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优雅的站在院落的凉亭内,这里地势高些,能够看到院外的景色,或许是沉寂惯了,她经常喜欢独自一人平台远望。
她的优雅,如湛蓝天际一抹纯白,那份慵懒,似白云边缘一道霞光,不得不说,这样的慕青,很有魅力。
井皇叔的轮椅滚动着,从那边的竹林饶了几道弯路朝着这边而来。
慕青敛起一瞬的失神,透过金色的面具,一双深邃的黑眸灼灼生辉。慕青的眸光冷凝得犹如踏破飞雪,击碎寒冰的冷刃。
井皇叔感到一束目光注视着他,抬眸与慕青的眼神不期而遇,那毫不掩饰的厌弃让他微微一愣,再次望去,凉亭之内哪里还有人影。
晚霜紧赶慢赶,在太阳余晖绕梁时方才赶回来。九皇子被稳妥的送回去,因着十皇子高烧几日,身子虽好了,脑子却不如从前那般灵光了,八公主已然“病逝”,北国风光一时的贵妃娘娘如今从云端跌落泥潭,着实狼狈。
北国的皇上既然应允了两国联姻,女子虽未婚夫回到墨国举行大婚也是符合当地习俗,因着时间仓促,皇后未将嫁妆全部备齐,故而,七公主与战王先行回墨国,待嫁妆准备妥当派专人送往墨国。
唯一出人意料的便是冉成主动请缨要送慕青去往墨国,大婚之后,方返回北国。皇后本就不放心女儿只身前往,有了冉成和冉青兄弟二人,皇后娘娘便可安心了。
晚霜将皇后娘娘交代的事宜仔细说与慕青,她自小就被亲娘抛弃,跟着三姨娘长大,这前后两个养母对她无疑都是最好的。
头顶苍穹,漆黑如墨。几点稀疏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月儿在云层中穿梭,不时洒下幽冷的清光。
井皇叔就这般坐在院子里,夜晚的风更加的刺骨,他像是感受不到,呆呆的望着头顶皎洁的月光。长缨从外面回来:“王爷,北国果然有动静,他们在七公主去往墨国的车队里安排了死士,是冲着您来的。”
讥讽的笑意勾过唇角,“二十年前的那场混战,北国的皇上亲临战场,却也一败涂地,他是何等自大狂妄之人,岂会就这样放过本王,难得本王羊入虎口,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长阳没有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王爷若是羊,天底下何曾有狼。”
他们虽是奴才,却是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就超越了主仆的情分,井皇叔淡然一笑,“安顿下去,本王会随行战王的车队去墨国,这次本王不能无功而返,这双腿多少也要让晋王妃给医治一番才是。”
夜色渐深,一勾冷月在窗外倾洒着淡淡的光晕,室内,一灯如豆。
晴儿靠在晋王的怀中,微眯着眼睛。晋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井皇叔今日是特意过去的,他的那双腿,你为何不想让我医治?”
“井皇叔此人阴险多疑,从不轻易相信他人,与你更是遥不可及,他居然能那般坦然的吃着你做得竹筒饭,倒是为夫不解,他何时变得这般豁达了。”他们的饭食由专人试毒,而井皇叔却对晴儿毫不设防。
“我是医者,对于病患有着强烈的好奇之心,他的那双腿,我想试试,如若和你的一样,也许还能找到突破口,未尝不可。”晴儿是医生,骨子里解除病患的痛苦便是她学医的初衷,她不想放弃。
床对面的镜台照出晴儿绝美的容颜,脸上的表情温婉脆弱的仿佛是个易碎的瓷釉,却又带着几分让怜惜的眷顾。
“井皇叔会与我们同行,只不过,因着他的加入,我们回去时,北国定然不能让我们一路顺风顺水。”他悠悠的说着,像是一种默许,晴儿会有机会与井皇叔接触,心中却霸道的想要将这个小女人藏起来。
慕青独自走在庭院内,月光的衬托下,朦胧若轻雾。抬眸远望,遥遥的看着深深的楼台殿宇,竟是与她梦想中的广阔天地隔了万水千山。
躲开前院人仰马翻打包行李的人群,缓缓的走在幽静的小道上。战王却提不起心情去感怀即将踏上故土的喜悦。他沿着结冰的河面缓缓的走着,乍然看着迎面而来不期而遇的慕青,心情瞬息就好了起来。
四目相对,释怀而笑。两人并肩而行,不知不觉已然到了慕青的院落外,“进去喝杯茶。”ok吧
这是战王第一次踏入慕青的书房,房间一律坐南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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