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女失踪了,顾慎为将搜寻范围扩大到南城,也曾发现几处可疑的细节,追出几步之后却都无疾而终。.
他熟悉荷女的藏身套路,就像熟悉自己下几步要怎么走一样,突然之间,荷女似乎改变了一切习惯,让他无从琢磨,更无法跟踪。
黎明时分,卫兵们总算找到了孤身一人的龙王,顾慎为带领众人前往晓月堂,这是他最后一次尝试,心中十分确信不会在这里找到荷女。
晓月堂分崩离析了,刚一拐入街巷,顾慎为就看到仓皇逃蹿的晓月堂,男女皆有。
他将卫兵留在巷口,独自深入。
院子里一片狼籍,兵器、衣物、箱子、各种碎片散落遍地,失去御众师的晓月堂,慌乱的样子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人人都在抢夺有价值的东西,然后不顾一切地逃跑,好像身后跟着吃人的恶魔。
可是没人他们,就连木老头,居然也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直没有出现。
大厅里,还有一批晓月堂坚守,大概四五十人,清一色的女,就是因为她们的存在,这座宅院还可以称为“晓月堂”。
就连这些人也在逐渐减少,要不是龙王走进来,恐怕天亮之后,也剩不下几个了。
韩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御众师平时位置的旁边,屋子里没有点灯,她的整张脸都在阴影里,声音显露了她的身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嗯?”
“这不是结局。”
“对龙王不是,对我们是。”韩菱站起身,向前走出几步,“这是报应。”她说,脸色略显兴奋,好像发现了伟大的秘密,“御众师一夜之间令北庭陷入混乱,晓月堂也在一夜之间毁掉。瞧,们快要跑光了,我们以为还剩下两三年的寿命,其实只有几天而已。晓月堂的仇人可不少,目前还没反应过来,很快,他们就会清醒,知道报仇的机会到了。”
数十名屏住呼吸,似乎仇人已经将他们报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活不过一时三刻。
“御众师还没有死。”顾慎为提醒道。
韩菱大笑,回头看着们,“龙王不是晓月堂,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慎为上前一步,厉声道:“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这些话留给你们自己。”
韩菱吃了一惊,退后三步,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在她身后,一名小声说:“咱们可以加入龙军。”
韩菱没有大笑,声音却仍然不屑,“龙王只收有用的人,咱们还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我说的算。”顾慎为沉声道。
们从龙王的话中听出了希望,却没有人做出表示,经过晓月堂的多年熏陶,她们纵然有心改换主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韩菱试探道:“龙王觉得我们还有用处?”
“先告诉我,御众师到底怎么回事?”
韩菱缓缓点头,却没有开口解释,等了一会才命令道:“把他们抬过来。”
们显然知道“他们”是谁,十余名领命出去,韩菱对龙王说:“看到他们,龙王或许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晓月堂背进来十多名伤者,一进屋就抛在地上。
伤者躺在门口,神情各异,几名男子比较正常,满脸的恐慌与困惑,见到龙王就更害怕了,另位几名女却显露出不一样的地方,有的傻笑,有的木然,有的喃喃低语,还有一个没来由地大口喘气,好像少吸一口立刻就会憋死。
这些都是被木老头挑断腿筯的晓月堂,已成废人。
韩菱走到伤者中间,指着几名男说:“这是野马带进来的人,没受过晓月堂的全部训练,说实话,我觉得他们算不上本门。”
一名男哀求道:“我不是晓月堂,放了我吧,让我自生自灭。”说罢,与其他男一道向门外爬去。
“他们不知道外面有多可怕。”韩菱冷冷地说,并未阻止,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爬出十步以外,很快就力竭躺下,再也不动了。
顾慎为甚至没看到韩菱是怎么下的毒。
韩菱指着五名女,“她们才是晓月堂,木老头心狠手辣,不只挑断她们的筋,还把武功也给废了,所以她们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两个已经自杀了。”
失去武功的女们疯了。
晓月堂训练杀手的窍门就是想方设法将她们逼入疯狂境地,过后仍能保持部分理智的人就是初步合格的,当功力尽失,被压抑的疯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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