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国啊!我很久以前也去过那里,那地方感觉永远都在下雨一样,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国家不会被水淹了吗?”老人仰起头,灰白的发丝被风吹的飘动,漩涡一族那彰显生命力的灼灼赤红消散了。
“······那个国家一直都在打仗,和土之国打,和泷之国打,和草之国打,和风之国打,也和我们火之国打,甚至他们自家内部也时不时的乱斗,那里可以说是忍界最混乱的地方了吧。”
“感觉······和以前的战国时代一样,到处都在打仗,每天都会死人,我和你太爷爷兄弟姐妹五个人,你太爷爷是老幺,我排第四,我们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他们都战死在了外面,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笑着,回来的······却是残缺不齐的尸体。”
老人握着玖辛奈和乙女的手,双眼迷离,似是失去了焦距,眼角深深的皱纹中泛起了浅浅的伤感。
岁月当真是无情,曾经那透入骨髓的悲伤现在却变得如此平淡!
“再后来······我就离开了家族,嫁入了千手家,然后柱间和斑建立了木叶······”老人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坐在左右的两个少女,“你们知道斑吗?宇智波斑。”
“嗯,我知道。”玖辛奈点了点头。
“宇智波,是我们一族的人吗?”乙女却茫然的看着玖辛奈。
老人见状也不意外,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当年宇智波斑的背叛对于木叶也好,宇智波一族也好,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这些年来一直极力淡化宇智波斑这个名字,年轻一辈根本没几个人知晓斑的存在。
倒是玖辛奈在涡潮村的时候,学习过漩涡一族整理的忍界历史,虽然称不上多么完整详尽,但比起木叶忍者学校里的阉割版本还是要多出一点,那就是关于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一些大事件还是有所记载的。
“斑······是一个天才,这是柱间亲口说过的,可惜的就是他的性子太过偏激,最后走上了一条错误······应该是和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的道路。”水户低下头看着玖辛奈,明亮灿烂的眸子,娇嫩如花的脸蛋,还有那恰若彤霞般鲜红的发丝披散开来。
真是年轻呢!
“玖辛奈,你喜欢木叶吗?”
“喜欢,这里有观月,有乙女,有您,有学校的同学,还有其他很多我重视的人。”
玖辛奈杏眼清亮,一字一句都包含着最真挚的感情。
“好孩子······”水户叹了一声,旋即紧紧盯着玖辛奈,只用玖辛奈能够听到的细弱微声说道:“晚上过来找我一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乙女坐在一边,还在琢磨宇智波斑这个名字,浑然没有注意到水户和玖辛奈的悄悄话。
······
“猿飞,准备一下吧,尽快转移九尾。”水户平静的说道。
“您决定好人选了吗?”
猿飞坐在下手的椅子上,看着苍老的水户,暗暗叹息,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嗯,今天晚上我会和那个孩子谈一谈,你先去着手准备吧,排除一切不安的隐患,九尾转换容器,可能会很不稳定,就算是是漩涡一族,但毕竟还是小孩子,九尾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明白,这些都会在今天就准备好。”猿飞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九尾的破坏力有多大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如果进行容器转换的过程出现什么意外,怕是会很棘手。
他已经开始琢磨着将进行仪式的场所转移到村外,这样即使是发生最坏的情况,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可惜朔茂现在必须在前线盯着半藏,不然有朔茂坐镇,起码能轻松一半。
“尽快,现在已经快入夜了,明天或许就是我的归期。”
顶灯已经打开,柔和明亮的光芒照亮整座房间。
猿飞点了点头,水户的话让他有了紧迫感,不过还好,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筹备此事,手下的暗部早已整装待发。
交谈了两句话之后,绳树就走进来了。
“奶奶,玖辛奈来了。”
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也是微微发红,猿飞见状心里颇感唏嘘,他也不免浮起了一抹哀伤,水户若是真正的走了,那象征着木叶之初的一批人就彻底的凋零干净了。
“让她进来吧,猿飞你先去吧,我和那孩子单独说说话。”水户挥手斥退了猿飞,就连绳树也没留下来。
玖辛奈迈着间距等长的步子,静静的走在木质走廊上,无声无息。
“姑太祖母,我来了。”
······
“土遁,岩窃棍。”
漩涡家,后院,训练场。
一根根岩石棍子笔直竖立,即使大日西坠,天色一片昏暗,他依旧不知疲倦般的修炼者,岩窃棍,很简单的C级忍术,在朔茂的指点下他已经入门了,然而回来木叶这几日,除开往日的锻炼课程,他就一门心思钻在了这个C级的土遁术之上。
贪多嚼不烂。
很简单的道理,不过往往是说易行难,能够抵制住更大的诱惑坚持下去的人少之又少。
观月也是几经思想斗争,才压制住了心里学习新忍术的欲望,牢牢记着朔茂的告诫,不把岩窃棍玩到精熟的地步,他是不会学习卷轴上的下一个忍术的。
两天来闷在家里就修炼了,反正也没有谁催着他们这批人去上课,战争才是现如今高层之中的主旋律,即使保持着绝对的优势,但还是大意不得,而猿飞这个关心忍者学校教育事业的火影,也正忙着更重要的事情。
“玖辛奈姐姐。”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前院响起。
很快,乙女就探头探脑的出现在训练场的边缘上。
“观月,玖辛奈姐姐不在吗?”看着摸黑修炼的观月,少女咋舌。
夜色渐浓,只有院子外面路灯投进来的昏黄灯光,高高低低的岩柱密密如林,在院子中拉出一条条长长的暗影,颇有点阴气森森的架势。
“观月?”
乙女站在走廊上没敢下去,只是壮着胆子喊了一句,然后眼神四下游弋,捕捉着观月的踪迹。
“我姐没在,不是说去找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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