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被判处的就是无期,所以即便被人殴打的险些致死,她却也根本不敢闹开,因为担心一旦闹开,自己也被视为参与斗殴,将无期变成死刑。
所以每次受了伤,她除了躲在角落里硬抗,便只能哀求狱警给她弄来一点无关紧要的伤药,而那一次陆川给她的杜冷丁,让她挺过剧痛,哪怕浑身是伤,也要疯了一般的护住自己的三餐,她记得清楚,就在那日之后,她再次挨了打。
只不过,却也咬掉了两个女人肩膀上的皮肉。
打那以后,别人对她多了几分忌惮,而她也越发明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能依仗的只有狱警和监牢里的头目,而她能信任和依靠的,则只有自己。
后来几次,她主动同陆川示好,只是陆川却并未理会她。
不过遇到麻烦时,自己若是实在扛不住就会搬出陆川的名号来,起初有人不以为然,可每次只要她搬出陆川的名字后,若是还敢有人对她动手,陆川便一定会亲自出手立立规矩。
再后来,她遇到麻烦时,试过直接开口喊陆川帮忙,而他虽然面无表情,却从未拒绝过她。
而这一晃,就是将近六年的时间,她与陆川之间很少有什么交流,不过若是外出放风,她大多会选择待在他的身边,也因此,牢里的人都把她看作是陆川的情,妇,连带着狱警对她也客气了几分。
叶妃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小心的抬头看了苏墨寒一眼,他只是盯着电视,面无表情,倒是也说不上高不高兴。
她想,苏墨寒大抵是明白她所指的仰仗是什么意思,毕竟东城监狱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又怎么会干净到哪里去。
不过她真的感谢陆川,因为这个男人六年来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即便是她一直被冠名是他的情,妇,骈头。
叶妃见苏墨寒一直没有开口,心中不由得有几分忐忑,从沙发上坐起来后,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苏墨寒……”
“嗯。”
“你怎么不说话?”
苏墨寒伸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沉声道:“没什么好说。”
“那你问我是……”
“只是预感又多了一个情敌。”苏墨寒脸色不悦的开口。
叶妃眼眶有些湿润,感谢他没有强行揭开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果你没有真正的体验过一落千丈过,举步维艰,那么你将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其实也可以变得有多卑微,多无耻,而监狱里的那段时光,在叶妃看来,就是她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岁月……
就在叶妃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苏墨寒忽然拦腰将叶妃抱了起来,叶妃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干嘛!”
“生猴子去,早点生支足球队,省着总有有人惦记!”苏墨寒的语气重了几分,说的一本正经。
叶妃一扫之前的阴霾,忍不住笑出声:“还足球队,你当我是老母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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