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妃这话自然算是在求宣逸宁给她一个台阶下来,免了她要喝整坛酒水的苦,她自知自己酒量有限,又怎能与年莹喜这般的胡闹下去?万一要是当真喝多而出了洋相,自己以后在这宫里便是贻笑大方了。
年莹喜好笑的也抬眼朝着宣逸宁看了去,她倒是并没有真正想要禧妃真正与自己喝酒,毕竟她的酒量也是有限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完酒了以后清醒的应付完这场宴席。
她这般的做法完全是为了吓唬禧妃罢了,因为她敢肯定禧妃不敢,而就算禧妃敢拼的话,宣逸宁肯定也是要加以阻拦的,毕竟她们俩一个是她的爱妃,一个是他的契约皇后,如此在他的面前举着酒坛子海喝,传出去是好说不好听。
宣逸宁正目垂眼的望着禧妃的求救,余光之中则满满是年莹喜挑衅的笑脸,他堪称完美的五官平静如水的在大殿的灯火下闪着高贵与优雅光泽,不说不语的任由长睫遮住眼睑,让人无法捉摸他最后的决定。
站在他身后的桂禄海想要上前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止步的站在了原地,今儿禧妃这般哗众取宠的先是模仿新后的穿戴,后又是亲自上前的挑衅敬酒,当真是有些过火了。
皇上的脾气一向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可能现在表面上好好的,没准心里已经气极成火,他若是这个时候上前帮着禧妃说情,恐怕会引火烧身。
再者,就算是皇上不会多心,恐怕他若真是帮着禧妃说情,也会得罪了这位新皇后,这新皇后的厉害他可是一早便领教过了,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帮腔,而得罪了新皇后。
而且禧妃一向在后宫里无法无天惯了,现在有这么一位能够压制住她气焰的人出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就在桂禄海垂下头想要明哲保身的同时,安嫔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她笑容可掬的先是福了福自己的身子,随后朗声开口,“臣妾以为这酒喝不得,一位皇后一位贵妃如此的博酒,如若是传了出去,想来是有失体统才是。”
她很清楚枪打出头鸟这个词,但她却还是撞着胆子的站了起来,当然这其中卖禧妃人情是其次,想要在宣逸宁的面前留下个印象才是真。
禧妃听了这话,稍稍的松了口气,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她一个人的请辞可能无法让皇上帮着她,但有了她人的求情就不一样了。
年莹喜倒是无所谓的继续盯着宣逸宁猛瞧,对于这样抢着出头的人她根本没有兴趣可谈,所以甚至是连头都没有回过去一下。
随着安嫔的话音落下,有许多想要讨好禧妃的妃嫔,也是窃窃私语了起来,她们的声音忽大忽小,无不是在重复着一套说辞——这酒喝不得。
“皇上。”在众多窃窃私语之中,齐妃缓慢的站起了身子,她淡然雅致的将目光放远,投掷向宣逸宁,沉着却道不同的轻动唇畔,“素来宣国的祖先都是马背上的英雄,豪迈气爽,不拘小节,而宣国曾经的第三任与第五任的皇后便曾在不同的场合豪爽如男儿般的饮酒畅谈,这样的举止不但没有让人感觉到失了身份,更是让史部以女子大气,巾帼之姿的语言给铭记了下来,并且代代相传,今日我们的新皇后竟然能不巧不成书的与先代皇后同一作为,依臣妾看,这酒禧妃要是不喝,多少会让人觉得有萎缩之嫌啊。”
安嫔没想到今儿晚上齐妃会屡屡与自己作对,无语应答的她毫无办法,只能不支声不念语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齐妃你好样的!禧妃跪在地上,耳边嗡嗡回想着齐妃的说辞,心中早已火烧成恨,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就算今儿这酒她喝与不喝,都与年莹喜这梁子结下了,既然齐妃喜欢火上浇油,她一定在日后要她引火烧身!
年莹喜听着这与众不同的说辞,一时间来了兴趣,刚好仰头仰的脖子也有些酸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侧头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望了去。
裙幅褶褶,气若幽兰,面目清雅,眉似墨描,年莹喜没想到这宫里竟然还有如此不愿粉黛的女子,一时瞧着起身站起的齐妃起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倒不是为了她帮着自己说话,毕竟人性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她这套的说辞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什么,年莹喜对她的这种好感只是单纯的来自于素淡的穿着与净白的面庞,只因她自己也不是一个喜欢化妆的人。
“齐妃的话倒是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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