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148)
清平就觉得,她跟刘燕儿可能真是八字不合。
只要自己有点高兴的事,她都一准有办法给自己添堵。不管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
这现在都不是说见着她就躲的事,她恨不能两人不生活在同一时间和空间之内。
还有自家大伯和大伯母,哎呦!就更别提了。
之前他家邻居嫁闺女,两人就是这么一副嘴脸。看人家的嫁妆眼气,在那么多人面前挑事。今儿又是这德行,自家爹妈给自己陪嫁房子关他屁事?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自己没能耐了,就能衬的他家特别能耐似的。
屁本事没有,心还就是比天高,偏生还是个事儿精。
真是一言难尽。
她心说,但愿这两口子在自己结婚的时候千万别来,但愿刘燕儿咋自己结婚前别回来。叫我清清静静的办完这个婚礼行不行。
还真不行。
等腊月二十六,四爷和林雨桐带着俩孩子回来的这一天,刘燕儿和拉克申也回来了。
四爷两口子得在县城修整一晚上,第二天人家徐家要司先,四爷肯定得在的。就给老二和英子打了电话了,说明儿到。
清宁和清远就提前回去了,清宁说陪她姐住两晚。
有些人家是这样的,家里有姐妹的,在姐姐出嫁的时候,当妹妹的陪着睡。
这在以前叫话别!
嫁了人了,见面就不容易了。这是很老的风俗了。那时候交通不变,女子又多不能出门,再加上有远嫁的,有些真是自打出了家门,就没有再回来的一天了。在嫁前呢,姐妹们晚上住一块,说一说话。
然后结婚的时候,就一定得哭这出门。
清涓睡下了还说:“大姐,你要是哭不出来可咋办?关键是哭出来妆不是就花了?”
说起化妆,几个人就商量着,说明天先出去看几家影楼,看这些地方化妆盘头的技术怎么样。其实农村有些新娘妆挺叫人一言难尽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都准备开车去呢。
结果吃了早饭,正要出门,巷子口闹起来了。关键是警察来了,暂时是走不了了。
警察怎么来了呢?
为的什么呢?
忍冬说家里丢了三十万。
姑爷带回来的三十万现金,不见了。
这么多钱呢,像是清宁和清远昨儿回来的,都属于在盘查的范围之类。
真是坑了爹的,清宁就问:“家里放那么多现金干什么啊?”
拉克申拿着一沓子被烧毁了一半的纸币残片,就说了:“不是丢了,是那个……”燕儿的弟弟叫什么,他也忘了,“就是那孩子给扔进炉子里的。阿姨非说是我跟燕儿拿了的。说是不想给她三十万。我是卖了包市的房子才凑齐这三十万的,要是不想给我就不折腾这事了。本来是带着银行卡的,前儿我就到县城了,到了县城燕儿打电话回来,说是直接给银行卡还是现金。然后她妈说银行卡谁知道真假,谁知道里面有多少钱?非叫我们带现金回来。然后我们事先跟银行预约好,一早取了钱带回来的。昨儿他们借了验钞机,钱是一张一张从他们手里过了一遍的。然后钱又是放在他们的屋子的,结果早上一起来,屋子里乌烟瘴气,就只剩下这点残币了。”
他是心疼的眼睛都红了,这钱是自家爹妈半辈子的积蓄。
就这么化为灰烬了。
刘燕儿跪在地上,又哭又求:“妈,钱我想办法给你弄来了,可这样的事谁愿意呢?你放心,只要我有钱,我挣钱了,一定拿回来孝敬您。您就叫我结婚吧。”
忍冬气的跳脚:“要不是你这死丫头搞鬼才见了鬼了。你弟弟……你弟弟……钱我是放在炕里头的,你弟弟要是能自己起来把钱从炕里面拿出来,还能从包里掏出来,然后扔进炉子里……那我还愁啥?”
“妈!”刘燕儿哭嚎一声:“你不能这样啊……刚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不是这么说的?
但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忍冬应该是没说实话。
现在她当然是怎么有利怎么说了。
民警做了笔录,然后勘察现场。躺着的那孩子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动。比如躺在那里,胳膊不停的挥动一下,从那个角度,是完全能够投到炉子里的。
拿个烟盒递过去叫他扔,果然就调到炉子口了。
被子掀开,翻出一沓子钱来,还有散落的捆钱绳,身子下压着布兜子,“这是装钱用的吗?”
刘燕儿点头,一抹眼泪就站起来,“对!就是这个。”
一家人起来,看见那残币都懵了,根本就没顾得上看房间里的情形,更没人注意那孩子。
人家又把屋前屋后看了一遍,就说了,要不是真烧了,就只能是家贼做的。
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是这刘成和忍冬两人,昧下了这三十万,然后还想逼着闺女再另外给买房子。要么就是这家的闺女把钱给掉包走了。但是吧,人家又问了:“如果是钱被掉包了,家里还烧了那么多钱,又是烟又是火的,你们两口子会一点都没感觉到?”
这不正常吧!
边上听的人就说,可不是就是嘛。
你们跟你家的儿子在一床炕上,然后钱扔到炉子上引燃了,肯定又是烟又是火的,这人得睡的多死,才能毫无知觉?
可刘成和忍冬两人一晚上就是睡的很沉,就是没有知觉。上哪说理去?!
俩民警一个年长些,得有五十来岁,一个年轻,才二十出头,是来实习的。
两人前后院的转,一起嘀嘀咕咕的。
年轻的就问:“这有啥可查的。睡的死恰恰说明这养父母其实是没问题的,这么大的漏洞摆在这里,还不如说是家里遭贼了来的更可信。”
所以,他判断这事一定是养女干的。
年长的这个就说:“是!肯定是养女干的!可是接下来呢?怎么查?”
“把人带回去,然后搜查,有没有类似于安眠药之类的药物残渣,然后查这姑娘这几天的踪迹……”
三十万的案子,你得耗费多少人手。
年长的就说:“你是刚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这家的姑娘也是不容易……以前上学的时候,半夜三更的,一个人从家里到县城打个来回是京城的事。县城那么大,你上哪查她的踪迹去。她手里的钱捏上十年不露出来,你都不会知道她到底把钱藏哪了。”
年轻的就说:“带回去审一审,就啥都清楚了。”
年长的一笑,有些高深莫测:“那就审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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