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伯爷回府
杨凌即然赶来了,成绮韵便换下了厂督的衣服,她不会骑马,加上身材相貌怎么扮也不象个粗犷骁勇的侍卫,只好换上一套高文心的衣服,扮作杨凌受伤雇来服侍的婢女。
窄袖青衣、外边套了淡粉色的小比甲,两束乌亮的秀发垂在肩后,额前淡梳刘海儿,虽然不着脂粉,却依然倩丽俏巧,俨然天姿国色。
那窈窕的身材、娇俏的模样、春水般动人的眸子,十足便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漂亮女人的年龄,本来就是很难分辨的,何况她又是妩媚天成的妖娆尤物。
杨凌浑身裹着白布,处处染以红痕,高文心给他做的手脚实在过分,叫人一看也不知伤得有多重。
成绮韵笑吟吟地从杨凌脸上提起粉刷,歪着头满意地左右打量几眼,嗯.......神情憔悴、脸色苍白,再加上那一身绷带和血迹,真是‘我见犹怜’哪。
她浅浅一笑,右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酒涡儿,向杨凌打趣道:“大人这副模样上了金殿,给百官见了想必解恨的人不少,但是若这样子回府,想必夫人就要心痛了”。
马怜儿一笑双颊上有浅浅的酒窝儿,成绮韵却只有右颊才有。两个人的姿色都是杨凌所见过的美女中上上之选的绝色,丽质盈盈,一笑之间百媚丛生。
但马怜儿的妖艳媚于言表,而且举止体态天生妩媚,连她自已也掩饰不住。
纵然她满腹伤怀,珠泪盈盈时,那眉眼五官也是一副狐媚子形象,若不是深知她的为人,以她的相貌若是悲戚戚的与人倾诉很难叫人相信她的诚意。杨凌与她初相识时就因她的模样而对她地深情倾诉大打折扣。
成绮韵却是风情万种,妩媚的、娴雅的、清纯的、娇憨的、稚嫩的、骚媚入骨的,无论扮成什么模样,种种表情神态不但形似,而且神似。
只是女人再怎么伪装,如果她在男人面前曾赤裎相见,男人心中印象最深的,恐怕还是那销魂蚀骨地一幕。别的神情虽然惑目,却已很难惑心了,所以杨凌不为所动。
他抬起‘无神’的双眼,说道:“怎么样?象么?那些家伙可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瞒得过去么?”
成绮韵嫣然道:“卑职化的妆足以遮人耳目了,高姑娘妙手造出的那两道伤痕更是惟妙惟肖,不过.......我看大人是多虑了,大人回京后敢要大人解衣验伤的官儿是一个也没有了。谁敢那么不识相?”
杨凌微微皱了皱眉,担心地道:“我现在不担心皇上能不能顶住百官的压力,照理说皇上掌握了团营、京营和内廷,又将那桩无头公案栽到东厂,他们气势已衰。内部也必起异心,很难众志成城。
我怕就怕外廷见机而退、就此偃旗息鼓,另找机会。如今政权在皇上这边,外廷却有话语权。他们实力丝毫没有受损地话,以后内廷外廷实力相当,彼此纷争不断,于国于民终非益事”。
成绮韵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讥诮道:“大人放心,那些官儿骨子里都是以圣人门徒自居的,别看他们整天把江山社稷挂在嘴边儿上,可是他们爱惜个人羽毛远甚于此,旁的官儿还有进退的选择。三大学士若不死撑着进谏,就要声名扫地了”。
她说到这儿忽地想到了甚么,俏巧地白了杨凌一眼,轻轻地说道:“随机应变、不拘变通、不计个人声誉的读书人也只有你杨大人一个了”。
杨凌听她声音有些柔腻,不觉抬眼望去,只见成绮韵浅笑如谜,眉梢眼角流露出一种成熟女人地妩媚风情,如雪的香腮上如同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那双流动的眼波注视着自已。忽地省觉她指地什么,面上也不觉一热。
高文心正在杨凌腿上做着逼真的假伤痕。她一直流意着两人的谈话,瞧见二人神色怪异,总觉得两人间似乎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明亮的美目中不由露出怪怪的神情。
可是她乖巧地扭过了头去,甚么也没有说。她虽拙于计谋,也知道自家老爷此次平安无事,其中成绮韵献计甚多。
而且最关键的一战,是成绮韵以身作饵,吸引了两万多番子出京,才保证了杨凌干净俐落地解决了东厂,没有引起京师大乱授外廷以把柄。
她这几昼夜吃的苦高文心都看在眼里,作为诱饵她们数次险些陷入东厂番子地重围,都是成绮韵冷静指挥,逗引着千军万马在这片平原上东奔西走,直至人困马乏,再也无力一战才下令退往卫所。
如今京中形势诡谲,老爷的危险还没有解除,黛楼儿长袖善舞,对他的助益极大,自已岂可不顾大局,固囿个人成见。
一个聪明的女人很难抛除个人成见接受另一个女人,却可以为了自已心仪的男人曲意交好她。
刘瑾率领三千京军,在固安接到了杨凌,虽然早知杨凌平安无事,不过钻进车子一瞧见杨凌模样,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杨凌现在躺在一辆大车里,成绮韵和高文心另乘一辆马车,至于那些伤兵也都下马乘车,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似的。
杨凌倚在厚厚的靠垫上,瞧见刘瑾穿着一身簇新地湛蓝色大太监袍,春风满面、喜气洋洋,不禁微微笑道:“京里一切可好?”
刘瑾道:“京外四处都是东厂地乱兵,皇上担心你带的人少,万一出什么岔子,所以清晨一得了消息就命咱家率军离京来接你。那时百官还未上朝呢。
不过我让邱聚他们有了任何消息都要随时传报,刚刚送来地消息,内阁大学士刘健、谢廷再次上书要求斩了咱家和大用他们的人头,否则就辞官不做,嘿嘿.......皇上二话没说,允了!呵呵呵呵.......”。
一般来说,进谏请辞和端茶送客是个道理,端茶不是为了敬茶。而是暗示客人离开。请辞也不是本意,而是表明自已的决心,象拉锯一样,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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