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梁益也是其中之一,夜色就要来临,他进了一家门脸非常小的酒肆,要了一小壶酒,点了两个下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好像自得其乐,其中也有卖果子和果子酒的经纪兜售,但他似乎只要了豆酥,还和卖豆酥的说了一、两句话,可惜童玉锦离得太远听不到。
童玉锦把出了门的豆酥小娘子记到了心里。
被封的酒肆童玉锦也去了几趟,和夏小开两人把酒肆周围的经纪、酒博士等人按常卖和偶卖筛选了一遍,发现有三、五个新面孔,这当中仍有三人在继续兜售,另外两个却没有再来,童玉锦根据这附近所有店小二的描述画了图像下来,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个卖豆酥的姑娘似乎只出去被封的酒肆,还有就是徐梁益所在的小酒肆,这是个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说明什么,童玉锦回转到徐梁益所在的酒肆,对夏小开说道,“盯着刚才那个豆酥小娘子。”
“是!”
天完全黑了,童玉锦打道回府,走到半道上,追踪豆酥小娘子的两个暗卫回来说道,“人不见了!”
“附近都找了吗?”童玉锦在马车窗里问道。
“都找了,不见了!”
“难道被她察觉了?”童玉锦眉头皱起,“没关系,不见的好,不见说明有问题,死盯徐梁益,他们肯定还会见面!”
“是,夫人!”
户部尚书府
马恩泰坐在书房里不急不徐的写着书法,腕提肘悬,笔走犹如游龙,白纸上很快出现了一行草书,并且是草书中的狂草,只见笔势相连,字形狂放,一气呵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能相信一个看起来如此刻板的人会写出这样狂愤而有气势的毛笔字出来。
字与人不相符,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按道理来说,像马恩泰这样的人,书写楷体及有可能,一笔一划,规规矩矩仿佛极符合的他性格,可是事实如此吗?
当然不是,书写狂草,书写者往往充满激情,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下完成的,看者能从墨迹中隐隐地感受到写者的某种情绪。
所谓字如其人,是不是可以说从字体中,我们发现了隐藏在马大人心中的激昂荡漾、野心勃勃。
马大人拿起自己写的字,用嘴吹了吹其中墨迹较浓处,还没等吹两口,侍从进来了,拱手行礼说道,“老爷,又有人被抓了。”
“抓得好啊!”马大人波澜不惊。
侍从提醒说道:“大人,东西也被没收了!”
马大人仍然风轻云淡:“没收了就没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人,再这样查下去,非……”侍从不敢朝下说,低着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会往下查?”马大人抬起松驰的眼皮不屑的说道。
“大人,他们总想知道倪氏的财产来自哪里吧?”侍从无奈的说道。
“那就让他们找去!”
“大人,找到怎么办?”
“怎么办?”马恩泰放下纸,抬头眯眼说道,“要是查到,那是他的本事,我决不怨天尤人!”
京兆府大狱
郭全顺已经被抓进来好几天了,他心急如焚,就是不见人来捞他,怎么会这样,就算姐姐不来,那爹总要来吧,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
礼部都事郭大人没有来过吗?怎么可能,嫡二子,又不是什么庶子,怎么可能不来,可惜他的脸不够大,没人鸟他,无法,只好去找自己嫁到卫国公府的女儿。
女儿是见到了,可是想见到女儿的亲家——卫国公,门都没有,最后还是经常受庶九媳妇好处的卫夫人间接答应帮忙说说看。
卫九夫人送着谁也没有见到的父亲出门,郭都事苦瓜着一张脸,一脸哭相说道,“玲儿,你得救救你弟弟啊,再不救要出人命啊!”
“爹,我求人了,没用!”
“怎么会没用,我把你嫁到卫国公府来,就是为了将来出事能有个照应,如果没有,我干嘛把嫡女嫁给庶子”?
“……”如果是前几天的卫九夫人,她还能拍着胸脯保证救人,可是经过这几天奔波,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看人下碟,别人同样看人下碟,别人见一个小都事的儿子,连面都不见。
郭大人见自己女儿连声都不吭,急了,口无遮拦,“你不是跟梁王好吗,怎么不去找他?”
“父亲……”有夫之妇被别的男人有柒,就算是在亲生父亲跟前,卫九夫人也不想承认,更何况她已经找过梁王了,连梁王府的门槛都没能进,她能说什么呢。
“养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郭大人气得甩袖子就走。
京兆府
沈大人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公审前的事情,“候爷,什么时候公审?”
“日期你定!”夏琰睥了一眼沈大人。
“是,候爷!”沈大人有些不自在的笑道,“候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案子应当没有什么疑义了,需要请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听审吗?”
“请上吧,如果有其他官员要来听审,也可以!”夏琰回道。
“是,候爷,那夫人还是……”
夏琰垂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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