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作为常用物品,诸长泱在车间了备了许多,因此随手就能拿出一段来。
这截电线的主体是铜线,外面包裹一层绝缘塑料。
澹台不弃不懂“通电”的意思,但见诸长泱自信满满,料想应该是什么绝妙法子,于是停下手来。
结果就见诸长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段细细的……绳子?
澹台不弃脑门上飘出一个问号,疑心自己看错了,这东西看着略有些普通了吧?
便用修为暗暗探了一下,结果更加疑惑。
这绳子当真就是凡物,一点惊喜都没有!
主体是最普通的铜铸成的,铜外面一层材料虽然不认识,但可以肯定一点灵力都没有,跟法器可以说毫无关系。
他刚才用引雷符都没把井里那人炸出来,一根铜绳能做什么?
澹台不弃嘴角微抽,一脸怀疑地问:“你不会是想让他自己攀着绳子爬上来吧?”
“你怎么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诸长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同时手上动作不停。
将电线一头的塑料皮扯去一截,露出里面的铜芯,另一头接到一个灵力电池上,装上开关。
如此,一个简单的通电装置就做好了。
澹台不弃听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脸色稍弛,问:“那你要做什么……”
还没说完,就见诸长泱把那根“绳子”的一头往井里扔下。
澹台不弃一顿:?
刚还说不是让人攀绳子,怎么一转眼就把绳子往下扔?
井里的人又不傻,还能自己爬上来不成?
澹台不弃不禁发出质疑的声音:“你逗我呢……”
诸长泱没理会他,只轻轻拨动绳子另一头连着的一个小按钮。
随着“嗒”一声轻响,井里蓦地闪烁了一下,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嗡鸣。
与此同时,井里的人发出“啊”的一声十分短促的惨叫,但瞬息又没了声音。
澹台不弃还没反应过来,诸长泱已经再次按下按钮,关闭电源,朝着井里喊道:“怎么样,要上来吗?”
他用的这颗电池的电压不是太高,加上井里的人明显是修炼过的,身体比凡人强健得多,电个几秒不至于毙命,但足够让他知道厉害。
果然,井里显然是被电懵了,沉寂了一会,才传出粗重的喘气声,带着哭腔求饶:“要、要要,求、求求你不要杀、杀我,我知道错了……”
澹台不弃:??
等等,发生什么事了?
诸长泱晃了晃手里的电线:“那你自己抓着这根线爬上来吧。”
那人对电线心生恐惧,又不敢不听,踌躇了一会,才颤颤巍巍地抓着电线从井底攀了上来。
澹台不弃:???
不是,这人怎么还真自己抓着绳子爬上来了?
澹台不弃困惑极了,他刚才炸雷的动静那么大,这人嘴巴可还是硬得很。
结果诸长泱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绳子往下一扔,也没见有什么天雷地火,这人怎么就怕成这样?
“你这个到底有什么机关?”澹台不弃好奇地拿起“绳子”的一头,怎么看都是一截普普通通的铜芯,便好奇地伸过手去,学着诸长泱刚才的动作,按下那颗小小的按钮。
然后他就知道原因了。
“嗷——”澹台不弃手上触电,瞬间弹出一丈远,惊恐地看着诸长泱,“你你你——”
好恶毒的武器!
诸长泱无语地看他一眼,丝滑甩锅:“是你自己按的开关,可不赖我啊。”
澹台不弃:“……”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怎么知道一个凡物居然如斯恐怖,刚才一瞬间的感觉,跟被小一点的雷炸到也差不多了。
心中惊魂不定,想要再问,诸长泱却已经转身去审问那遁地人了。
澹台不弃只好收敛心神,跟着甩出一张符,定在那遁地人身上,防止他再遁地逃走。
遁地人是个四十上下的瘦小男子,浑身在井里泡得湿漉漉的,头发和胡子被电出不自然的卷曲。
开发商在旁边看了一眼,心有戚戚地“喵呜”一声。
想当初,它的脑袋上也有过这样的卷曲和斑秃,真是不太愉快的回忆。
屠夫人一直在房里躲着,听到外面动静停下,才小心地走了出来,结果吃了一惊,指着遁地人“啊”了一声:“怎么是你!”
这遁地之人,却是先前曾来给屠朝奉看过病的一个医修。
这人在土里时仗着掩护十分嚣张,这会行迹暴露,又遭了一通电击,已经气焰全无,垂头丧气地说,“是、是我。”
接着都不用审问,自己就倒豆子般全交代了。
原来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修士,就是早年自己学了些粗浅的杂术,再靠着一张嘴,到处招摇撞骗,以此为生。
因前些日子在其他洲域骗了个大户被揭穿,在当地混不下去,这才逃到了苦渡河这里来。
没想到刚到地方,就听说了屠朝奉的事,这人便重操旧业,扮作游方医修,给屠夫人递了拜帖。原只是想骗笔诊费,待见到屠朝奉家资如此丰厚,心思又活泛起起来,暗暗打起了偷盗的主意。
不过屠朝奉在镇中颇有名望,这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先在镇中住了下来。
如此拖了几日,等到听说屠朝奉情况不好,怕是命不久矣,这才遁地登门,准备趁着屠夫人忙于照顾病夫,无暇分身之时,大肆偷盗。
哪里想到,正好撞着诸长泱几人上屠家探查情况,还带了只敏锐的猫,这人才刚遁进院子里,就被猫给发现了。
说到最后,这人不禁哭出声来,“呜呜”啜泣:“我真的什么都还没偷,请你们放我一马吧。”
诸长泱鄙视道:“少卖惨。”
这时君倏已经压下脑中的剧痛,走到近前,淡淡说:“若是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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