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对吧,我和你们刘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就不明白了,那日裴寂找上我,也是被我拒绝了,我这人很怕麻烦,本来我就麻烦事一堆,不想惹事生非,可你们一个两个都找上我,咱们说说吧,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厉害吗?”
刘士重新坐下之后,脸上的笑容未变:“看来驸马您不知道您自己在外面的评价,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无所不能!这件事情只要您不参与,我就有九成的把握搬到一个过气的宰相。而如果您要插手,我觉得我只有三分把握,您说您有没有那么厉害?”
这话说的程处瑞到是有些飘了,原来自己这么厉害,只是他要是真相信对方的鬼话那么就是一个鬼了。程处瑞端起酒敬了刘士,一饮而尽:“先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话说的我是很爽,先在这里谢谢你的夸奖。既然你说的我那么厉害,那你想让我不插手此事,是不是要破费一些?”
“……”这话饶来饶去最后还是饶到这上面,刘士也是准备不足,他真没有想到程处瑞会如此,但凡有一些名声的人,就算看中钱财,也不会这么直爽的说出来,这让他一个自诩文人学士之人也脸红,这时他才想到了孔颖达的评份。
“这个是我的不对,准备不足,不过礼物会让驸马满意的,只要您管此事,厚报是必须的!”刘士先把空头话放在这里,在大唐君子一诺值千金,说出来就会必做的,可程处瑞后世之人,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和熟人还可以相信,对于外人或者第一次办事之人,程处瑞还是不相信对方的。
“我这人不太相信人,我只相信朋友和亲人,至于说其它的,我觉得到手的东西最实在,空头话在我这里不是太好使,你也别觉得我这是侮辱你的人格,那我问你一句话,我们第一次见吧,我们以前没办过事情吧,那你要让我如何相信你呢?别拿家事说问题,我认识的比你家世好的大有人在,一个两个都和无赖差不多!”
这话也没毛病,刘士有些无奈,因为他真的没有多少钱财之物,现在他靠的就是他家兄刘文静之名,当年秦王府之人和刘文静相交莫逆之人很多,当日李渊要处死刘文静时有很多人求情,这次他来找裴寂报仇,其实一个过气的宰相,当年秦王府之人还真有不少人想看他热闹的。
他本以为刘文静和李秀宁当年也算有些交情,这次他来求必会成功,哪知道遇到了程处瑞这样的油盐不进的主。
“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情,前些时日我到了拜访了一下令尊,对于此事,令尊到是和我站在一方!”刘士这是最后的杀手锏,你爹都说要帮我了,你还能不孝吗?
听到对方拿出自己的老爹压自己,程处瑞也笑了:“看来你还是没打听明白,我爹是我爹,我呢是我自己,这两码子事,他想干什么我不参与,我想干什么他也不会管,这次就算我们站在对立面,不管谁赢谁输,此事过去之后,我们爷俩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吹牛。
因此你想拿这件事情说事,那还真是无作之功,刘士啊,你自以为聪明绝顶,其实你还是小瞧天下人了,你真觉得你这次赢了之后就真的赢了吗?送你一句话,不要把天下人都当成傻子。”
程处瑞用一种看透你的眼光盯着刘士,而刘士看到程处瑞的眼睛,很快就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压住眼光看向他处,这正是心需的表现。
“不知道驸马何出此言,我刘士有何见不得人之事。”程处瑞听完这话也是笑笑。
“你有何见不得人之事,这个不要问我,要问你自己。你是不是现在很自豪,把天下人当成傻子,不论是名相还是名臣都在你的手掌心中,可你又知道与否,那些人同样是在用你当一把枪,当你这把枪把他们想除掉之人砍杀之后,你又有何用,那个时候只会是用来烧火!
你真的经历过这官场吗?你真的经历过官场之中的人吃人。一张嘴能把人说死也能说活,今日你用嘴杀了裴寂,他日你也会和裴寂同样的下场。
不是我吓你,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你现在马上要死都不自知,还有何资本坐在这里和我谈条件。你是不是真以为裴寂几年的宰相白当的。你知道他有多少门生,你又知道在你求的人中有多少和他是故交好友。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谈报仇,行!你大义,只要报得了仇你什么都不在意,这个没问题,那我继续问你啊,你真姓刘吗?你真是刘文静的胞弟吗?兄弟,做事之前先考虑好一切再说吧。给你面子才来这里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来。
我告诉你,我不参与朝政,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因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现在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想通了三天之后去公主府见我,如果想不通,那么你想如何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我如何做是我自己的事情。
最后奉劝一句,不要想不应该想的,我的武力比你想像中的厉害,就算你有死士没有几十人也休想杀我,在这长安附近几下死士也不太现实。好了!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别忘了结账。”
吃饱喝足的程处瑞转身就离开,下了楼给程忠一个眼神,笑呵呵的离开,这小子也是一个人才,只不过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自己手中,呵呵!不得不说,有很多事情都是太多的巧合。
回到公主府,家中人都不在,李秀宁出门去军营,这些日她带着他的护卫去军营之中,到是找回了当年女将军的风采,而小武等人又去了学堂,程处瑞有些时候也佩服自己,那个学院,现在自己是院正,结果自己这个院正基本上没去过。
难得清闲,程处瑞换了一个轻便衣服,他准备去庄子里溜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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