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带着责问的语气,是还不曾有过的疏离和冰冷,“敢对本王的王妃不敬,她就该死,未有处死,已然事看在李大人的面上,难不成李夫人以为本王是好-色之徒,还是此次南方之行,就是为了你的女儿,滑天下之大稽,本王倒是要问问李大人,百姓处在水生火热之中,李大人却要将女儿急于嫁出去,是要污蔑皇上派本王来南方治理时疫的动机嘛。”
李佩瑶浑身一颤晕了过去,侍卫将她挑起投入河水之中,晋王的命令,向来无人违背。李沛瑶本身就是装晕,想着躲过惩罚,怕死加上被水呛了几下,她大声呼救,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礼仪。
李夫人就这么一个孩子,如珠如宝的养大,性子养偏了,浑然不觉。她知晓女儿不知轻重,却不曾想,这么不着调。心疼大过于怪罪,她忙招呼人去捞起来,李沛瑶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裹着曼妙的身姿,被在场的侍卫看了个结结实实。
李大人恼恨的闭上双眼,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他何曾想要过。李夫人扑了过去,哭的期期艾艾:“是罪妇未曾好好的教导,要罚就罚罪妇吧。”
墨宝嗤之以鼻:“二品大员的正妻,这般无状,李大人家教领教了,后宅的不规矩也看到了,家事都处理不好,何来治国,真是大开眼界呀。”
宝叔犀利的语言,丝毫不留言面,李大人狠狠的瞪着夫人,这么多年,她就没给自己长过脸,如今,养大的女儿也废了,还是早早嫁了的好,省的惹出乱子,祸及全族。
李夫人却搞不清厉害轻重,一味的抱着李沛瑶,哭的稀里哗啦,墨宝脸色越发难看,她们找茬,搞得像是王爷无理取闹一般。偏偏晋王不出声,一干人等只能等着。
晴儿恍惚间想到了三姨娘,她也是这般护着自己的,轻叹一声,扯扯晋王胸前的衣襟:“算了吧。”
看着怀中小女人长睫轻舞,清丽的容颜只映衬着他的身影,愉悦的笑了:“王妃既然不予追究了,本王就暂且放过她,如若不知悔改,本王定不轻饶。”
李佩瑶被带回房间,李夫人又是让人请大夫,又是怨怼李大人不帮着女儿求情,李大人气得直拍桌子:“蠢妇,晋王疼惜晋王妃那是大家皆知的事情,因着晋王妃不高兴,晋王都能推掉太后赐给的女子,木侍郎更是举家南迁,你的女儿算哪根葱,也配往王爷面前站,还羞辱王妃,她是想害死这一大家子人。”
李夫人不管不顾的扑过来厮打李大人:“是你逼着女儿嫁给个商人,要不然她能舍了脸面不要,去倒贴晋王。”有这样手高眼低的女人,才能养出这样盘攀龙富贵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娶妻不贤。
李大人几乎是用吼的:“那是我的父亲,她的祖父,定下的婚约,不要说江家还是皇商,就是个摆地摊的,我李家也绝不毁约,让她给我把那些有的没的肮脏的心思收起来,不然,老子就把她送到家庙里,一辈子不用回来了。”
李大人这般决绝,让李夫人呆愣在当场,夫妻多年,她还是了解夫君的,性子耿直,说得出便能做得到,想象女儿入家庙的情景,她激灵灵打个哆嗦,再不敢吱声。
京城里,太子日渐接受了残废的事实,人但凡不想去死,便要活下去,不能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也要风风光光的活下去。
慕容嫣儿这些日子被欺负的很惨,到还算规矩,大小姐脾气没了,乖顺的像是拔了牙齿的小猫。太后听到太子宫里的回禀,还算满意,太后恨透了慕容嫣儿,觉得太子能到了如此境遇,皆是拜慕容嫣儿这个扫把星所赐,岂能让她活得风生水起,逍遥快活。
太子虽未立太子妃,可侧妃、庶妃,妾室也不少,至今膝下无所出,若是有个孩子,也该有六七岁了,皇上正值盛年,倒是好拿捏。现下,就是生下来怕也晚了,几位皇子均已成年,岂能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喧宾夺主,太后长吁短叹,终究是忽略了太子的子嗣问题。
冷少辰遥望皇宫的方向,那双深邃的眸子在迷蒙细雨和昏黄琉璃灯的映射下格外地波光潋滟,暗卫从房檐下飞身而下:“冷公子,太后的密令。太后交代,太子病情稳定,黎王又要为迎接各国使臣做准备,事情繁多,此次安排就不要禀告太子知晓了。”
冷少辰将密信大开,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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