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抵住陆时寒的胸膛。
她细细地喘着气:“夫君,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喝合卺酒是个重要的仪式,陆时寒起身:“好。”
卺是瓠,将瓠一分为二,剖成两个瓢,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端,同饮此酒,寓意着两人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沈扶雪的酒量不好,她只略沾了沾唇,也算是礼成。
沈扶雪又道:“夫君,我得去洗一下头发,今天妆娘往我头发上抹了好多发油,且得洗一阵子呢。”
陆时寒失笑,他哪能不明白小娘子是在拖延。
长夜漫漫,还有许多时间享受这个良夜,他不着急。
“好,正好我也要去沐浴。”
方才在他前面喝了不少酒,衣裳上都是酒气。
两人各自去了两侧的耳房洗沐。
沈扶雪原本不喜欢洗沐的时候有人在,不过今天的头发颇有些难洗,便叫了云枝云袖进来帮她。
沈扶雪平素洗沐就慢,今天为了洗头发,比往常更慢了些。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陆时寒已经洗完许久了,手里还拿着本书看了起来。
陆时寒见沈扶雪出来,把书搁在了案几上。
沈扶雪的头发只粗略地擦了擦,现在还很潮湿,发尾处还滴着水。
云枝想要拿过帕子给沈扶雪绞头发。
不过陆时寒却先她一步拿了帕子:“你们退下吧。”
屋里伺候的丫鬟,除了沈扶雪带来的,还有陆家原本的丫鬟,此时这些丫鬟俱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瞧着自家大人的意思,竟是要亲自给夫人绞头发!
不过她们不敢表露出来,俱都听话地退了下去。
陆时寒走到奁台前,动作轻柔地帮沈扶雪绞头发:“别动,当心扯到头发。”
沈扶雪乖乖地应声:“嗯,我不乱动。”
沈扶雪很是享受。
陆时寒当真是做什么都很厉害,就连绞头发都比云枝她们轻柔,舒服地很。
沈扶雪忙碌了一天,本就有些困了,这会儿竟是有些昏昏欲睡。
正在这时,陆时寒一把把沈扶雪抱了起来。
身子瞬间腾空,沈扶雪吓了一跳,也彻底清醒了:“夫君。”
陆时寒把沈扶雪抱到床榻上。
沈扶雪的身量纤细如柳枝,云雾一般的乌发散落在榻上。
榻上铺着大红的锦被,上面绣着寓意极好的牡丹花。
大片大片灼灼的牡丹花盛放,衬的沈扶雪也清艳如牡丹,陆时寒几乎移不开眼。
寂静的夜里,只有些微的秋风声。
沈扶雪有些害羞:“夫君,你看什么呢?”
陆时寒怎么一动也不动啊。
陆时寒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沈扶雪。
打从他第一次见到沈扶雪的时候,他就已经暗暗记住了沈扶雪。
遇到沈扶雪的第一天,陆时寒就做了梦,夜半被梦境搅醒。
这是他第一眼就喜欢的小美人,现在终于娶回家了,成了他的妻。
美梦终于成真,就连陆时寒,也难免沉溺其中。
陆时寒定定地望着沈扶雪:“浓浓,等会儿可能有些痛,你且忍着些。”
沈扶雪瞪圆了眼睛,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陆时寒的意思,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我知道的。”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只可惜,沈扶雪还是把这事想的太容易了。
大红色的床帐内,不断传来暧昧的声响。
拔步床也跟着不住晃动,不过里面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
里面不时传来沈扶雪的哭声。
沈扶雪的性子本就软极了,声音也甜软至极:“夫君……”
她当真有些受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沈扶雪眉梢眼角都泛着红晕,一张玉白的小脸也变成了桃花色。
雪腮上还挂着几滴泪,可怜又可爱,陆时寒不住地去吻沈扶雪脸上的泪珠。
沈扶雪还有些失神,她连一指头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任由陆时寒去吻。
床帐内有些昏暗,陆时寒起身把床帐撩起,勾到一旁的铜勾上。
龙凤红烛的亮光传来,沈扶雪也清醒了些。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时寒,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沈扶雪当真是受不住。
陆时寒爱怜地抚着沈扶雪的脸庞:“怎么了?”
沈扶雪抿唇:“我有些口渴了……”
方才胡闹了不知多少时辰,她口干的不像话。
陆时寒知道小娘子这会儿怕是没有什么力气了,便下地给沈扶雪倒了杯茶水。
沈扶雪白皙的指尖都泛上了桃花色,像是初初绽放的桃花。
沈扶雪的指尖握住茶杯,足足喝了两盏茶才觉得够了。
沈扶雪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想,这事儿怎么那么累呀,她好想睡觉啊。
沈扶雪半睁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夫君,我们睡觉吧,好不好?”
陆时寒道:“不急。”
沈扶雪方才喝茶水时喝的有些急了,唇角上有不少水渍,他帮她擦擦。
沈扶雪听完乖乖地躺在那儿,忍不住想,陆时寒怎么这么细心呀,连这样的细枝末节都会注意到,她都没发现。
结果下一瞬就发现不对了,陆时寒擦的方式竟然是用唇去吻。
沈扶雪呜呜咽咽地求饶。
只可惜心爱的小妻子这般求饶,只会勾起陆时寒的兴致,他又哄着沈扶雪继续。
沈扶雪本就体质弱,这会儿是当真受不住了,直接昏睡了过去。
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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