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眼下正是春风得意、门庭若市,自然有地方是要清冷闲凉,无人问津的。
自从昭和帝的圣旨降到煊王府的那一刻,煊王府上下压抑紧绷的气氛总算是稍稍得到了缓解。
虽说煊王被逐出京城,将要去往封地,但总算是将这条命给保下来了;煊王府上下也没有因此受到连累,所有的人都能继续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而赵煊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近段时间都在府中养伤,只需待伤势一好,就会上路。
这段时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那一会儿被人高高提起一会儿又被人狠狠压下去的心情几乎是折磨着煊王府中所有的人,眼下知道有平静生活可以过,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欢笑。
就连一直代替赵煊支撑着煊王府的苏樱雪这几日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些。
她虽是苏家女,但毕竟已经出嫁,正所谓出嫁从夫,苏家虽说因为姜氏而受到了连累,但好在天子仁慈,并未赶尽杀绝,看在祖父一辈子在朝堂上兢兢业业的份上,最终也只是降了苏家几位叔伯的官职,虽说从今以后苏家的荣华不再,但却能抱住一家老小的性命,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且,赵煊的伤势也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日渐好转,想到将来会在封地和赵煊过上平静的日子,苏樱雪的心里还是隐隐期盼着的。
她自幼生活在京城里,什么样的繁华似锦都经历过了,长这么大,出城去龙泉寺上香之外她从未出过远门;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离开京城,去看看外面不一样的风景,她也是很欢喜的。
贴身丫鬟香菱也看出苏樱雪近日来的心情很是不错,就一边伺候在她的身边,一边讨喜的说着话,“今日太医来说看了王爷的伤势,说王爷这几日恢复的很好,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下床走路了。”
说到这里,香菱的语气不免又沉了下来,“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将王爷伤的这般重,若不是王爷素来身体康健,恐怕还真难支撑到现在。”
苏樱雪将流速珍珠耳饰佩戴在莹润的耳垂上,看着铜镜里倒影出来的香菱不解的神色,便道:“你难道还猜不出来吗?伤王爷的人定是与太子一伙儿脱不了干系。”
香菱诧异的睁大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娇唇,脸上明晃晃的写着难以置信。
苏樱雪却是要显得淡然很多,道:“王爷与太子殿下是对手,那天发生的事几乎是一触即发,在那种时候,王爷若是出现意外最大的得利者只会是太子殿下,所以,可以确定是他无疑。”
对于朝堂上的储君之争香菱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这是十分凶险的。
眼下听王妃将真相刺破,香菱只觉得心惊胆战,“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太子殿下这么做,未免有些太狠了。”
“狠!香菱,你是没有见过更狠的。”
苏樱雪长叹一声气,“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应该感谢太子才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最后胜利的那个人是王爷,恐怕王爷无法做到像太子那般大度,这个时候的凌王府应该早就血流成河了;所以,咱们能保下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而且,当日如果不是王爷受伤无法进宫,恐怕王爷就会当场被卷进姜氏的阴谋中,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父皇想要保住他这个儿子,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当前,就算身为天子也是无法做到忽视一切罪行,佑他今生安稳。”
说到这里,苏樱雪就露出满足的神色,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被嫉妒蒙蔽双眼的傻女人;她已经看清楚了,赵煊的心无论她今生得到亦或者是得不到,她都已经成为他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既然身为妻子,那她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陪伴着他,保护着他,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能够得到他的心,那是她的福气,但如果得不到,她也不再强求了。
香菱也察觉到了王妃的改变,没想到终有一天,向来执念深重的王妃也会放下一切,看开一切,选择做一个温良娴熟的妻子,不再被往日的纷纷扰扰乱了自己的心。
看见有这种变化的王妃香菱是很感动的,眼下苏家已经不复当日辉煌荣华,王妃毕生的依靠只剩下煊王了,虽说煊王将要去往封地,今生没有天子诏令不得回京,但到了封地后,煊王依然是封地之主,荣华富贵犹在,而以王妃的正妻身边,想必王爷也不会亏待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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