宫之中的一干嫔妃,最先立的便是宣雨辰为太子,岂料后来雅惠贵妃在后宫与大臣之子私会被抓,不但自身被打入了冷宫赐了一丈白绫,更是牵连的宣雨辰被剥下了太子之位,而后无论朝堂之上的百官如何催促觐见上折子,自己的父皇也一直没有再立过他人接替太子之位。
当然,这也是后来为何在自己父皇死后,各宫太子争相抢夺龙椅的因由。
太子之位如同虚设,就等于无继位人之说,那时的皇宫俨然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整整的十一位皇子只有三个人站到了最后,那便是他自己,宣月淮和宣雨辰。
其实很多时候宣逸宁想,如果当年不是父皇当年太过一意孤行而不设太子的话,想必今天登上这龙位的人也未必是自己。
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静了下来,宣雨辰不情愿的强撑起笑脸,迎合了起来,“听闻皇兄就要迎娶皇后,想起来小王还没有恭喜过,不知现在再旧事重提算不算太晚。”到底宣逸宁是君,他是臣,就算他心里有一千个不服气,却终要看着宣逸宁的脸色。
宣逸宁轻薄的唇畔难免有所抽动,尽量忽视脑海里勾勒出的那个掐腰直呼他姓名却又理直气壮的女子,“只要册封那日你能前来便不算太晚。”
“这是自然。”宣雨辰笑,见天色不早,不免想要离开本来他就不想进来的皇宫,“天色已不早,小王就先告退了,不然耽误了皇兄的晚膳,这个罪过可就大了。”话语里虽是调侃之意,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眼红和嫉妒现在宣逸宁手中的一切。
“难道皇弟不打算请朕去府上用晚膳?”宣逸宁挑唇施施然,言辞之中是谁也听不出来的认真还是玩笑。
宣雨辰一听,心说:既然你跟我一半认真一般玩笑,我也就跟你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反正你也不能当真与我回府。
“小王当然是想让皇兄去府上坐坐,可皇兄也要脱的开身才是啊!”
宣逸宁面上一笑,“既然皇弟如此盛邀,朕又怎好佛了皇弟的情谊?”说着,忽然转眸朝着身后的桂公公正色道,“摆驾司南王府。”
“是,奴才遵旨。”桂公公对宣逸宁的不按常理出牌早就心照不宣,领了旨意便转身去吩咐人安排马车了。
宣雨辰瞧着这阵势,心里有那么一会震惊的反应不过来,他只不过是客套的应付了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了真事儿了?
申时,司南王府。
于淑兰将暂住在府上的年莹喜安排在了西厢的一个小院子里,那里本来是一间祠堂,后来宣雨辰不知道听谁说那里风水不好,说什么也要重新搭建祠堂,等新的祠堂搭建好了以后,这院子便空置了下来,虽然小了一些不过碍于平时有下人打扫着也还算是整洁。
站在于淑兰身后,正为她捶肩的齐嬷嬷总觉得将年莹喜安排在西厢院子有些不妥,不免小声试探的询问,“王妃,那年家的二小姐怎么也是未来的皇后,如果在咱们府上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于淑兰听罢冷哼一声,”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心里冷笑,反正年莹喜自己都说自己见过鬼,想来住在风水不好的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年莹喜要真是在那院子撞邪了,也就进不了皇宫当不上皇后了,这样自己还能少一个眼中钉,到时候就算是别人问起来,自己只说说她是旧症复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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