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脚麻利地开水温酒,白毛刚刚坐宝不久,扁烫好的二卞川六经端上了桌,跟着又是两碟小菜上来,一样醋泡花生米、一样冷切豆干,正是街坊爷们下酒的常菜,简凡恭恭敬敬地给老头倒上,嘴里客气地说道:“大爷,还没请教您高姓大名呢?”
“呵呵姓白,名健愚。健康之健、愚笨之愚这个名字怕是没人记得住了,不过南宫街头只要一提白毛,怕是没人不知道,大原混了十几年,我也算闯了个名头啊,哈哈”
老头抿了口酒、爽朗地笑着,笑吟吟的看着简凡,这眼神里颇有几分捉狭,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这个不雅绰号。
“那他们是胡乱叫呢,就您这岁数,八成得跟我爷爷同龄了,我可不敢这么叫您,折寿呢,来来,我给您满上。”简凡客气着,恭敬之至。
“哟,你还有爷爷,高寿了?”白老头笑着道。
“七十二了还是七十三了,我弄不太清。”简凡笑着道。
“那你猜我高寿了?”白老头笑着再问。
“七十?不对,八十咦哟?说您百岁老人,估计没人反对”
简凡细细端详着老人的脸色,须全白,脸上皱纹很深,一笑额头上能看到几个,字,特别是那头,在头上挽了个,髻,要是披散下来,怕是比女人的披肩长不短多少。不过这么一猜,白老头却是哈哈大笑了几声,抿着酒可笑地说道:“眼拙啊嫩了点,就你这眼神,可离曾国伟差远了。我来大原的时候比曾国伟大不了几岁,你说我有多大?”
“哟那您老?”
“五十有三,哈哈看不出来吧?”
“扑”的一声,简凡吓了一跳,老头亮了谜底,倒把简凡看的有点眼晕,再细细看看老头这相貌,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问题来,不解地说道:“您那您这长相,也太唬弄人了。那称呼您大叔、白叔哎白叔,您这是遇上什么愁事了,不能白得这么厉害吧?”
“呵呵假的。”老头笑着道。
“假的?”简凡哭笑不得地道。
“嗯,染的!现在都有染红黄蓝毛的,染个白头太容易了点吧。”白老头几分诧笑着,孰无几分依老卖老之相,反而像个小孩般地神神叨叨说着:“这是生意需要啊,做古董,关键要抓着一个人的心理啊,比如就像你这长相站南宫街上。别人一看就是嫩样,一看就知道手里没好货,有货也不识可我这样就不同了,别人一看。哟,这人年头有点老了,没准手里还真有点真货哈哈,转来转去呐,其实都在骗人,谁手里也没个真货。”
老叉双手比划着说着,逗得简凡哈哈大笑,倒没想到街上一派庄严之相的古董佬居然童心未泯,俩人杯来盏往,简凡又是极尽恭维劝说之能,俩人边吃边聊,渐渐一壶见底。简凡赶紧地又斟满一壶,给老人满上,这份从进屋就不掺假的客气,看样让老头也受用之致,趁着换酒的功夫椰愉地问了句:小伙子,咱们都喝一壶了,你还没问我个正题呢?”
“正题?咱们不是一直在说正题么?要我问呀,我就奇怪您怎么会摸到我家?我这家里连队里好多人都不知道。”简凡笑着问。
“这个简单,你第一次在街上问我,我就在背后悄悄跟着你回了那个什么刑侦支队。”
“为什么?”
“我怀疑你不是警察。”
“那又为什么?”
“更简单,我见得假货多了,还是小心为上,曾国伟都失踪十几年了,就没警察问过我,怎么着就冒出你来了,我都不太相信。”
“呵呵白大叔可真辛苦您了啊,您不会窝在支队门口跟踪我吧”
“我们这行讲得就是耐心和眼力,有时候碰上好货,我能在货主门口窝一个月两个月纠缠,哈哈,找你家可没那么难。”
老头像和一个小孩开玩笑一般地说着,简凡一听倒明白这里头的蹊跷了,敢情自己一直是追踪线索,但无形中自己也成了别人的追踪线索,老头这么费劲地找上自己门来,八成是有什么线索要说,思忖了半晌,看着老头喝得兴起,趁着酒兴笑着问:“白叔我这印堂暗,好容易遇着您这么位贵人,要送我一句什么话呀?我可洗耳恭听着呢。”
“哎”
白老头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肯定还是在否定什么。叹了句:“难得有脾气和性子这么好的警察,和曾国伟当年是一个样子我住在铁西区,昨天有几个小子到我隔壁找卖芝麻烧饼的,还拿了一张示意图,我一看就明白了,你们是在找一九九年八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的知情人,对吗?”
“没错。”
“找到什么了吗?”
找到了一个不确定的证据,卖烧饼的是山东人,现在已经改行了,他当天应该是在十九时五十分至二十时的这个,时间段里,看到过一辆天津大和一辆皇冠相撞,然后天津大上的司机把皇冠的司机揍了一顿扬长而去,但我们刚刚查过了,天津大的车是辆黑车,没有查到记录;皇冠的车主已经出国了而且他就即便是现在还在,怕是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简凡听得老头这么一问,干脆照直说了,眼看着老头的脸色变化。心里暗自打鼓着,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能给自己带来意外之喜,不过心里多少还有点悔意。怎么着就没想到,没有从这个和曾国伟走得更近的人身上挖点线索;
“那辆天津大车号是口强,我不知道是不是黑车。
白老头蓦地冒出来一句话,简凡的眼睛霎时睁大,喉咙里“呃”了一声噎了下,白老头淡然地笑笑说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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