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午时,屋外夏日炎炎,热浪滚滚,不动都觉得阳光刺眼,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天气,从日头底下走过,衣衫定是湿透了。
木家祖母过惯了高高在上的,对孙子孙女呼来喝去的日子,自然不觉得这样的天气让木宁远赶过来有何不妥,“宁军,这是木家的家事,你管得太宽了吧。”
木侍郎在京城时,木家祖母就是这幅嘴脸,总是不待见他们这些穷亲戚,平日里都懒得理会。木宁军心中冷笑,不要说木侍郎已经被贬出京,即便再京城,又以何德何能与王爷对抗。
“族长前几日来信,宫里派了人去了族里,特意交代木宁远兄妹的事情让族里多方看顾,祖父来信已经提到,木宁远要参加秋闱,那是木家的希望,岂能因为你一个妇道人家的无理取闹,给生生耽搁了。”
“这次我过来,不是与你嘘寒问暖,只是将族长的明令说与你。知希出嫁一事,从京城祖宅出阁,知希母亲的陪嫁,你今早理出来,连带这么多年铺子田庄的收益统统要报出来,若有藏私,族中定然严惩不贷。”
木宁军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此时,那里还有刚入门时的春风笑意。
木家祖母仗着木侍郎在族里嚣张折了这么多年,岂能容忍在外人面前,被木宁军这般下了脸面。
一拍桌案,愤然出声:“你不过是木家族长的长孙,就能这般与我说话,就是族长在这里,亦要给我几分脸面的。”
木宁军哼的一声,“看看你的做得事情,京城上下皆知,知希和宁远那是被你净身出户的,孩子们在京城,你作为木家的祖母,可曾关怀过,可曾给过一两银子,可曾想过数九寒天孩子们有碳生火,有衣御寒嘛。”
“这会儿,皇上赐婚了,知希成了王妃,您不是想着如何给木家挣了脸面,给孩子预备嫁妆,你想的是自己怎么能享受孩子的福气,甚至还要霸占孩子母亲的嫁妆,你看看,你这是做了什么?不要说,我得了族长的明令,就是没有,我亦会站出来替他们主持公道。”
老板娘听着语气不对,起身悄然出去,却并未走远,女人嘛,八卦的心思还是有的,她站在门外,专注的听着屋内的动静,就连客栈里其他的客人,都促足留意屋内的争论。
木家祖母气得哆嗦,她从来不觉的自己有错,她是祖母,即便想要木宁远木知希的命,他们都不能反抗,这样的亲人,冷清冷血,不要也罢,偏偏让木知希给遇上了。
“木侍郎是您怎么得来的儿子,族长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不过是看在你矜矜业业操持木家一脉的份上,不予追究,严格的说来,就是族长将你逐出木家,亦是合情合理。”
木宁军的话让木家祖母脸色突变,当着丫鬟婆子的面,木宁军公然将以往的丑事揭开,木家祖母心中的愤怒如火焰滔天,却不敢再生事端,一些事情,虽然成为了过去,可当年定然有漏网之鱼。
族长不去追究,她就以为人家不知情,现在看来,就是要在关键时刻拿捏她罢了。不得不承认,族长真的很高明,当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浑水摸鱼,是为了顾全木家的颜面。
若是不识抬举,此时,就是将她逐出木家,以身正法最好的利剑,她的嘴角挤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果真是族长高明,老身受教了,可这客栈费用太高,木家不比当年,承受不起呀。”
木宁军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木家祖母,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位老嫂子还能让他想办法出钱,看来,八王爷就是猜到木宁远兄妹的难处,才让他出面。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能靠上八王爷,木宁军才不会去在意,八王爷是拿他当刀使呢,毕竟,放眼整个京城,想要上赶着给八王爷提鞋的不在少数。
他何其幸运,木知希对于木宁军而言,就是闪闪发光的黄金,是他以后发财路上的身家保证,他怎么可能让木家祖母占得半分便宜。
“那就搬回木家老屋去住,木家既然大不如前了,你昨夜便该谢绝了八王爷的安排,到了这个份上,难不成还要倚老卖老,去让八王爷给你付账嘛,如若那样,木刘氏,你前脚派人出门,后脚我就做主,昭告天下亲朋好友,将你逐出木家。”
“我们木家虽然算不上大户,亦是知书达理之人,每代皆有进士入朝为官,为国效力,木家自然会鼓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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