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渊肌肉紧绷,涩然低语:“黎七羽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试着相信过我?”
“你把绷带拆开,让我验一验。如果你真的为我受伤了,那是我错怪你了,我道歉。”黎七羽抬起手,拿起桌上的剪刀。
薄夜渊嘴唇紧抿,像磐石一样巍然不动,任由她拆下他的绷带。
在硫酸泼过来之前,雷克朝另一个方向踹倒了桶。
硫酸倒在地上冒着气泡,当场腐蚀着吴妈的身体……
黎七羽看着薄夜渊光洁的后背,眼神里的失望更是铺天盖地。
“你伪装病了,也是雷克擅自做主的?”黎七羽垂手,剪刀和绷带一起掉落在地。
薄夜渊只是站着,嘴唇倨傲地抿成一线。
“少爷这么做是为了留住你,他很喜欢你。”雷克擦着嘴角的血迹巍巍道。
“你闭嘴!!”薄夜渊挥手将台灯撞倒。
“对我一个才流产过的女人,你说为了救我重病,撒谎让我给你解毒,舔遍你的全身,这就是所谓的爱?”黎七羽眼眸隐隐地闪动,“别侮辱爱了,再说下去都恶心。”
诡异地寂静,薄夜渊说不出一个字的解释,装病是他做的,他已经想不到可以挽留她的方法。
黎七羽双腿下地,撑着虚软的身子起来。
大掌按住她的肩头,他沉声道:“你现在身在危险中,不管你怎么想我,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
“没有你,我更安全!”
“黎七羽,我还没查出是谁在迫害你。那个佣人怎么会知道你在教堂,是谁帮她指示的,她一定有同谋!”
可惜吴妈死在人骨教堂,逼供也没用了。
黎七羽微笑:“这些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北堂先生会帮我调查清楚的。”
薄夜渊的眼瞳猛地一刺:“你说什么?”
“我去教堂之前,就联系了枫,他会派人来接我。”
枫……
亲热的称呼像刀戳进他心口,她从来都没叫过她渊呢!
“你骗我!”他攥紧她的肩头,不敢置信她们会走到一起。
“我的手机呢,还给我。他的人到了一定会跟我联系。”黎七羽冷冷地笑道,“薄夜渊我不像你,满口谎言,我说的是真的!”
手提包就丢在沙发上,她甩开他的大手,虚弱走过去掏出手机。
佣人怕吵到昏睡的她,就私自关机了。
才开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示音……
黎七羽拨通了电话,简单讲了几句,冷淡看着他道:“他的人已经在酒店我房门口等着了,等了整整一夜,薄先生,把他们请过来吧。”
黎七羽没有撒谎,去教堂前,她就想要报复北堂枫!
不止如此,她还想探究过去,他主导的阴谋是什么……而且去到北堂枫身边,薄夜渊就不会再在她的眼前乱晃了。
薄夜渊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就像和她隔着阴阳两界,他落寞森然得处于地狱。
黎七羽心脏扯痛,别开脸:“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要嫁给他?”薄夜渊沉声,“黎七羽,你选择他,就彻底没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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