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整整花了三个月,才将那本书看完。
只是,书里记录的那些机关太过玄妙,还需反复琢磨演练,才能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赤水合上书本,这本书,揭开了神密机关术的面纱,她从中看到了各种大小功能不同的机关,其设计之精妙,让她惊叹的同时,又隐隐觉得这与法阵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机关术依赖的是自然界中所有可以利用的事物,而法阵,则是对灵力的终极运用。它们都是人类掌握世界、征服世界的利器。
若是有人能将这两者结合在一起,那所展现出来的力量……
赤水想想半圆玉简里的那些法阵,再想想这本书的一些机关,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想想以前风光时那些炼阵师的遭遇,不敢再往下想。
她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先将这本书研究透彻,至于它是不是真能和法阵完美结合,谁知道呢?
这仅是她一个没有依据的设想罢了。
她瞥了眼对面的那个人,灵识探出去,确定了目的地后,站起身,往那一间石室行去。
穹目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站起身,跟在她后面。
赤水虽然早已猜到了他的动作,仍然有些无力。
这是一间很特别的石室,约有十个平方大,整个石壁和地面,全都被相同大小的石格所占据,这些石格成正方形,红有三寸长宽,有些像前世家里铺的老式瓷砖。
那每个石格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似字非字,似画非画。
赤水站在石门前,十分细致地将每一块石格上的图案都记下,才深吸了一口气,身体轻轻飘起,脚尖琐准了一块石格,轻盈一点,就见那块石格沉静两息,便如抽取积木般缓缓往下沉去。
赤水并没有停,借着之前的一点,再度跃起,却是往侧面墙上的一块石格击去,接着一个侧身,身体旋转二百七十度,往另一边奔去。
她身上的黑色衣袍,因为她一连串优雅柔美的动作,被风带起,现出她纤细柔软的身段,乌黑如缎的长发轻轻飞扬,荡出动人的弧度。
明明仅是操控机关,其动作却自然飘逸,配上不停运动的石格,就似在跳舞一般。
穹目侧身靠在门边,双手环胸,看着她闪闪发亮的双眸和兴奋的小脸,眸色深深。
赤水此时早已忘了身后之人,她的灵识大开,往洞府外伸去,随着她不停点击石格的动作,注意外界与之相应的变化,一点一点试探每一个石格的作用。
那些石格上的图案,就像是一个密码,赤水则要从如此多的石格中,找出能够打开洞府的一串密码。
那些石格如此之多,密码的长度也不知晓,要想正确找出来,谈何容易。
赤水也知道这是一项非常复杂繁锁的计算过程,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她在最初测试了那些石格的反应后,就迅速加快了速度,随着脑里的演算,不停地偿试。
她整个人影也变得越来越快,在石室内闪来折去,到最后,肉眼已是难以捕捉到她的影像。
穹目看见此景,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目光无焦点,似在回想什么。
三个时辰后,赤水一下闪至穹目旁边,细嫩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微喘了两口气后,才叹道:“好累,我先休息一下。”
这哪是人干的活啊?那位修士也真是极品,居然设计出这样变态的机关。
要知道,前世密码锁也才仅有只有几位,范围也不外乎字母加数字,可这机关,光石格就不下一千,更别说长度不知多少,若她不能找到机关中这些图案的联系和诀窍,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她瞟了旁边一脸淡然的人一眼,心里暗暗咂舌,这人之前来过,还一脸不以为意,果然只有变态的人才配这样变态的机关啊
她转向屋内,蹲下身,两手撑着脑袋,看着屋里那些忽高忽低的石格,愁眉苦脸。
她终于知道那家伙为何非要让她下来一趟了,这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强迫式教育,她若不专心的研究,恐怕她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她感应到那家伙好笑地瞅了她一眼,顿时不满地瞪了回去,为何明知对方是好心,她仍然没有一点感激呢?
穹目见她如此,兴致盎然地挑了挑眉,“你不继续?”
赤水怨念地直起身,白了他一眼后,再度冲进室内,进行这项即耗费体力,又考验脑力,还折磨她灵识的高难度工作。
其间,她在休息时,曾数度幻想,这个家伙非要她来走一遭,其实是想将他之前所受过的苦难让她再受一次吧?
是吧?是吧?
以对方的人品,赤水举起小手掌发誓,这绝对有可能
想到此,她很勇敢地问对方,“那个,上次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啊?”
这样问够婉转了吧?
穹目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薄唇微动,“三天。”
赤水闻言,如遭雷击,对方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沉重地压在她的背上,人与人咋就这样不同呢?
到现在,她不算上看书的时间,仅是研究那些石格,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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