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见了。”风间琉璃低眉顺眼,眼神若有若无地逃避着源稚生。
“稚女...”源稚生恍如隔世,自那一晚起,每一天都数在他的心头。
弟弟还穿着那时的云中绝间姬的服饰,妆容妩媚动人。
源稚生心如刀绞,回想起弟弟落入井中时的脸,那张脸哭泣着,血和泪融在一起,染红了云中绝间姬的胸膛。
他清楚地记得,当他把刀插入弟弟的胸口时,弟弟还在呼唤哥哥,柔声地说着:“你回来啦。”
上杉越分别看了这两个孩子一眼,轻轻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刻仿佛他所在的位置才是主座,其余人都是他招待而来的客人,权利和主动权瞬间就转移到他的手中。
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太有存在感了。
他毕竟是日本曾经的影皇,最辉煌的时候,整个日本的大将和贵族世家都要对他行臣子礼。
哪怕是那些老人,都对他俯首称臣,皇的威严养成了就不会再消失。
源稚生和源稚女虽然各自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和猛鬼众的龙王,但在他这个影皇面前,还是太嫩。
在他看来,这两个孩子的矛盾就是小打小闹。
猛鬼众和蛇岐八家的矛盾再激烈,也不过局限在岛国境内罢了,甚至连一场大规模的枪械战争都没有。
而在他的时代,整个国土都建造着生产军事装备的兵工厂,他们的海军有几十艘航母,上万架各式战机,和那個时代比起来,源稚生和源稚女两个人真就像是小孩子在为一根棒棒糖吵架。
“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份吧。”上杉越看着风间琉璃的双眼。
“当然,您是上一代的皇。”风间琉璃低声道。
“我还是你的父亲。”上杉越声音放大了些,“你是我的孩子,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见面,但血缘关系联系着我们,我今天来,目的不是从你那里套出什么情报,而是要带你回家。”
“家...我没有家...”风间琉璃摇摇头,“我是猛鬼众的龙王,今天我们要讨论事情应该是如何杀死王将,终结掉神。”
“稚女...别这么说...”源稚生也开口了,“当年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谈了。”风间琉璃固执地挥挥手。
“不,听我说,稚女!”源稚生显的有些激动,“那种梆子声,其实我也会被梆子声控制!我们俩都是试管婴儿,带我去东京的橘政宗是某人的傀儡,王将或许也是某人的傀儡,我和你其实没什么差别,我们都是被控制的!”
源稚生有些语无伦次,在弟弟面前,他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风间琉璃始终不愿意看源稚生的眼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明非看着这两人,心想风间琉璃真的是个死傲娇。
他觉得这家伙就是想听哥哥哭着说对不起,我错了,好弟弟,我们回家吧,我们再也不要吵架,再也不要分开了。
如果源稚生按照这一套来,绝对有效,估计风间琉璃二话不说就会变回源稚女,屁颠屁颠地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
其实再多的解释,都不如一句对不起有用。
源稚女一直都很爱他的哥哥,就算哥哥亲手杀了他,他也只是觉得委屈,不敢和哥哥见面,要杀死王将,也只是为了能拿王将的人头回去,换取哥哥的谅解。
源稚女想做的,是那个被偏爱的人,这家伙和萨斯给一样,是个死兄控,只要哥哥能对他偏爱,再大的仇恨他都能放下。
他其实不想要解释,也不想听什么阴谋论,他想要的,只是哥哥的一声对不起。
简直是傲娇的典型了,口是心非。
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点呢?
路明非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
真为这兄弟俩着急,明明你爱我,我也爱你,却非得弯弯绕绕的,搞的像是矫情的琼瑶剧。
可偏偏这事他还插不了手,如果把这层关系挑明了,只会让双方都很尴尬。
一说出来,味道就变了,只能让源稚生自己去悟。
但源稚生又是个榆木脑袋,拿着木梆子在他头上敲上一整天都开不了窍。
只能把期望寄托在越师傅身上了。
“加油啊,岳父大人!”路明非在心底为越师傅鼓气。
“好了,都冷静一点!”上杉越不负期望,站了出来。
“王将是要解决的,神也是要解决的,但杀死王将和神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办?”上杉越凌厉的眼神压迫着风间琉璃。
“届时我会任凭伱们处置。”风间琉璃回应道:“把我关进黑牢也好,处以刑罚也好,我都不会反抗,这些年来我做的恶事不止当年的一起,全部我都会毫无保留的交代出来,让你们在公正的法庭上进行审判。”
他不想被包庇,所以只要把他的罪行交代给整个家族,他就必须得到惩罚,卡塞尔和家族的执行机关会负责对他审判。
“如果我说不呢!”上杉越盘腿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我就是要保下你,你是我的孩子,只有我才有权利教育你!”
“家族和卡塞尔不会放任不管的。”风间琉璃盯着上杉越的双瞳,那里有淡淡的金色溢流。
“家族?他们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上杉越冷笑一声,“至于卡塞尔,你觉得他们会冒着触怒一位皇的风险,杀死一个根本没必要杀死的人么?
孩子,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是用拳头说话的,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家,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以前做错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没有教育过你,你的罪孽,你的过错,这些都该由我和你不负责的哥哥承担,我们是一家人,哪怕你真的要被处以刑罚,行刑人也必须是我!”
上杉越的和服无风自动,无形的“灵”环绕在他的周身,皇的威压在此刻一览无余。
如果有普通人在这儿,早被他的气势给震晕了。
风间琉璃也感受到很大的压力,身后的樱井小暮更是四肢僵硬,仿佛在面对一头噬人的雄狮,光是注视那双黄金瞳,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从小到大都很任性,能管住我的人,只有我的妈妈,但她很久以前就过世了。”上杉越沉声道:“你还没感受过父爱,今天我告诉你,父爱的意思就是哪怕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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