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的冷凌风太可怕了,他再这样看,我真的会以为他看上我?但我知道不可能。
以前的我会觉得没看上我的男人,不是傻瓜,就是瞎子,但经历了秦剑,我才发现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我连公孙媚都不如,柔情尽付,换来的只是他一句厌恶到了极点,不谓不心伤。
“冷大少爷,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得我心发毛。”我的身体往后倒,尽量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我这样看你,你心会发毛?”冷凌风眉头紧皱,那脸色异常难看。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冷凌风眉头皱得更厉害,最后一言不发猛扯了一下缰绳,马儿再次在路上奔驰,此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虽然坐在车厢外,我依然觉得这气氛有点压抑。
到商州码头的时候,冷家的商船已经在一旁等候,而冷凌风那神出鬼没的随从,已经躺在船上晒太阳,看到我们上船,全都一跃而起,就像一排鲤鱼齐打挺,煞是好看。
上了船,我又开始了与冷凌风同床共寝的尴尬生活,因为见他脸色不善,我也尽量少说话,谨慎做人,只是这次船走得很慢,本想问冷凌风为什么船那么慢,但没这个胆子。
在海上飘了四天,带了的书已经全部看光,只得将冷凌风教的武功反反复复地练,但夜晚还是闲得有点慌,看到冷凌风摆在桌子上的相思琴,我禁不住手痒。
爹能弹出天籁之音,小小年纪的我,曾躲在窗外听得痴痴迷迷,只是能听到爹弹琴的机会不多,因为他极少回家。
家中的琴师说我天赋极高,日后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我也的确喜欢弹琴,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爹那样奏出天籁之音,只是娘有一次盛怒而回,将爹的书画撕毁之后,也将我心爱的归凰琴砸了,受到惊吓的我,从此不再碰琴。
今日冷凌风去了前舱,只有我伴着这相思琴,我禁不住一点点靠近它,摸了一下,但摸了又禁不住想——
最后我没忍住,有点慌乱地弹了起来,虽成曲调,但双手难免生疏,那琴音并不好听,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遗憾,还是难过。
“我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已经站在我身后,我还没有来得及拒绝,他已经靠在我身后,大而有力的手自然无比地覆在我的小手上,掌心的暖意一点点传递到我的手背,这样的他,让我紧张。
“专心点。”说话间,冷凌风靠得我更近,健硕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脊,属于他的气息直直冲进我的五脏六腑,我的手有点抖,呼吸有点不畅通。
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他对我说放松点,我想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他说不要动,要专注,他每一句话都说得很轻,但每一句话又如泰山压顶,让人无法抵挡。
在他双手的指引下,一曲花引蝶弹得缠绵悱恻,但弹完我已经汗湿夹背,因为这家伙的身体已经越贴越近,甚至我感觉他的唇瓣有意无意地碰触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脸颊上,麻麻的很难受。
“你贴得那么近,我会觉得你是在轻薄我。”犹豫再三,我转过身子定定看着他,听完他笑。
“我的确有点想轻薄你,那你打算怎样?”他也定定看着我,目光如天幕般深邃,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人就是这样看着,船舱的空气似乎有点凝固。
过了一会,他的脸一点点朝我凑来,那性感的唇瓣越逼越近,似乎就要吻下来。
“你要干什么?”冲进肺腑全是他的气息,睁开眼睛尽是幽潭般的深邃,我被这种感觉吓着了,发出的声音微微颤抖,伸出双手去挡,一脸的抗拒,他愣了愣。
“罗小欢,你都不小了,怎么还那么天真?要嫁我冷凌风的女人踏破门槛,我会想轻薄你?”他松开扣在桌子上的手,身体也与我保持正常的距离,我长长吁了一口气,莫非自己多心了?
“不想轻薄我,贴那么近干什么?莫非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没好气地说。
“我不知道。”某人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我气得想拿起身后的相思琴砸死他,但我没这个胆量。
“别以为天下就只有你一个女的,别以为别人靠你近一点就想轻薄你,做到心无旁骛,才能弹好琴。”说完冷凌风径直走到他的床上,专注地看起书来,弄得我有点无所适从,莫非刚刚我冤枉他了?
冷凌风已经爬上床,我只得继续弹,弹得多自然顺手,偶尔他也会指点我几句,虽然说得不多,但却一针见血,让我有醍醐灌顶之感,一个晚上下来,指法娴熟了不少,所奏之曲虽然虽然达不到青烟、楚漫云那般让人如痴如醉,但起码也悦耳动听。
“还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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