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风暖,曲径留香。
三仙岛一处凉亭中,七道身影或站或坐,清一色截教亲传大弟子。
各仙此刻的表情不尽相同。
多宝道人最是淡定,笑眯眯地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品味;
赵公明与金灵圣母略显急躁,正在凉亭一前一后来回踱步。
云霄端坐在凉亭角落,长发盘云鬓,身着轻儒裙,面容清冷绝美,却并未有太多情绪表露,总是一贯的温柔,注视着自己的两个妹妹。
身着淡黄长裙的琼霄,身着短裙小袄的碧霄,还有那偏爱浅绿纱裙的龟灵圣母,三位仙子聚在凉亭正中石桌两侧,琼霄和碧霄正执棋对弈,龟灵圣母正在旁边‘指指点点’……
她们三人表情最是放松,似乎此间之事与她们无关。
‘哒哒’清脆的落子声,混着随风而来的鸟语虫鸣,让凉亭的这个片刻颇为安宁。
凉亭外,赵公明转身想说点什么,但张开嘴只是发出一声叹息,继续背着手踱步。
琼霄一双妙目注视着棋局,纤指捏着一颗圆润的棋子,笑道:
“大哥你有话说就是了,咱们是在这里商量对策,若什么都不说,那还怎么商量?”
“唉……”
赵公明叹道:“这事能怎么说?
长庚跟咱们交情不错,但他毕竟是人教弟子,且要执掌这次大劫……
我其实知晓,长庚一直担心咱们入劫,但凡有捞功德之事,都会喊上你我一同,为的就是在大劫中多点安身的保障。
他为咱们截教做的已够多了,咱们总不能凡事都依赖长庚。”
“嗯……呀?”
一身浅绿薄裙的龟灵圣母惊奇道:“还有捡功德的这般好事呢?”
琼霄翻了个白眼,与碧霄的表情如出一辙,嫌弃中带着一点得意。
琼霄道:“我反正没碰到过几次。”
碧霄道:“就是,就是!人教的弟子都老偏心了!”
侧旁,多宝道人笑眯了眼,刚想调侃两句,又下意识看了眼云霄……
忍一手,忍一手。
身为截教大师兄,要注意点自身风范和言语的严谨性。
龟灵圣母仔细想了想,小声问:“咱们不是商量如何夺那血海红莲吗?为何反倒纠结在长庚师弟这里了?”
赵公明解释道:
“那红莲之事若确实属实,咱们定要争上一争。
阐教那边八成也会出手争夺,这点无可厚非,没道理说这般宝物非咱们截教不可。
如此一来,长庚的态度就显得很重要了。”
“不错。”
金灵圣母在旁接了一句,抱着玉臂靠在一侧的栏杆上;
她纤美的身段自有几分天成的妩媚,可惜被自身那份威压完全遮掩盖过。
听金灵圣母道:“不跟长庚共事,很难感受到他的厉害之处。
料敌之先机,判敌之路数,再给出周全的应对之法,便是面对圣人算计,也可凭自身急智周旋一二。
这般人物,又能随时借来太清师伯的数件至宝护身,本身更是拥有神鬼莫测的均衡大道,还是现如今大劫主导者,天庭中一言九鼎的权神。
更有甚者,这位师弟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就是大师伯的态度。
若他被阐教那边争取过去,咱们想要夺得那朵红莲镇压教运,机会将会无比渺茫。”
龟灵圣母抿嘴眨眼,一阵沉思。
碧霄小声嘀咕:“准姐夫已这般厉害了吗?”
“大姐,”琼霄道,“你刚才给他的信中,都说了什么呀?”
云霄柔声道:“只是让他不要为难,以人教弟子的立场判断此事,莫因私情而影响自身判断。”
听闻此言,金灵圣母眉头轻皱,对此有些不满,接连反问:
“云霄师妹,私情莫非就不重要吗?
他与你本就是将成的道侣,为何不能借此争取他靠向咱们截教这边?
你是截教圣人弟子,他是人教圣人弟子,若成天作之合,人教与截教本就应更近一些,如何不能在他那沾点好处?”
云霄仙子轻声道:“师姐或许不知,我与他相交,无所图,无所为,只是彼此欣喜,相安若云霞孤雁。
因我之事,他本就已做了太多不该做之事,我如何能以这段情,再要他有所偏移?”
金灵圣母目中显出少许锐意:“师妹,你莫非只顾两人之情,却不顾师门之义?”
“儿女私情归儿女私情,师门情义归师门情义,二者为何非要混淆?”
云霄站起身来,素白长裙宛若流水般滑动,未留下半分褶皱。
她温柔的话语中,却带着一股丝毫不让的坚定:
“正如我给他的信中所说,稍后若大师兄有令,你我同去血海之中搜寻十二品业障红莲,我自会做一名截教弟子该做之事。
若以私情乱情义,或以情义乱私情,只是二者皆不得。”
金灵圣母又要开口,赵公明和多宝道人赶紧向前,几乎同时抢断。
赵公明忙道:“我觉得二妹说的有道理,但金灵说的也不错。”
“两位师妹莫要争吵,莫要争吵,”多宝道人笑道,“现在红莲还未出世,说不定整个事就是西方教的二教主的算计,让咱们与阐教起争执。”
碧霄轻哼了声:“阐教又不缺镇压教运的宝物,跟咱们争什么呀。”
金灵圣母淡然道:“他们自是不想看咱们安生。
此前我派去血海搜寻红莲下落的几名弟子,都发现了阐教门人的踪迹。
假若大劫注定要损三千大教长生仙,阐教自是希望,这三千的份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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