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穿着墨蓝色玄色丝绣团花的对襟褙子,下套青色白玉兰花缎面下摆裙,头上梳着不起眼的双螺髻,簪了一支镶蜜蜡水滴金步摇,水滴乃红宝石打造,虽不及贵妃那一头红宝石显眼,但也是流光溢彩。
“夫君。”这声唤不似平日,是吹皱了一池春水的柔风,吹进心里都带着三分醉人的语调,有些含糊的声音似透着满足感,盘绕着如许的缠绵。
“娘子,为夫今日听闻晨曦楼的凌睿智到了。”墨卓峰嘴上说着,脸上却是暖暖的宠溺,似乎要将这世上最美好的都给她。
“晨曦楼到底是江湖门派,还是收集情报买卖的地方?一直以来,你们提到这个名字就很是神秘,让我多少有了些兴趣。”
“娘子,坐下喝会儿茶,雨前龙井,刚运到的。”他将晴儿抱起放置在腿上,轻车熟路的吹动茶杯的热气,模样温馨和蔼。
暗一躲在外间,心中喟叹,他家王爷对王妃,那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疼在心尖上了。
“晨曦楼是在存在许久,为夫记事起,便听闻晨曦楼做得是天下人的买卖,大到朝廷内的消息买卖,皇家秘闻,官家把柄,数不胜数,小到杀人嫁祸,制毒用毒。说来,它本就起源于苗疆,战王的母妃,便是出自苗疆。”
墨卓峰一身天青色的锦袍,玉冠束顶,正带着柔柔的笑意护着她,端着茶杯,将茶水小口小口的送入她的口中,晴儿穿着水蓝色石榴花缠枝的褙子,薄荷色桃线的裙,坠马发髻,翡翠白玉簪,脸色红润,肤如美玉一般散发着盈盈的光泽。
墨卓峰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的红唇上亲吻一下,“你身上的情毒想必只有凌睿智有办法解除,听说他刚到便被贵妃请过去了。”
淡金色的阳光层层笼罩而下,偷着几许温暖和柔和,只是即便如此,迎面而来的风却能骤然吹散这阳光带来的半许温暖,牵扯出几分寒冬该有的冷冽。
“师兄,晨曦楼事物繁忙,您这个时候过来,合适吗?”荣贵妃轻言漫语,看似无状,凌睿智与她多年师兄妹,岂会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师妹,你当初不是喜欢慕容家的二姑娘,现如今,澈儿都放下来,北国七公主身份、学识、修为皆是上品,你还有何不可,非要闹到大家都难以收场才是好的,师妹,你太任性了。”
“师兄,我着实不喜欢澈儿与慕青在一起,就像当初他与晴儿那般碍眼。”
凌睿智朝她淡然而笑,面上也稍染了几丝戏弄:“你该不会是嫉妒她们吧,不管谁与澈儿在一起,你都不会乐意。师妹,澈儿长大成人,必然要娶妻生子,你这般是不对的。”
荣贵妃眼眶有了湿意,儿子是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的生下来,规避了多少危险,她受了不知多少惊吓,才将他抚育成人,怎么就要拱手让给别的女人了,她不甘心,就是不乐意。
凌睿智清俊儒雅的面上漫出几许令人看不懂的复杂,这个师妹从不让人省心,墨卓澈八岁上了战场,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早就不再是她区区一个妇人能操纵的,可偏偏她还执迷不悟,生生将儿子拒之千里都不自知。
温润的嗓音略显悠远:“以前师傅就常常劝导你,要适可而止,你就是这样,对于任何事情,只要贴上你的标签,你就无缘无故的取闹,墨国的皇上重视战王时,你还能安然坐在你贵妃的位置上吆五喝六,一旦战王失势,你不过就是皇上的一件衣服,随处可丢。”
他起身走到窗前,将它打开,屋内的气氛让他压抑:“战王不是你的战利品,更不是你用来复仇的工具,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再一次提醒你,请你尊重他。”说完,他再不想待在这里,拂袖而去。
林风肃肃,清寒萧条中,战王踏着积雪,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烦躁时,总是喜欢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一脚一脚的踩下去,皑皑白雪上留下一串伸向远方的脚印。
梅林深处,风似乎骤然冷了,涤荡了周围的落花缤纷,慕青站立在这里,静静的,任由寒风将树枝上的落雪吹到她的肩上、脸上,甚至于帽檐上。梅林的四周还种着不少竹子,这样的天气,竹子依旧长青挺拔的矗立在风雪之中,实属难得。
“有些闷,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进到了这片园子,冬寒乍暖,初春待发,这里的梅花绽放了最后一季,就要迎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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