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当窗,花移影动。
沈扶雪握住了陆时寒的手,磕磕绊绊地道:“陆大人,我自己能擦身的,我自己来就好……”
陆时寒道:“后背也能自己擦?”
沈扶雪:“……”
这个她倒是一时给忘了,沈扶雪抿了抿嫣红的唇瓣:“那麻烦陆大人你帮我擦一下后背,其余的我自己来就好。”
“好。”
陆时寒注意到了沈扶雪晕红的耳根,看来小娘子还是害羞的很。
陆时寒没有继续解沈扶雪的小衣,而是就这样擦拭沈扶雪的背脊。
沈扶雪穿的小衣是系带样式的,前面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雪酥,到后背处则是两条细细的系带。
大红色的系带衬着沈扶雪白到耀眼的肌肤,好看的不可思议。
陆时寒却没有生出旁的旖旎的心思,而是专心给沈扶雪擦拭背脊上的薄汗。
沈扶雪的背脊生的纤细又精致,腰肢处还有漂亮的腰窝。
陆时寒顺着沈扶雪的肌肤一点点擦拭,半晌才将沈扶雪的背脊擦拭好。
“好了,我先出去等着,你都弄好了再叫我,”陆时寒道。
陆时寒说完便出去了。
沈扶雪发热的耳根逐渐褪去温度。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方才是她多想了,陆时寒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帮她擦后背而已。
沈扶雪羞的捂住了脸,她可真是……
片刻后,沈扶雪收拾好心思,开始给自己擦拭。
幸好伤到的地方的是左侧的小腿,沈扶雪在榻上活动的颇为方便,很快就擦净了身子。
云枝一早便把睡裙准备好了,沈扶雪又脱下衣裳,换上了干净的睡裙。
这时,沈扶雪才道:“我好了,陆大人。”
许是因着方才闹的乌龙,沈扶雪现在还有些不敢看陆时寒。
陆时寒把水盆和帕子收好,又俯身去拿床榻旁沈扶雪脱下的衣裙。
沈扶雪见状瞪圆了眼睛:“陆大人,你不用拿脏衣服的,等会儿我自己拿下去就好。”
陆时寒眉梢轻挑:“你自己怎么拿?”
沈扶雪:“……”
是了,她现在不能下地走路的,可是这也不用陆时寒拿的,可以等云枝明天起来再收拾的。
只不过还未等沈扶雪说话,陆时寒就已经拿起了沈扶雪脱下的衣裙。
方才沈扶雪脱衣裙时,特意把脱下的小衣放在了上裳和下裙的中间夹着,准保不会叫陆时寒瞧见。
可许是方才她放小衣时没放好,陆时寒一拿起衣裙,小衣就从上裳和下裙中掉了下来。
好在陆时寒眼疾手快,及时捞住了小衣的系带。
薄薄的绣着水荷的小衣,就这样落在了陆时寒掌心。
陆时寒拿的那样随意,甚至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他极其自然地把小衣叠好,重新放到衣裙上。
熟悉的就像是在整理他自己的衣裳一样。
沈扶雪却羞的再也忍不住了,她瞬间便躺到床榻上,并盖上了被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沈扶雪的声音从锦被里传出来,瓮瓮的:“陆大人,我困了,我想先睡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陆时寒把衣裙放好,“嗯。”
小娘子真是太容易害羞了,看来还是得让小娘子慢慢习惯才是。
陆时寒离开后,沈扶雪掀开了被子透气。
沈扶雪原以为她会睡不着,没成想不一会儿功夫她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云枝过来服侍沈扶雪洗漱用早膳。
这厢,沈扶雪刚收拾停当,陆时寒就带着何大夫过来了。
沈扶雪不能动,只好在榻上给何大夫颔了颔首,算是见礼。
何大夫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少言少语,到了这儿以后也没说话,而是径自检查沈扶雪的腿。
片刻后,何大夫道:“腿伤是小伤,只要按时敷药,养些时日也就好了。”
腿伤暂时不必管了,重要的还是沈扶雪的身子。
沈扶雪明白何大夫的意思,她伸出手,何大夫搭上了她的脉。
何大夫之前已经看过了沈扶雪的脉案,对沈扶雪的病情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还是要亲自诊一下脉,也能更确定一些。
何大夫惯来少言少语,连神情几乎都一成不变,这会儿却难得挑了眉。
他看了眼沈扶雪:“小姑娘竟活到了现在,真是不容易。”
沈扶雪抿唇。
其实若非她托生在济宁侯府,家里颇有钱财,一直请医问药,她怕是早就死了,她能活到现在也正是因为从小把药当饭吃。
半晌,何大夫才放下手。
沈扶雪收回了手,云枝把沈扶雪挽起的袖子放下。
何大夫一如既往地快言快语,直接道:“你的病,我治不了。”
虽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沈扶雪此时听到,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陆时寒眸色深重,如同裹挟了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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